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還是消費者呢,帶什麼禮物,等以後能掙到錢再說。”
委婉的拒絕讓紀淮眼中的光芒黯淡下來,班主任自然沒錯過這個小變化。她親切地拍拍班長的肩膀,莞爾道:“這裡正對着空調出風口,太冷了,我還是坐角落吧。”
說完便徑直走到紀淮身邊落座。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班主任對紀淮的區别對待,幾十年如一日從未改變。
這也是他們厭惡紀淮的原因之一,憑什麼他那麼古怪的性格與癖好能得到青睐,他明明就是個怪咖。
紀淮的面色稍霁,可惜在座大多數人都與他互相看不順眼,這頓豐盛的晚餐吃得依舊味同嚼蠟。
飯吃到一半,有人提議喝酒助興,大家一緻同意,讓服務員搬上兩箱冰啤酒。
有了酒精的催化,剛開始那一抹微妙的不和諧感煙消雲散,甚至還有幾名女同學向紀淮敬酒。他雖然無感,但出于禮貌還是喝了幾杯。
至于唐祁州,早已被灌得爛醉如泥,趴在桌面打起呼噜來。
幾杯酒下肚,紀淮感覺像是踩在棉花上似的,始終不得勁,腦袋也有些暈乎。其他人也都喝高了,要不是班主任攔着,他們還想再搬幾箱啤酒接着喝。
酒足飯飽後,紀淮與班主任簡單告别,然後扛起唐祁州在馬路邊叫一輛出租車把他送回家。他自己則打算散步走回去,吹吹夜風也好醒酒。
隻是他沒想到今晚的節目還沒有結束。
興許是酒精放大了人的喜怒哀樂,刺激着人的六根六識。曾經與紀淮有過矛盾的人,至今仍未放下,反而如同被蛛網絞殺的飛蟲,在負能量中越陷越深。
紀淮走到距離家門口百米處駐足,頭頂路燈投下的影子被他踩在腳底,卻有另外的黑影緩緩逼近。
這幾人已經尾随了他一路,還絲毫不知道掩飾。
紀淮斜靠路燈,雙手環胸,揚起下巴倨傲地注視來人:“一、二、三……怎麼還是以前的配置,沒意思。”
“你這種惡心的賤人為什麼還不去死啊?”他們借着酒意,肆無忌憚地破口大罵,“真是臭水溝裡的老鼠,命也太硬了。”
紀淮摸了摸有點紮手的寸頭,語氣波瀾不驚:“可以,我今天就讓你們看清楚到底誰是老鼠誰是爹。”
五六個人兇神惡煞地沖上前來,紀淮借力打力抓住沖在最前那人的肩胛彎腰一記過肩摔,将人掀翻在地。
與此同時,另一邊有人雙手架住他的胳膊不讓使力。紀淮從容地伸腳踹開迎面跑來的人,利用慣性與身後人一起倒地,接着用手肘猛烈撞擊他的腦袋。
但對面人多勢衆,有人趁紀淮不注意,朝他臉上狠狠打了一拳。紀淮被打得趔趄了幾步,痛意襲來,嘴裡湧上濃濃的鐵鏽味。
他偏頭吐出血水,活動活動關節,再次沖刺上去與他們搏鬥。
這群血氣方剛的小夥子拿出拼命的氣勢,宣洩着多年來積壓的不滿,非得把這根眼中釘肉中刺拔出來才肯罷休。
後來不知是哪個路人報的警,他們還沒分出勝負就灰頭土臉給帶去派出所了。
“都是大學生啊?那也是成年人了,還這麼沖動!怎麼着?嫌我們一天到晚閑得慌,特地找點事做?”
每個人臉上挂了彩,不過好在都是無傷大雅的輕傷。走進莊嚴的派出所大廳,他們的酒也醒得差不多了。做完筆錄後,六個人背靠牆壁低垂着頭,如同洩了氣的皮球,乖巧接受教育。
“念你們是初犯,還是學生,打電話叫家裡來接。”
紀淮死死攥緊口袋裡的手機,一下又一下摩挲光滑的屏幕,遲遲沒有動作。
池煙身在國外肯定叫不回來,如果麻煩唐祁州爸媽,可能會透露給她,紀淮不想讓池煙知道自己打架鬥毆。
即使過去這麼多年,他依然希望母親能夠開心,哪怕隻是一點也好。
躊躇許久,紀淮翻遍整個通訊錄,最後決定将這通電話打給阮玉塵。
阮玉塵這會剛開始新一局遊戲,跳的還是剛槍點。就因為瞬間的分神,沒有拿到槍,被敵人一槍爆頭。
他不氣也不惱,和直播間水友打個招呼就走到陽台接通紀淮的電話。
“哥,我因進派出所了,不是什麼大事,警察讓家裡來領人,你方便過來嗎?”
這一聲“哥”叫得阮玉塵當場愣在原地,手機差點脫手:“我不方便,問問警官能不能通融?”
“你和他說吧。”紀淮說完就把手機遞給負責訓話的警察,繼續回到原來的位置面壁思過。
不知道阮玉塵說了什麼,警察同意讓紀淮回家。他走出派出所十多步遠,手機屏幕亮了起來,顯示出阮玉塵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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