“誰瞧你了?我在瞧你瞧的人。”旋即便聽江息溪掩唇笑。
江煦之懶得聽她打趣,冷淡道:“沒大沒小,我在瞧台上。”
江息溪拖長音調噢了一聲,又道:“便是你眼睛長在了耳朵上?”
江煦之懶得回她,不再說話,收了視線,斜斜的靠着軟靠,瞧向了台上。
恰好樂畢,瑾妃施施然沖龍袍冠身的天子行了一禮,便聽天子極為高興:“你這長相思,編的當真不錯,舞步翩跹,姿态優柔,長袖甩的柔中帶剛,便是連身後的陪襯都整齊劃一。”
此番誇贊,衆人皆是鼓掌,連聲贊歎。
一語未了,又聽皇後笑誇到:“瑾妃前些日子收心呆在殿内,原是為了準備這一出,當真是費盡心思,陛下當是重重賞,這魁首,你是逃脫不了了。”
蘇順儀瞧着瑾妃裝模作樣的推辭:“皇後娘娘謬贊,聽聞妹妹也準備了許久功夫,這魁首,臣妾恐怕擔當不起。”
瑾妃的目光直直越過人群,射向蘇順儀,衆人循着視線瞧過去,目光中帶着說不出的意味,有幾分諷刺。
皇後又笑誇了兩句懂事一類的話。
也就輪到中途宮人添茶加水的時候,趁着換點心的空檔,瑾妃滿面春風的下了台。
*
見瑾妃邁着步子下了台,蘇順儀那滿身憤怒又忍不住的自全身溢出,瑾妃耀武揚威的刻意走到已經站起身子的郁清梨和蘇順儀面前,笑同蘇順儀道:“妹妹今日的着裝打扮,真是讨人喜歡。”
随即閉起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陰陽怪氣道:“味道也好聞,想必這舞,便也是不會遜色的才是,便等一睹妹妹風姿,可别讓我們失望才好。”
蘇順儀面色并不好,仍是心有戚戚,她不知郁清梨的法子有沒有用,但是事到如今,總不能叫人看了笑話,便死馬當做活馬醫。
郁清梨見蘇順儀被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旋即擋在她們二人中間,又聽她聲音帶着慵懶的語調,輾轉在二人耳鬓間,錯身開來時,隻聽郁清梨笑道:“瑾妃方才的長相思,真是精彩絕倫。”
這話帶着諷刺與不屑的味道,瑾妃卻未曾聽出其中意味,隻是得意的捋了捋發髻,笑道:“那是自然,畢竟這麼久的時間可是白白浪費的。”
一聽這話,蘇順儀那火蹭蹭蹭便往上湧,瞧瑾妃笑的得意,恨的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隻能在心裡将她罵了一百八十遍。
好不要臉!
郁清梨覺察出她的不安與憤怒,牽起她的手,安撫一般捏了捏。
瑾妃洋洋得意的扭着款款腰肢回了坐上,毫不謙虛的接下一衆誇贊,隻是嘴上卻道:“沒有沒有,還有蘇順儀在壓軸大戲,我如何比得過。”
郁清梨和蘇順儀上了台,隻見郁清梨先是退至一旁,蘇順儀沖着高台上的人規規矩矩施了一禮,便輕聲細語道:“這是臣妾娘以前教過我的一首曲目,早就想在辭歲禮上跳一次才好,以此纾解心中的思念,隻是稍有改動,未曾想,倒是同瑾妃的舞有幾分相似,也巧,前幾日臣妾練字時有了一些新鮮的想法,恰好也就同瑾妃的有了些不同。”
皇後剝了顆剔透的紅果,送到了天子嘴邊,天子含進去後笑道:“哦?叫什麼?”
衆人開始竊竊私語。
有人說,這分明是瑾妃自己編的,定是蘇順儀瞧見瑾妃跳的好,也想東施效颦,雖說話不至于說的此番昭昭,個中意味,卻也顯而易見。
也有人說,許就是名字一樣的罷。
偏是無人替蘇順儀說話。
江煦之原先還興緻缺缺,一見郁清梨上台,先是動作一頓,心想,她什麼也不會,這麼上台,恐遭人笑話。
卻又有些開心,如此倒是可以正大光明的瞧她了,那目光此時是不遮不掩,大大方方。
耳邊卻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如同蟑螂爬過牆角,他聽到有笑話郁清梨不自量力的,說原先丢人也不過是在長陵街,而今丢人丢到了宮中,恐怕要叫江越在牢中也不得安生。
也有不認識郁清梨,便誇她長相可人,傾國傾城的。
“好香。”
便是如此,江煦之又不痛快了。
他們不瞧蘇順儀,瞧郁清梨做什麼?不能盯着自己的茶果?
*
蘇順儀膽子漸漸大了起來,心一橫道:“名為相思。”
天子點了點頭,笑道:“相思,長相思,倒是隻有一字之差,舞大抵不一樣吧。”
蘇順儀笑回道:“一樣,卻也不一樣。”
随即拍了拍手,隻見幾名宮人擡着一面素淨的屏風送到了高台上,又有宮女托着暈染不夠均勻的蘭色水袖送上了台,一抖落開,如同墨潑布面上,别種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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