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墨鹞出言否定。“你們有把柄落在她手上?”“沒有。”碧隼撓撓頭,“她早就放我們自由。”“那你們的畏懼所為何來?”宋羽觞百思不得其解,四翼對那個冷淡的女孩的敬畏超乎尋常,按說他們該是謝雲書的手下,卻更戒慎她。“那是你不知道她是什麼人。”碧隼好心的答了一句。“她是什麼人?”宋羽觞從善如流的問。碧隼啞然,眼睛瞟向銀鹄,同伴會意,微笑着替他帶過。“說起來我們也很好奇,老大居然是謝家的人,宋公子可知他過去是怎樣的?”“這個我當然清楚,畢竟我和他相交多年……”宋羽觞十分知機,大方的提供對方想知的答案。雙方熱切的交換各路消息,獲得想了解的小道訊息,盡是皆大歡喜。謝曲衡在一旁好笑的搖頭。謝雲書攜着迦夜踏入,看見的正是一派親密無間的融洽,不覺稍稍詫異。迦夜瞟了一眼,半笑不笑的抿了一下唇。“你教出來的。”四翼瞥見兩人,反射性的筆直立起,讪讪的心虛。謝雲書一笑,引着衆人落坐。機伶的店夥招呼着上菜,隔壁的伶人彈起了琵琶,絲竹入耳,嬌柔婉轉的歌聲清揚,帶來情緻纏綿的意韻。菜色是極精緻的。色色搭配合宜,清而不淡,肥而不膩,鮮嫩适口。甚至雕出了精巧的花鶴造型襯飾,更添了幾份顔色。似這般鹹中微甜倒是合了迦夜的口味,較往日多下了幾筷。迦夜本身相當挑剔。長期處于高位,起居無不雕琢,平日享用的雖然随意,卻都是頂尖的器物。不過她極能忍耐,出行時飲食粗砺,着布衣粗棉,數日不眠不休皆是尋常,從不因之抱怨。即使來了江南諸多不合意也不着片語,唯有極近的人才能覺出一二。白鳳歌坐在她身畔有心示好,淺笑着搭腔,迦夜淡淡的回應,氣氛還算融洽。四翼罕有的與她同桌,拘謹而不自在,全無先前的笑谑,幾乎不開口。隻剩了謝氏兄弟和宋羽觞談些漫散的話題,場面略為冷落。白鳳歌挑了一筷獅子頭給迦夜,溫言婉笑。“太瘦了對身子不好,葉姑娘該多吃些才是。”迦夜垂目看了看碗,一旁的謝雲書順手替她挾了過去。“多謝白小姐好意,隻是她素來不喜葷食,由我代了吧。”俊顔平常,了解而默契,做來再自然不過。櫻唇忽然發白,白鳳歌勉強笑了一下,藏在桌下的手緊緊揪住了裙裳。身旁的婢女入眼小姐神色幽怨傷心,不禁暗裡不平。謝曲衡默歎一聲,扯開了話題,努力化解僵滞的氣氛。迦夜仿如不覺,略略喝了一點湯便停箸不食了,改坐到遠處飲茶。她一離席,四翼心思一松,又開始與宋羽觞交頭結耳。謝雲書禮貌性的與白鳳歌攀談了幾句,畢竟是謝曲衡秉持父親的授意請至揚州,不便過于冷落。“數日賞玩,白小姐可還适應此地風物?”“揚州風景絕佳,鳳歌所見處處皆是美景,哪會不喜。”白鳳歌盈盈一笑,矜持而文雅。連日遊玩俱是衆人一起,期間謝雲書多是全神陪着迦夜,少有近談,難得此刻稍稍接近,她力持鎮定,仍是些微暈紅了臉。“多賴世伯好意相邀,才有此機緣。”“家母近日時常誇贊,說白小姐溫雅可人,一解膝下無女的遺憾,直是希望能常駐謝家才好。”謝曲衡頗有深意的微笑接口。謝雲書瞥了一眼對面,迦夜倚在樓另一側欄邊,捧着一杯香茗看花。數盆碩大的茶花色澤嬌麗,花葉缤紛,絢爛而招搖。“白小姐有暇盡可多留些時日,揚州有不少好去處。”他忽然附和。四翼呆了呆,一時皆側着頭望過去。白鳳歌有些意外,美麗的眸子亮了起來。“多謝三公子,如不麻煩,倒是想請三公子指點些名勝殊景。”“這有何難,讓雲書陪着四處走走即是,也可嘗嘗街巷名點。”謝曲衡大喜,立時替三弟包攬。“若是三公子方便的話。”期待的麗容略帶羞意。謝雲書眼神閃動,倏然淺淺一笑,“份内之事,自當盡力。”遠處的女孩俯身摘下一片朽葉,在指尖轉了轉。随風一送,幹黃的葉片飄然翻落,旋轉着墜下高高的樓台。一騎快馬踏着落葉在樓前停住。騎者俐落的翻身下馬,快步走入醉仙樓。“南郡王世子下屬請見謝家兩位公子、葉姑娘、宋少俠及白小姐。”朗聲通傳響在梯下,空氣頓時凝肅起來。衆多目光盯着來使,那名漢子大方的抱拳當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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