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這般去吧,仰天素面自有仰天素面的好處”我把恬兒手上的水擦幹淨,整理了下她的衣服,“福嬸,來的是怎麼樣的人?”
“和咱梅府是世交,隻是這些年來往的少了,那公子一直在京城,頭前才回了杭州,他父親是咱的名士”福嬸一邊走,一邊說着“那邊老爺一聽是梅府的主子,就應下來了。公子是舉人呢,自小就聰慧的很。”
“福嬸找的,我還能不放心,走吧,别讓人等的急了,那就是我們的不是了”
進了廳,一抹儒雅的身影正在看廳裡挂着的梅花圖,聽說是娘親的手筆。福嬸咳嗽了聲,那人忙轉了身子,看見我時驚訝了下,定是覺得怎麼會有這樣的小姐,素面朝天,不施粉脂。
“在下言卓凡,向小姐見禮了”他輕輕合掌,一抱,做了個禮
我伸手示意他坐下,“我是梅仙的女兒梅瑞琪,這是恬甯,請您來主要是給這孩子長學問。”他一身月白長衫,手中折扇竟是梅花圖案,看手筆似乎和廳裡娘親的畫相似,好個儒雅的文人雅士,清雅中帶着絲絲的酸腐,這就是名士吧。
“一看就是個聰明的孩子,那眼睛都透着機靈”他對着恬兒說,恬兒拌了豬臉回他,他大笑起來,“好、好,這孩子我教定了。”
和言卓凡約定好了時間,每隔一天來一次教恬兒。後來就随意的聊聊了家常之話,本是想留他的吃飯的,他卻借口推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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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伯給我的資料看來,梅家一直有一個經營絲綢和刺繡的莊子,這些年來生意一直還是好的。在莊子裡管事的現在是和荊的老婆紅玉,福伯對她頗有微詞,每月給她開的錢是很多的,可似乎她就好不滿足,巴不得把莊子拿給自己。
之前看了黃曆,也找了人詢問,知道最好的陰年陰月陽日陽時是在乙巳年,算了下應是雍正三年。看來我要在梅家的舊宅裡困兩年了。也好,至少是在雍正四年前離開,不用看見血淋淋的厮殺,不用看見八爺黨的結局,這樣最好。既然暫時要滞留在這裡,找點事情幹總還好多無所事事的好。告訴福伯,一會兒去莊子裡看看,也看看是怎麼個運作模式。
一路上,福伯很認真的給我講着莊子的現狀,近期有什麼訂單和進賬。原來福伯的兒子福生也在莊子裡處理事物,這次去送貨了,就該是這些天回來了。我真是迷糊,根本就是忘記了詢問福伯的家人。莊子的運作已經有了典型的資本主義萌芽的方式了,記得書上說明末,中國就已經出現資本主義萌芽,在江南的手工作坊裡,延伸到清朝的确是更明顯,隻是政府的壓榨讓萌芽被禁锢在小的範圍内了。按着福伯的表述應該是前店後廠的經營模式,我心裡大概有了譜,畢竟在現在的北京老字号的店鋪還是在繼承着古老的經營模式——前店後廠。這一路不免還是有些興奮的,畢竟能親身經曆曆史書上的記載,對一個學曆史的人來說是多麼的難得和期盼呀。
在一個兩層門臉前站住,我微微有些驚訝,比我以為的要大了很多,很有如一粥鋪的大小。放眼看去一碼色的櫃台,各色的布就立在櫃台裡,閃着柔光,這就是我為什麼獨愛蠶絲,那種比皮膚還柔滑的光澤讓人欲罷不能。
“福伯,您今兒怎麼過來了?”一個送客人離開的小厮看着福伯帶着商業化的笑容。
“随我們小姐來看下這梅家的生意!”福伯的話說的很刻意。
小厮驚愕的打量了下我,忙低頭迎着我們進了門。屋裡的小丫頭們看見我和福伯,似乎都明白了,我就是傳說中梅家的唯一繼承人,突然冒出來的梅家後人。
我掃了下屋裡的擺設,很大的屋子,可是繡品卻亂的很,展示沒有個展示的樣,看來之前管理的人,果然不是個角兒!心裡隐隐就有點不爽,人都是這樣的,看見自家的東西被糟蹋,怎麼都不會舒服的。
“福伯,後堂可是作坊?”我問
“對,刺繡和成布都在後堂”福伯笑着應下我,我對這裡詢問,讓他很高興。
“染布,我們有專門的合作。”那小厮接下了話茬。
我點頭,就往後堂去了。這裡果然比我想的要大很多,走過一個大院子,裡面的工人正在認真的和一塊一塊的蠶絲較勁;然後進了織布房,我用手去感觸新織成的布,輕若無物;接着就是倉庫,裡面分兩間,一間放着新織成的布,一間放着染成各種顔色的布,我一眼就看上了一匹粉紫色,一指道:“這個我可買下嗎?”
“小姐說笑呢吧,您是主子呀,随意才對”福伯哈哈而笑,身邊的一個小丫頭已經聰明的記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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