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芸呀!給我留個飯,趁還沒天黑,我得挨家挨戶走一趟。”說着,村長進屋端着一盆桑椹走了出去。
“唉,你怎麼也走啊?白做那麼多飯了。”張文芸無奈地抱怨道,也懶得管,還沒炒的菜就先放冰箱,下次再炒吧!
……
離開村長家後,楊凡又去搞了點催化桑椹,才跑去如蓮嫂家。
他們家也是磚瓦房,不過很破,看樣子快倒了。
隻有院子是新的,也是為了裝飾好點,結婚不至于太丢人。
“根苗哥家有人嗎?”門沒關,楊凡把頭探進去,小聲詢問。
屋裡一片慘不忍睹的樣子,荒草也長到了褲腿高,怎麼有種被洗劫過的樣子呢?
“根苗哥家裡有人嗎?”楊凡繼續詢問,話音剛落,就被寂靜填充。
楊凡悄悄進去,門吱呀一聲掉了,楊凡瞬間清醒,這裡很久沒住人了。
他鼓起勇氣,小心翼翼走了進去,地上草很紮人,看着很茁壯。
朝裡走發現,院子空空蕩蕩,旁邊竈屋破破爛爛,生了不少蜘蛛網,堂屋也不少,這裡很久沒人來過了。
“根苗哥在家嗎?”楊凡詢問道,可依舊是寂靜,也許楊根苗已經回答了呢?
楊凡覺得不妙,趕緊跑出來,劫後餘生地喘着氣道:“好險!”
“小凡,你去家進家幹嘛啊?他家早就沒人住了。”身旁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正是隔壁的楊富貴,他正牽着一頭牛回家,家是土坯房,很破,搖搖欲墜的樣子,夠他一個人能住就行,論輩分楊凡叫他五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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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貴爺,家進叔家人哪去了?”楊凡慌忙追問,過去摸了摸牛角,這頭牛也老了,擡起老眸看了看楊凡,便低頭看着地,繼續咀嚼反刍的草了。
老牛和楊富貴一樣老了,一人一牛各自都是孤苦伶仃,隻有他倆相依為命等待死神的到來,挺慘一對。
“躲債呗!之前天天有人來鬧事,都是些外村的,雖然也欠咱們點錢,但除了那仨損禍沒人去要,甚至還幫襯了點……唉,苦命人呐!苦命彩禮,害死人呐!”
楊富貴搖了搖頭,正朝家裡回,忽然想起什麼:“小凡呐!幾個錢而已,如果不缺就别要了吧!他們家裡唯一男力死了,媳婦指不定哪天就跑了,兩老帶個孩子也不容易。”
“不是的富貴爺,我回來是為了幫咱們村子振興的,而且如蓮嫂這兩天回不來了,我主要擔心孩子,想去救急救急他們。”
楊凡說着,将竹筐展示給楊富貴,楊富貴看了,欣慰地點點頭:“好孩子,長大了,以後,咱們村的未來就靠你了。”
緊接着,楊富貴指了指楊根苗河坡下的河邊:“河邊草叢,扒開裡面有個洞,他們住在裡面。”
“謝了富貴爺,祝您壽比南山,我一定讓您看到咱們曲源山的崛起。”道聲謝後,楊凡便蹦蹦跳跳地順着河坡摸了下去。
楊富貴看了下楊凡的背影,又看了看逐漸下落的太陽,輕笑一聲,便牽着牛回家了,兩個落寞的剪影逐漸彌散,宣誓着曲源山窮苦時代正在消逝。
楊凡來到河邊,好在這裡的草出奇多,不然真不知道他們去哪藏。
“家進叔在嗎?我是楊凡,先說一下,我不是來讨債的,我是來幫你們的。”楊凡走到河坡下,朝草叢密集區喊道。
過了會兒,沒人回應,楊凡便放下桑椹,撥開草叢,這草還挺厚,帶跟的,還活着,不知道是不是跟苗哥轉世呢?
“裡面有人嗎?家進叔?”楊凡打開手機的手電,小心翼翼摸索進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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