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地一怔,飛快轉身,他已不想再和伊成起争執,他要到懸崖底下,早到一時,或許蕭挺還有一線生機,他相信,他救下的人,沒有這麼容易死。
小路崎岖不堪,他對地形很不熟悉,又不能靠着他人,一陣不知東南西北,瘋狂亂跑過後,好不容易才到達了懸崖底下,一路上腦中空白,無暇去想任何事情,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找到蕭挺。
可是,站在下面,隻是看到空蕩蕩的崖底,不見一物,也不見一人,隻有古怪嶙峋的石頭,沒有血迹,沒有雜物,隻有石頭,就連自己多年前,扔在此處的殘卷,也消失不見。
鋒地的心也跟着空了起來,什麼人間地獄,什麼殺人,在這裡,都沒了,包括剛剛掉下來的蕭挺。
還在前廳等得着急的鋒添,正想離開朱家,迎面遇到了神色陰鸷的朱悉亞,他此時根本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朱悉亞大踏步的走了進來,往椅子上一坐,神情怪異的看着鋒添,沉聲問道:“你來這裡幹什麼,看笑話?”
剛剛喪父的鋒添,卻不由得火往上撞,一改往日見到朱悉亞的懦弱,道:“什麼笑話,你家有什麼笑話,我倒真的想看看,我爹不在了,現在你獨大,我就不相信,沒人能治得了你。”
這話說的有點猖狂,沒有了對長輩的半點敬重,話已出口,已無半點回轉的可能,鋒添忽然覺得後悔,轉身走了幾步,心中還是忐忑,剛走到門口,隻覺身後掌風拍到,剛想側身躲過,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王豫宛,猛地一拉她的後領,擋在了自己的身前。
朱悉亞心中盛怒,真想拍死這個不識時務的混蛋,掌風用了十成十的靈力,這一掌下去,非死即殘,他也萬沒想道,王豫宛會在此時出現,又被鋒添擋在了身前,來不及收掌,也來不及撤力。
一掌重重的拍上了王豫宛的胸口,王豫宛雙眼圓睜,她本就修為低微,根本擋不住如此雷霆一掌,沒有任何反應,已經沒了一點聲息。
鋒添情知不妙,扔下了已經全身癱軟的王豫宛,奪路便逃。
朱悉亞這才撤掌,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再看了看躺倒在地的夫人,王豫宛的嘴角溢出鮮血,手指顫抖着探向她的鼻翼,鼻息全無,朱悉亞這才跌坐于地,已經顧不上倉皇而逃的鋒添。
伊成起出了朱家,卻遇到了從朱家慌張奔出的鋒添,伊成起緊跟着鋒添在路上跑了一陣,伊成起才氣喘籲籲的拉住了鋒添,猛地在額上抹了一把汗,道:“鋒添,你父親死了?”
鋒添從驚魂未定中脫離出來,仰頭看天,然後看着伊成起,道:“我們真是同病相憐。”
伊成起又問道:“是鋒地殺的?”
鋒添瞳孔一縮,問道:“何以見得,聽誰說的。”
伊成起道:“朱悉亞在說,他也沒确定。”
鋒添松了口氣,搖了搖頭,放慢了腳步,道:“不是,别聽朱悉亞瞎說,是郞千章和他身邊的人。”
伊成起道:“那個戴鬥笠的人?”
鋒添點頭,問道:“你認識?他是廷家的人,具體是誰我記不清了。”
伊成起頓住腳步,右手壓上了鋒添的肩膀,急忙道:“等下,廷家?讓我想想。”
鋒添也停住了腳步,目光落在了伊成起的臉上,伊成起則微微皺眉,思忖了良久。
伊成起自言自語道:“那天,郞千章明明是和他一起走的,可是晚上我卻看到了郞千章在你家,而我父親就在那晚遭遇不測。還有,伊成洛說那晚聽到了哨音,這哨音從未在濱山出現過。”
鋒添接話道:“鬼哨?”
伊成起這才和鋒添對上了目光,道:“你怎麼知道?”
鋒添道:“郎家出事的時候,鬼哨出現過,郞千章從我家離開,屋子裡落下了一隻哨子,我們猜測是鬼哨,後來遇上了郞千章兩人,那個鬥笠人給了父親一隻鬼哨,父親和我去了濱山懸崖下,想去看看你父親的魂魄。”
伊成起張大了眼睛,臉部一陣抽搐,緊張問道:“看到了嗎?”
鋒添點頭,道:“看到了,你父親說,你結婚就是了,不用殺妻,那些純粹是妄言,鬼坳出現詭異事件,所用方法不是這個,而是殺懷孕之女腹中胎兒,埋于鬼坳之中,才是真正的辦法。”
伊成起捂住了嘴巴,卻還是說出了話:“什麼,我們家竟然做這種龌龊之事,真的是太不堪了。”說完,他就蹲下了身,将頭埋在了雙臂之下。
靜默半晌,鋒添又道:“你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龔拂闌妻子的魂魄出現了,她說了一件事。”
伊成起雙手依舊放在自己的頭上,擡頭看他,道:“說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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