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慕大老爺來刑獄司給衛如流送謝禮,衛如流收下謝禮送慕大老爺離開,折返時恰好看到沈默在指揮人搬慕大老爺送來的禮物。
他目光從奇珍異寶、古董字畫上掃過,在看到那盆君子蘭上微微一頓:“把禮單取來給我。”
依照風俗,時人送禮物時都會附上一份禮單,衛如流直接翻到禮單最後一頁。“一盆君子蘭”寫在禮單最末尾,與上面的字迹完全不同,明顯是後來被其他人添上去的。
君子謙謙,溫而不傲。
她怎麼突然送這樣一盆花給他?
衛如流收起禮單,眉眼柔和:“這盆花給我。”
小心接過這盆花,衛如流打算把它帶回衛府放在自己的書房,剛往外走兩步,衛如流又停了下來:“再去請一位花匠回府裡。”
等慕秋把手頭堆積下來的事情都處理完畢,京城已進入炎熱的七月。
院中巨樹參天,知了躲在枝葉間,蟬鳴聲穿透了炎炎夏日。
屋内擺了兩盆冰,冰融化時散發出來的涼意驅散走悶熱。
慕秋穿着舒适的長裙倚在塌邊,手中把玩着精緻的團扇。自從碼頭一别後,她許久沒見過郁墨了,也不知道郁墨最近在忙些什麼。
正念着這件事,白霜走進屋裡,笑着說:“小姐,郁姑娘來找你了。”說着,郁墨跟在白霜後面走了進來,一身黑紅長裙清清爽爽。
慕秋放下團扇,起身迎過去:“你怎麼來了。”
郁墨笑道:“我估計你忙得差不多了,想着許久沒見你了,就過來看看你。”
“那真是巧了。”
“什麼巧了?”
“我剛剛也在念着你。”
郁墨低頭一笑:“來得早真是不如來得巧。對了,簡言之在外面等着你我,他說要帶我們去一個地方玩。”算着時間,慕秋在家裡待了三個多月,現在應該能出門了,所以郁墨才會冒昧登門。
慕秋問:“去哪兒玩?”
“不知道,問他也不說,神神秘秘的。”
“這是在故弄玄虛呢。”慕秋也不再問了,後面總會知曉。她讓郁墨坐在旁邊喝些茶水稍等片刻,她去換了身衣服,這才跟着郁墨一塊兒出府。
簡言之坐在車轅邊,早在等得無聊了,見到結伴而來的慕秋和郁墨,長舒口氣:“總算是出來了。”
郁墨嫌棄道:“這才等了多久,就沒耐心了?”
簡言之拱手賠禮:“這才哪跟哪啊,能等兩位姑娘是我簡某人的榮幸,哪怕等到天黑也沒什麼。可現在不是熱嗎?”他一身金燦燦的,氣派是氣派,就是……着實熱得慌。
慕秋在旁邊聽了會兒,看來這段時間郁墨和簡言之相處得不錯,語氣越發熟稔了。等到簡言之看向她,慕秋才問道:“怎麼就你在,車夫呢?”
簡言之苦着臉:“這不是前段時間和郁墨打賭賭輸了嗎,所以今天得為你們二人當一回車夫。”
慕秋好奇:“打了什麼賭?”
簡言之一隻手蹭了蹭鼻子,另一隻手搖着手中金光閃閃的折扇。陽光下,這把折扇折射出刺目的光,仿佛是在叫嚣着:來搶我啊來搶我啊。
“我那天休沐日,請郁墨去酒樓吃了頓飯。隔壁桌有兩個書生吵了起來,一個罵衛如流心狠手辣,一個誇衛如流這段時間做的事情利國利民。我們兩個就賭他們誰能吵赢。”說着,簡言之往旁邊讓了讓,留足空間給她們上馬車。
慕秋:“……”
郁墨躍上馬車,又折身來牽慕秋。
慕秋穿的這身淡青長裙繁複靡麗,但行動間确實有些不方便,便沒有拒絕郁墨的幫忙。
等慕秋坐穩,郁墨用劍柄敲了敲馬車壁,指使簡言之:“走吧。”
馬車不疾不徐晃動前行着,慕秋沒忍住好奇心,咳了一聲:“所以那兩個人誰吵赢了?”
郁墨和馬車外的簡言之啞然失笑,片刻,簡言之邊笑邊答:“誇衛如流的人吵赢了。說起來也是我背運,原本那兩個人吵得旗鼓相當,不分勝負,場面激烈得很,結果就在這時,說書人驚堂木一拍,居然說起了青衣姑娘府門前怒斥罪官婦的話本。”
說書人一開始說書,那個罵衛如流的人如何還罵得下去,當場認輸溜了。
慕秋微訝:“這個話本居然傳到了京城?”
街道兩旁的吆喝聲穿透人群,市井煙火的味道彌散在空氣中,簡言之晃着馬鞭,抓了抓臉:“那個……我坦白,你别怪我啊,這個話本其實是我買通京城各酒樓的說書人說的,我想和你打招呼來着,但是前段時間不是不太方便聯系你嗎。不過你放心,所有人都以為青衣姑娘是一個行走江湖路見不平的俠女。”
以前衛如流血洗刑獄司,那些人罵他便罵了,反正那家夥确實沒幹人事。但前段時間衛如流在揚州九死一生,事後清算那些貪官污吏,還要被人繼續罵,簡言之就沒辦法再坐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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