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又道:“都過去兩個多月了,顧謹亦應該也消氣了。”
消氣?
謝淮舟聽見這兩個字,嘴唇嘲諷地輕勾了下。
“他都沒有生過氣,要怎麼消,”謝淮舟低聲道,“他連說他恨我,都是假的。”
他多了解顧謹亦,知道這個人從來心軟,喜歡一個人就死心塌地,連報複都學不會。
他配不上這樣的喜歡,卻又不肯放手。
“他隻是,看見我就會痛苦。”
謝淮舟說完,垂下眼,喝了口咖啡,是跟顧謹亦常喝的那一種,有柔和的花香和果香。
謝柯沒聽懂,按照他簡單的理解,不生氣也不恨,那為什麼不在一起呢?
但他又不敢說,隻能憂郁又無聊地玩着小銀勺。
而謝淮舟還是看着窗外。
這是他這幾個月來,第一次來到羅塞爾星,他很清楚自己心底的貪欲,不見到顧謹亦的時候還能克制,一旦見到,便如野火焚燒。
如今他見到了,雖然隻是短暫的幾眼,就已經快把他撐了幾個月的理智給碾碎了。
他凝望着顧謹亦卧室的那扇窗戶,窗簾拉上後,什麼也看不見。
但他知道,他的愛人就在那扇窗簾後。
他輕聲問謝柯:“兩個多月了,真的夠久了,是不是?”
謝柯雲裡霧裡,卻還是點頭。
謝淮舟沒再說話,隻是轉着手上的戒指。
他的手上有兩枚戒指,一個是跟顧謹亦的結婚戒指,另一個是象征家主身份的權戒。
是他從謝允成手上,親手奪過來的。
這枚謝家的權戒不知道沾過多少血,但是擦幹淨了,就也還像新的一樣。
他來羅塞爾星之前,去了一次白帝星郊區的精神病院,那裡面關着他生理學上的父親,謝允成。
當初謝允成落敗,他就把謝允成關了進來,對外宣稱是在養病。
他從來不是個善人,對親生父親也不會心慈手軟,謝允成進來的時候也許還沒瘋,現在卻真的成了個瘋子。
而他隔着厚厚的玻璃,觀察着謝允成的模樣,心裡既沒有不忍,也沒有大仇得報的痛快。
他隻是冷淡,冷靜,心裡沒有一絲漣漪。
就好像玻璃對面隻是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是死是活都與他毫無關系。
他母親一直教導他的寬容與溫柔,并沒有在他身上留下多深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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