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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禾其實挺想格擋的，奈何陳音像是發了酒瘋一樣，沒完沒了。

這讓爺得挨揍到什麼時候？！

應禾正在心内瘋狂地吐槽着，他擡了手，想問問可以了沒，陳音卻突然停下了。

打完了？

應禾正這麼想着時，擡起的手突然一僵：因為一滴暖暖的液體，落在了他的指尖上。

他擡了頭，卻見那人低着眉，垂着眼，有暖暖的液體不斷地從那雙漂亮的眼睛中滴落。

“應禾。”

陳音喚了一聲，聲音很輕，一雙眼終于擡了起來，直視着應禾。

他像是在确認什麼，又喚了應禾一聲。

“應禾。”

不待應禾回答，陳音已接上後句，他說——

“你真的愛過我嗎？”

第38章

你真的愛過我嗎？

說出這句話前，陳音其實有很多話想對應禾說，有深藏許久的埋怨，有隐忍至今的疑問。可他始終沒有開口，不是時機不對，就是不知怎麼說出口。

應禾說他性子太過内斂，有什麼事都是自己忍着。其實他不知道，陸弦蒼也這麼評價過。他唯一放得開的時候，或許便是在犯罪分子面前演戲。

可如今，借着酒精的揮發，他終于忍不住了。

陳音有千千萬萬個疑問，他想問應禾你到底在想什麼，他想問應禾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他想問應禾……你真的愛過我嗎？

如果你愛我，為什麼當初要一去不回？

如果你愛我，為什麼要事事都隐瞞？

如果你愛我，又為什麼要做下這種決定？

陳音凝視着身下那張已褪去少時稚嫩的俊朗面容，其實他也看不太清，因為眼淚止不住地在掉。

但這樣的流淚，也僅僅隻是流淚。他沒有哽咽，沒有抽泣，隻是安靜地掉着眼淚。

這是委屈嗎？

他不知道，他隻是任由眼淚糊了眼，看着那張面容從驚愕變得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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