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一年過去,謝惟和賀一斐竟然都沒有膩味我,反而對我愈發執着,而溫司依舊是銷聲匿迹,我不知道他是否手術了,手術是否成功。
我甚至害怕被他看見這樣淫亂的我,他會對我失望嗎?
隻要想到他可能因我的妥協而對我露出痛心的表情,我就像被剝皮剔骨般的疼。
溫司,我好想你,不管是在渾渾噩噩上課時,還是被謝惟和賀一斐壓在各式的地方做愛時,我無時不刻在想你,想你像當年那樣,在我墜入無底深淵時,朝我伸出救贖的手。
我快撐不下去了。
賀一斐很熱衷跟我待在一起,我們相處的時間比忙碌的謝惟要多得多,也許是我的表現讓他滿意,外出時他不再拿軟手套把我和他栓起來,今晚他帶我去吃飯,和他一堆朋友。
他的朋友皆非富即貴,也都知曉他身邊養了我這麼一個玩意,但沒有一個人敢當着我的面露出鄙夷的神情,見了我甚至會跟我打一聲招呼,就像我與賀一斐是正兒八經的情侶一般,賀一斐沒有阻止這樣的情況,似是樂于見得。
我在包廂裡和賀一斐黏黏膩膩的接吻,腦袋裡的氧氣也随着這個吻漸漸被抽取。
一吻完畢,賀一斐揉揉我的臉,起身去洗手間。
我安安靜靜坐着,眼睛茫然地看向門外,那裡有一小扇玻璃窗,時不時有服務員帶着客人走過去,我見到了久違的,令我恨之入骨的王生秦。
我所有的苦難皆因這個男人而起,在那一瞬,我忘記了與溫司的約定,理智在瞬間崩塌,我趁着包廂裡混亂無人注意之時,動作先于腦子,一把抓過桌子上的玻璃酒瓶,刷的一下起身,走出包廂,隔絕了裡頭的喧鬧。
我用力把酒瓶撞在牆上,抓住瓶口,破碎的尖銳瓶身泛着冷光。
行屍走肉地一間間望過去,終在轉角見到進入包廂的王生秦的身影。
我愣愣地站了好一會兒,其實我是想過放棄的,畢竟我已經忍耐了這麼久,也許我很快就能等待到溫司回來的那一日,可這些想法,在我見到王生秦的這一刻,皆變成歇斯底裡的哭叫。
我仿佛看到了十二歲的自己在跟二十一歲的自己對話,如果不是王生秦,我不會變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而交易還在進行,我方才又見到王生秦帶着清秀的少年進入包廂。
有一個我,就會有千千萬萬個我。
沒有王生秦,我的苦難雖不會結束,但那萬萬個我可以免于難。
如果被賀一斐發現我離開,就再沒有機會了。
我咬進了牙,再沒有猶豫,提着酒瓶快步走了過去。
包廂門沒有關緊,我瞧不見裡頭的景象,用力地擰開門把,我誰都看不見,隻看見最前頭點頭哈腰的王生秦,所有的視線都齊刷刷地看向我,電光火石間,我二話不說朝王生秦走過去。
王生秦驚道,“你是......”
我提起酒瓶,狠狠朝王生秦的脖子紮過去,這一切發生得太快,所有人都不能反應過來,王生秦慘叫一聲,捂住被捅傷的脖子,很可惜,酒瓶不夠銳利,我連忙又要紮第二下,一隻手卻穩穩當當地握住我的手腕,阻止我的動作。
“在我眼皮子底下殺人,不太好吧。”
說話的人語氣漫不經心,倒是全然聽不出不好的意思,我抗拒任何人碰我,下意識地皺眉,轉過頭去看來人,待看清光中他的臉,腦裡尖銳一響,震在原地,連手中的酒瓶也掉在地上了。
清脆、刺耳。
眼前的人,與溫司有七八分相似的容貌,唯有不同,是他眼神不若溫司那般柔和,但也足以讓我恍惚,我眨眨眼,毫無預兆地熱淚洶湧。
他皺了下眉,還沒有說話,我就猛然撲進他的懷裡,死死抱着他,像抱住唯一的救命稻草。
盡管知道他不是溫司,可我還是飛蛾撲火般地想要接近。
“喂,你誰啊你?”他語氣惡劣地想要拽開我。
我無聲地哭着,不敢表露自己的心思,我知道他是誰,曾在新聞裡見過他——溫司同父異母的弟弟,柏垣。
柏垣被我抱煩了,猛然甩開我,我踉跄好幾步才站穩,他暴戾地瞪着我,我卻癡迷地瞧着他,與此同時,也回味過來,他與王生秦在此是做什麼。
我絕不允許他頂着這樣一張臉幹着跟謝惟他們一樣的勾當。
王生秦終于認出我,他拿紙巾按着脖子,大罵,“宋槐,你個小白眼狼,你想做什麼,活膩歪了?”
我充耳不聞,隻癡戀看着柏垣,慢慢走上前去,嗫嚅道,“不可以。”
柏垣也許對我的身份感到好奇,哼笑了聲,擡手阻止想要上前來扯開我的人,“什麼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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