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輕窈知道不是現在,卻無比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等回到乾元宮,楚少淵就讓宮人傳膳。
忙了這一個上午,绯煙宮連續發生那麼多事,這會兒冷靜下來,才發現腹中空空,很饑餓。
用午膳時,蘇輕窈跟他說了鄭婕妤行巫蠱之事。
楚少淵給她夾了個雞腿,說:“朕都已經知曉,绯煙宮後殿的人都已經被帶到慎刑司,後續若是再問出其他,聽琴會禀報你知曉,母後若是叫你去,你隻管實話實說便是。”
蘇輕窈點點頭,道:“鄭婕妤到底是宮妃,直接關入慎刑司是否不太妥當,鄭家會不會有意見?”
“鄭婕妤做的事,你以為鄭家不知?”楚少淵冷笑一聲,“她犯了大忌,鄭家瘋了才會保她,此番朕不牽扯鄭家滿門,已經很給鄭大人體面了。”
蘇輕窈聽到這話,胃裡又不太舒服。
她放下筷子,歎了口氣:“她們都何苦呢?便是鄭婕妤陷害我還情有可原,她去巫咒賢妃卻是為了什麼?”
這麼說着,蘇輕窈便念叨起來:“還有毒害賢妃之人,也不知是如何想的,賢妃姐姐連宮門都不出,又能如何樹敵?”
楚少淵見她還在糾結此事,便揮退衆人,耐心給她講解起來:“你以為以前鄭婕妤為何能老實待在賢妃宮中,一直替她分憂解難?”
蘇輕窈搖了搖頭。
楚少淵淡淡笑笑,道:“鄭婕妤的父親是兵部員外郎,而賢妃的父親則是兵部尚書,是他的上峰。當年她們兩人采選入宮,一起分到绯煙宮,還是許奪親自來求的朕,他不放心女兒身體,想讓舊識陪住一宮照顧她。”
蘇輕窈一聽這話,簡直呆了。
她是完全想不到,還能如此安排。
楚少淵道:“朝廷政令繁雜,朝臣衆多,你在宮裡見到的許多人,都是家中安排進來的,朕點這個頭,無非是給近臣臉面罷了。到底為國盡忠,不好太過生分。”
他所說的這些,蘇輕窈從來都未想過,便聽得格外認真,仿佛看到了另一個世界。
一個複雜的朝廷體系就再她眼前鋪展開來。
楚少淵見她一門心思聽講,略松了口氣,繼續道:“鄭婕妤的父親鄭之年早年是馮老大人的門生,後來入職兵部,便成了許派,也就是改換入許奪門下。但許奪這個人脾氣暴躁得很,最不喜歡别人同他含含糊糊,因此鄭之年在兵部仕途不順,這才趁着建元元年采選時機巴結許奪。”
這一連串聽得蘇輕窈有點頭暈,她問:“許大人既然如此疼愛賢妃,又為何會讓她入宮?”
這回換楚少淵被問住了,他頓了頓,有些不自在地說:“因為宮中的藥庫種類繁多,太醫也都是聖手,随着年齡漸長,許家已經不能再給賢妃續命,隻得求到了太後面前,想讓宮中看在許家滿門忠良的份上給賢妃一條活路。”
換句話說,就是進宮給賢妃治病的。
宮中采選要求很是嚴格,便是身體沒那麼硬朗,或者有些無傷大雅的小毛病,采選都不會過。像賢妃這樣能入宮廷的,一看就是皇家開恩,給許氏尊榮。
其實以許家的臉面,每旬派太醫過去給小姐看病并無不可,但許奪此舉卻是一箭雙雕,不僅跟皇家套上關系,也能讓女兒獲得更好的醫治。
事實證明許大人的策略是對的,本來已經病入膏肓的賢妃入宮以後卻是好了許多,偶爾天氣好時還能下地走走,實在很是不易。
“鄭之年算盤打得好,卻沒料到自己女兒眼皮子太淺,不僅沒在許奪面前得個好,反而坑了他自己。”楚少淵冷冷道。
“經此一事,鄭家最輕也要流放,三代以内想要再歸仕途,比登天還難。”
楚少淵還在說鄭氏和許氏之間的事,蘇輕窈的心思卻拐了好大一個彎。
賢妃是入宮看病的,謝菱菡是進宮躲婚的,而孫若雲心裡早就有了意中人,對陛下根本沒半分想法。
這麼一想,怎麼覺得楚少淵有點慘?
蘇輕窈擡頭看向他,滿心都是同情:“陛下,你也不容易啊。”
楚少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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