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在解憂樓前停下。惜珍下了馬車,往裡一看發現裡面的客人比她前幾個月來時還要多些。
現在已經進了臘月,天氣冷不說,家家都要準備過年的事情,按說酒樓裡不該有這麼多人的。再一看這些人的衣着,惜珍馬上反應過來,裡面坐着的大多都是來趕考的舉人。
明年是科舉年,春天會在上京城舉辦會試。各省的舉人中家裡條件過得去的,都會選擇在春節前來上京,在上京城備考,既能提前适應上京的環境氣候,也能過來打聽打聽主考官的喜好,結交其他舉人,實在是一舉數得的買賣。
而作為上京城裡口碑最好檔次最高的酒樓,解憂樓自然成為這些舉人結交熟悉的首選之地。
惜珍和宋明煦對視一眼,彼此都明白了對方的心思。
惜珍攔住了殷勤迎着她上樓進包廂的掌櫃,吩咐吩咐在一樓大廳找張桌子給她和宋明煦坐。
惜珍開口了,掌櫃自然沒有不同意的道理。他一邊招呼惜珍他們入座,一邊讓人在酒樓裡挑了幾個年輕力壯的夥計扮作食客坐在惜珍他們旁邊一桌,就當是護衛了。
年輕的舉人們聚在一起研究學問,探讨時政,惜珍從他們臉上看到了意氣風發和迫不及待的大展拳腳的渴望。
而他們探讨的話題,自然就是今日朝堂上剛議過的“新政”。
惜珍和宋明煦在朝堂上沒提過“削藩”兩個字,舉人們自然也都小心避開,縱然心裡明鏡似的明白新政就是為了削藩也沒人直接說出來。
惜珍品着茶,聽着舉人們發表着自己的見解。偶爾聽到有見地的内容,就擡起頭看一眼話是誰說的,記下長相。如果有真才實學進了殿試,也可以多關注一番。
開始時舉人們讨論的還是新政,後來話題就越來越歪,聊到了惜珍身上。
雖然在朝中身份要次于宋明煦這個皇帝,可惜珍存在感卻要比宋明煦更強。而且和“病愈”後聲望直線上漲的宋明煦相比,宸王這個名号在百姓中頗受愛戴,在衆文人學子中争議比較大。
百姓們看的是你做了什麼,而學子們除了關注“事”以外,也會把注意力放在“人”身上。
惜珍有時做事有些出格,時不時的就有大臣在朝堂上痛心疾首的向宋明煦谏言,希望對惜珍施以懲戒。有那種迂腐一點的,自然是看不慣惜珍的做派。
在場看不慣惜珍的舉人不敢直接說惜珍有不臣之心要謀反之類的話,可又句句帶着幾分暗示。欣賞惜珍的那些自然就坐不住了,兩方争論起來,比剛才讨論新政時還要激烈。
惜珍哭笑不得的搖搖頭,開口說道:“我有時會想,咱們是不是生活在一本話本裡。”
“哦,為什麼會這麼想。”宋明煦好奇。
惜珍無奈的聳聳肩,“我有時覺得所有事情都像是圍繞我在進行的一樣。”
宋明煦品着她話裡的意思,失笑道:“你這麼說也沒錯,你的确像是整個世界中心一樣的存在。”
躲開他炙熱的目光,惜珍含羞的清了清嗓子,轉移話題:“你看現在說話的這位舉人的觀點就不錯,見解不凡啊。”
宋明煦笑笑,順着她的話又将注意力放到了正發表觀點的舉人身上。
惜珍也是随便找了個借口轉移話題,并不清楚說話的舉人到底說了什麼。見宋明煦眼神又放回了大廳中央,暗自松了口氣的同時,也趕緊将注意力轉了會去。
好在惜珍口中這位“觀點不錯見解不凡”的舉人沒辜負她的希望,正滔滔不絕的表達着對宸王的敬佩和崇拜。
好險。惜珍暗自慶幸。這萬一他要說的是自己的壞話,那自己之前還誇獎他就太打臉了。
正在說話的舉人正一條條向其他人羅列惜珍上朝後提出的利于大夏和百姓的舉措,有些時間過得久了惜珍自己都記不清了,他竟然還能完整的說出來順便分析一番。思路清晰不說,表達能力也很突出。
惜珍開始是因為聽到對方誇自己而沾沾自喜,現在則是完全被他話中的内容所吸引,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聽得很是認真。
一旁的宋明煦在這位舉人說話的間隙,頗為贊賞的說道:“果然不錯,珍兒好眼力。”
惜珍毫不心虛的收下了誇獎,轉過頭在大廳裡尋找剛才說話的舉人。
“不錯嘛,長得還挺俊秀。”惜珍道。
宋明煦臉上的笑一僵,轉頭看向惜珍,卻發現她正滿眼帶笑的看着剛才說話的舉人為了維護她正和其他人争辯。
“我看這位舉人不錯,以後必成大器。”惜珍毫不吝啬的誇獎。
“哦?”宋明煦喝下茶,用茶水的苦味遮住嘴裡的酸味,“珍兒為何這麼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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