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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地 十三(第1頁)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老闆才打破沉默又問道:“你們關系挺鐵呀?”“嗯呢。”我低聲答道。“男朋友還是女朋友呀?”“女朋友也有男朋友。”“女朋友,是不是你對象呀?”“是,也不是。”“你們是是呀,還是不是呀?”“咋說呢,嗯,這麼說吧,以前是,現在不是,不過那關系也沒斷,還是那麼好。”“行呀老四,真沒看出來呀。”“我們的關系不是你想象的那種關系。”“别管啥關系,她結婚了嗎?”“沒有呢。”“她有對象嗎?”“有了。”“她對象知道你們好嗎?”“當然知道了,我們都是同學,又是鐵子。”“那女的在哪上班呀?”“藍天賓館。”“你朋友長地漂亮嗎?”“漂亮,人挺好。”“既然她還沒結婚,那你還有希望,你得抓緊呢,要不讓人撬走了。”我無言隻是笑了笑。這時他又說道:“你肯定能借到嗎?”“如果她有的話,她就能給我拿,如果沒有的話,我想她也能幫我想辦法。”“那你借錢咋說呀?”“就實話實說,我想幫你一把呗。”我想了想說道。“這麼說怕是不妥吧,到時候她該來看來了。”“那怕啥呀,咱們又沒騙她,還怕她看嗎。”“也對,那能借多少哇?”“我也說不準,看看吧。”“能多借就多借點,最好是借三千。”我擡頭看了他一眼,見他正盯着我呢,我有些難堪地又低下了頭,這時又聽他說道:“要不借兩千,實在不行一千也行,這事兒就拜托你了老四,你可得幫大姐夫這個忙呀。”“那好吧,我就試試看吧,能多借就多借點,一定想辦法幫大姐夫這個忙。”聽他這麼一說我的心又輕松了一些,于是我爽快地答道。心想:幫他一把吧,丹雅竹雅他們肯定能幫我,隻是不知道有多少,不夠也沒關系,還有梅雅柏雅呢,幾個人湊湊,能湊多些算多些吧,反正自己是盡力了。“明天你就借去。”“好吧大姐夫,我明天上午就去借。”“上午?她在家嗎?”“不在家,上她單位去。”“别地了,明天早上七點你就走,上她家借去,這比單位要好說話。”我沒言語,過了一會兒,他又問道:“她家在哪呀?”“在春風路。”“挺遠地,明天你六點就走,早點去把她堵家裡,說話也好說。”“那好吧,我明天早上就借去。”“别忘了老四,把這件事兒放心上,大姐夫到時不會虧待你,等工程結束了,大姐夫安排你上飯店。”“那倒不用了。”“錢借到以後,就給我打傳呼,不管借沒借到都給我打傳呼,要是借到了就讓我回話,到時咱們約個地點或是我上你那取,或是你給我送來,如果是沒借到,留個言就行了,說事情沒辦妥,我一看就明白了,這樣你還省四毛錢,要是回話就得八毛。”“我知道了大姐夫,放心吧,肯定盡力而為。”“行啦老四,就這麼定了。”“好吧。”“我傳呼你那有吧?”“有。”“明天帶着點别忘喽呀。”“忘不了,這點事兒再辦不明白那可完了。”老闆看着我笑了笑又道:“好,我等你信兒,借錢時你告訴他最多二十天,要是着急十五六天就還她。”“啊,知道了。”“别怕老四,大姐夫的錢下來就還她,也就二十來天。過幾天我南方的那個朋友也過來,他來時,還能給我帶筆款子。過兩天咱們就搬家,到廠外幹去,到時候就好啦,不用睡外邊了睡屋裡。”望了他一眼我深深地歎了口氣,一顆懸着的心總算可以放下了。

這時,隻見他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掏出煙盒抽出一支點着了,然後向四周掃視一圈,最後目光停在了北面大喊道:“小丁呀,回來吧。”小丁冬聽到喊聲回來了。待小丁冬走到跟前,他沖小丁冬說道:“老四明天早上早走一會兒,有要緊事兒去辦,你明天在這兒一定要看好,出事兒我就找你算帳。”“知道了。”小丁冬看了我一眼答道。這時老闆又轉過身來闆着臉對我又說道:“别忘喽呀老四,我走了。今晚一定要注意,丢東西我就扣你聽見沒有?”“聽見了。”我笑道。“那我走了。”他又笑着說道。“走吧,大姐夫。”我依舊笑道。他這才叼着個煙,搖搖晃晃地朝南走去。漸漸地老闆走遠了。“老闆找你有事呀?四哥。”丁冬這時拉了我一下問道。“是有點事兒。”我答道。“四哥,今天早上你剛走,他就來了。到這塊就沒好聲地問,老四呢?我谠走了回家了。走多半天了?我說剛走。咋走這麼早呢,這才幾點呢?氣囔囔地喊上了。還說等他晚上來,讓他給我打傳呼,這麼幹能行嗎,這也忒不像話了。沒看呢四哥,老闆喝地離楞歪斜的,比比劃劃地跟我磨叽好幾遍,還把我也給說了。”小丁冬學着老闆的語調、動作說道。“你咋的啦說你?”“就是讓我白天看好喽,别丢東西,丢了就找我算帳,扣我錢啥的,磨磨唧唧的,磨叽好幾遍。”“他還說啥啦?”“别的也沒說啥,磨叽夠了就走了,沒成想下午兩點多鐘又來了,一直等到你來。四哥,老闆找你有啥事呀?這麼急,還不讓我聽。”小丁冬說道。“啥事老闆不讓我跟别人說,所以你也别問啦,能理解我的意思嗎?”“不說就不說吧,我也不難為你。”“行了,不說這些啦,我們打會羽毛球吧。”“行。”小丁冬爽快地說道。兩個人這才放開手腳。小丁冬吹起悅耳的口哨,我也随之唱了起來,相擁着走向窩棚,找出球拍,又開心地玩了起來。

第二天我沒費多大周折就在丹雅張健麗和竹雅滿文博那裡湊到了三千塊錢,并且很快送到了老闆那裡。這回,一顆心算是徹底放下了,也輕松愉快了。可沒多久,工地又出事兒了,這叫我的心不免又提了起來。聽小丁冬講,上午來了兩個騎摩托車的人,說是工廠保衛科的人,在工地上轉了兩圈,撿了三個煙頭帶走了,還叫小丁冬告訴老闆上保衛科去交罰款,說是工廠禁止吸煙。可還沒等老闆來呢,沒過兩天又來了幾個人,又說是工廠建築科地,說是這裡的工程沒有簽合同,誰讓搭地架子,讓趕緊拆掉搬走。就這樣,一連幾天工地上都沒有消停。特别是那幾個建築科的人,來了就沖小丁冬喊,叫小丁冬找老闆,小丁冬說他将老闆的傳呼号,手機号都給你們,你們自個找去吧,别沖我喊,我隻是個看堆地。後來老闆來了,告訴我連班,架子工要來拆架子,但等了兩三天,架子工也沒來,老闆同樣也沒影了。我也曾問過老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也沒個準話。要麼說上面沒整明白,要麼說整妥了馬上就搬家,要麼說不幹了正聯系賣水泥,要麼說又包了一項工程水泥不賣了,再等個兩三天就搬家。弄得我心裡一點都沒底。拖來拖去地眼瞅着半個多月過去了,可活還沒幹上,怎能叫人不急呢。

這一天下午,我剛到工地,就見老闆帶了個陌生的女人來了。女人站在一邊一言不發,老闆卻說個不停:“明天白天你别走了老四,架子工明天來拆架子,你在這兒看着點,要是原先那夥架子工來,你就往外攆,來了也不用他們,架子是他們搭的,搭也白搭,不給他錢,明天來四個架子工,告訴他們拆架子的時候慢點,别把杆子摔壞喽,完了一根是一根直溜地擺好放好。如果要是人為弄壞地我就罰他款,拆完架子咱就搬家,上廠外幹去,這兩天你們兩個都得注意,東西都得給我經管好,誰出問題找誰負責。叫你們兩個撿煙頭撿了嗎?”“撿了,一天撿一遍。”我答道。“撿一遍不行再去撿一遍,沒啥事勤溜達溜達,多撿幾遍,撿幹淨點兒,一個煙頭就是一百元。往後誰再上工地來,不行他們抽煙,不管是誰,一概不行抽抓住誰抽煙就罰款,工廠罰一百,咱就罰二百,聽見沒有?”“聽到了。”兩個人答道。“你們倆再溜達溜達,撿撿煙頭。”兩個人對視了一眼轉身上工地又轉了一圈撿起煙頭來。待撿完煙頭返回窩棚,老闆又是一通囑咐,這才帶着那個女人離開了工地。你看搭架子慢拆架子可快,不到一天功夫,架子就拆完了。自此工地上又消停了兩天,兩個人又輕松自在起來,就等搬家了。

這天下午,天陰沉沉地好像要下雨,所以我老早就來到了工地。走進窩棚裡,隻見小丁冬悶悶不樂地躺在那裡,不知在想什麼呢。見我來了他也沒言語,隻是翻了個身把臉轉到一邊去了。我一看不對勁。往常來的時候,他不是看書就是聽錄音機,再不就是在外邊吹口哨閑溜達,很少躺在窩棚裡,今天怎麼會這麼蔫呢。放好兜子,我坐到他身邊輕輕地推了他一下說道:“咋地啦小丁冬,好像不太高興?”“死老闆,氣死我啦。”小丁冬騰地一下坐起身說道。“老闆咋地你啦,把你氣這樣。”我拉過他的手輕聲問道。“今天上午他和他弟弟來了,在這塊呆了一會兒,他就讓我撿煙頭,我就上工地撿煙頭去了,正撿着呢,就聽他們喊小崽子,喊了三四聲我也沒搭理他,完了又喊了一聲,我挺來氣我就過去了,問他喊誰呢?他說喊我呢,我就說我不姓小,我也不叫小崽子。我有姓,用不用我告訴你。把他說的一愣一愣地臉造通紅,啥也沒說一扭身兒走了。我看他走了我就拿盆兒上車間打水想洗衣服,等我打水回來,他在窩棚這等我呢,我說你咋又回來了呢,他說包落在這了,回來取包來了,完了又問我幹哈去了。我說打水去了,要不等一會車間下班了,車間老經管就鎖門不讓接水了,他這就沖我喊上了,說這塊沒人你不知道,打啥水打水,杆子丢了都是你的,沒等說完就往外走,比比劃劃地,我說我不在這,杆子丢了也算我的。他頭都沒回,嗷嗷喊呢,把我氣壞了。”小丁冬一口氣說了一大堆。“就為這點事兒生氣?”我笑道。“他這是報複我,以前我打水不在這兒,他也碰到過,他都沒說啥,今天就把我說了,我能不來氣嘛。”“他不沒說别地嗎?”“沒有。”“那他弟弟呢?”“他也沒說啥就是瞅我笑。”“就這事呀?我還尋思啥大不了地事呢。要我說呀,老闆喊你小崽子,不見得就是真的罵你,他喊你的時候不是挺高興嗎,态度不是挺好嗎,這有可能呀,是老闆看你這幾天表現挺不錯,心裡挺高興,喜歡上你了,覺得和你混熟了,關系近了,他又是老闆,還是你老叔的朋友,一時高興,就這麼喊上了,你可倒好,當頭給人一棒子,你說他能沒點氣嘛,他找你茬說明他肚量還是小點,不該生一個小孩子地氣,算了吧,他呀,也是一時生氣,說的是氣話。你要是不說他,他也不能說你,正好你倆扯平了,誰也不欠誰地,行了小丁冬,他肚量小,你就大度點,事情過去了,就拉倒吧,别生氣啦啊。”“四哥,聽你這麼一說,我還真就不咋生氣啦。”“看看,這回想通了吧。”小丁冬不再言語,隻是看着我笑。

望着小丁冬越發覺得他很可愛,情不自禁地擁過他輕輕地吻了一下他的臉龐。小丁冬摸着自己的臉,“四哥,你……”說完小臉漸漸地變紅啦。“我咋地,害羞啦。這小犢子,我也喜歡上你了,你太可愛了。”“也就是你叫我小犢子,要是别人我準揍扁他。”“這麼說,那你讓我叫你小犢子呗。”“随便。”“好哇,這可是你讓叫的,我叫你小犢子,你真不生氣?”“不生氣。”“這小犢子。”說着我又一次摟過小丁冬,重重地吻了一下。然後放開手又握起他的手問道:“小犢子,老闆來,沒說幹不幹活呀?”“沒有,好像是等人,等了一會兒就走了。”“也沒說搬不搬家?”“沒有,啥也沒說。”“他也沒說架杆擺地不好,太亂。”“沒有。”“知道他這樣,我何必這麼認真呢。”“咋樣四哥,你還幫架子工一根根擺呢,好心沒好報吧。白挨架子工一頓刺兒吧,多圖畢。”“不算啥事,算了吧不說這些啦。來小犢子,把音樂放上,先吃飯吧,吃完飯咱倆好殺兩盤。”“行。”小丁冬說完拎過兜子,打開兜子,小丁冬又說道:“四哥,今天你咋帶這麼多好吃地呐?”“忘了,今天我三哥結婚呐,這都是特意給你帶地,你吃吧。”“早上你是說啦,忘啦。”小丁冬說着一樣一樣地往外拿着。就這樣,他吃飯,我躺在一旁聽音樂,看他吃飯,等他吃完飯,兩個人又殺起象棋來,由于陰天,天黑的自然就早,看不見下棋啦,兩個人又上工地溜達了一圈,檢查一遍以後,兩個人早早地就躺下啦。

漆黑的小窩棚裡靜悄悄地,剛躺下沒多久就有噼裡啪啦的雨點打到窩棚上的聲音傳來。這時就感覺小丁冬翻了個身把我摟到了懷裡,同時輕聲問道:“四哥,你睡着啦嗎?”“沒有。”我撫摸着小丁冬的胳膊說道。“外邊又下雨啦。”“我聽到了,下地還挺大。”“四哥,得回你前天帶了一塊塑料布把窩棚又苫了一層。要不又該漏雨啦,這一宿又不能睡覺了。”“老闆買地苫布質量太差,跟絲袋子似地,就一面有精薄一層塑料布,下幾回雨就不行啦。”“還是你帶的塑料布厚實。四哥,你困嗎?”“我不困。”“我也不困,咱倆唠會嗑呀?”“行,唠點啥呀?”我也翻過身又搭上小丁冬說道。“四哥,你說咱們到現在還沒幹上活,到底能不能幹啦?”小丁冬說道。“我也不知道,你問我等于白問。”“哎,要是幹不上活,老闆不得叫咱回家呀?”“誰知道啦,我也不知道能啥樣。”“假如老闆不幹啦,叫咱回家那你幹哈去呀?”“我也不知道幹點啥好,這得聽我家的。”“那你自個就沒啥打算嗎?”“你有打算啦?”“我也沒啥打算,隻能是上我老叔家,叫我老叔再幫我找份工作。”“其實我倒是有我自己的打算,隻是我家人不讓我幹。”“那你打算幹哈呀?你家人咋不讓你幹呢?”“我想種花種蘑菇賣。”“種花種蘑菇能行嗎?”“咋不行呢,我都調查研究了,以後種花種蘑菇肯定掙錢。”“掙錢那你咋不幹呢?”“剛才不說了嗎家裡不讓。”“那咋不讓呢?”“說是幹這玩應沒啥出息。”“那幹哈有出息呀?”“他們就想讓我找個國營單位,整個正式工就行了。”“那你自個咋尋思地呀?”“唉,我也沒辦法,我不跟你說過嗎,去年我第二次離家出走,又傷了他們一回,我不能再傷他們了,沒招,就聽他們地吧,他們叫我幹哈我就幹哈。”“四哥,你說種花種蘑菇掙錢,你家不讓你幹,那你咋不讓你那幾個鐵哥們他們幹呢?”“他們雖然跟我鐵,可他們對這不感興趣,再說他們也不會。”“那我幹。”“你幹?”“對,我幹。”“那你會嗎?”“不會你教我呀。”“也行。你要真想幹,那我就教你,你幹吧,肯定掙錢。”“那這玩應咋整呀?好學嗎?”“其實也挺簡單,一點都不難,好學,種地你會吧?”“這我會。”“會種地,你就會種花,種花跟種地差不多少,大同小異。到時候真種的時候我跟你一說你就會了。種蘑菇比種花要求高點,那也不難,這個也好整。市場上賣地白色地鮮蘑你看見過嗎?”“看見過。”“這種蘑菇叫白平菇,還有賣别地蘑菇地,有的是香菇,有的是金針菇,有的是榆黃蘑,還有黑木耳,銀耳,猴頭啥地,這些你都見過嗎?”“有的見過,有的沒見過。”“這些蘑菇木耳通通都是菌,是可以吃的菌,所以叫食用菌,它們的食用價值,藥用價值潛力非常大,所以我說,咱們研究這玩應肯定掙錢。”“那這玩應咋種呢?”“這樣吧,我就拿你見過的白平菇為例,給你講一下怎麼種吧。首先第一步呢……”就這樣,我摟着小丁冬為他講起了白平菇的栽培過程,就在我們唠地興緻正濃的時候,就聽窩棚外有“老四”的喊聲傳來,聽動靜是老闆的聲音。我忙應了一聲,低聲對小丁冬說道:“大雨天地,老闆咋來了呢?”“快起來看看去。”小丁冬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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