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領導認為這個偷牛的惡劣程度,還差了點。”馬秋林理解了,給了善意的一笑。内勤來把飯端走了,看看又快中午了,幹脆,邀上午飯了。馬秋林應了聲,又心系着案子,直問着:“那下一步準備怎麼辦?這可不是你們二隊警力單獨能完成的事。”“我不正發愁嘛,二隊七個組,差不多每組都有壓的擔子,趙昂川和解冰手裡一樁傷害案還沒結呢。其他組,不可能給抽調到外線。不僅不能抽調,如果有猝發案子,他們還得回來。”邵萬戈歎氣道着。馬秋林給了無可奈何的一笑,愛莫能助了。沒辦法,破案永遠趕不上作案的速度,這個問題無解,除非有足夠影響力讓省市一級高度重視。可現在看來,明顯還缺乏全省範圍内類似案件并案的可能,當然,苗頭是有的。邵萬戈指着嫌疑人關系樹問着馬秋林道:“馬老,今天出了個怪事啊,翼城牛頭宴的經理秦海軍,和羊頭崖鄉落網嫌疑人牛見山,同時指認的老七,居然不是同一個人。可奇怪的是,雙方居然有瓜葛,是通過另一個嫌疑人反映出來的。”“證據太少,現在我可不敢妄下定論。”馬秋林道,一貫很謹慎。“可沒定論,沒有并案切實的證據,恐怕我們得不到更多的警力支持啊。如果是一地一隅的小案,那就顯得我們二隊手伸得有點長了。”邵萬戈道,他仍然在擔心,擔心這些僅僅是些小土賊,如果那樣的話二隊還傾力介入,就要出笑話了。“再等等吧,現在所知的太少了,案子也需要時間來發酵。”馬秋林有點按捺不住,安慰着自己道。中午飯兩人就在會議室吃的,吃得沒有說得多,揭開了案子的冰山一角,蹊跷的是,并沒有越來越清楚的感覺,反而覺得越來越模糊了…………模糊還好一點,亂就不好了。翼城市派出所撒出的民警,感覺到這種不尋常的問題了。西關莊牛頭宴老闆,看着幾張嫌疑人照片,出于對“中毒”事件的恐懼,指着一張道:“就他,就他……他給我們送過牛,可沒出過問題呀?”“老七?對,他就叫老七。”老闆說對了,民警發現不對了,指認的老七是楊早勝,前一日開獵豹被交通監控拍下的,和上一家指認的,不是同一人。東林巷屠宰場的,拿着陳拉明的照片很确定地說着:“這不就老七嗎?牛販子,大家認識,挺夠意思的,貨好,價格便宜,零點一般都不要,比國營牧場那些王八蛋要強多了……哎不對呀?老七的牛怎麼可能出問題?我們都打了好幾年交道了……”在翼城,牛頭宴和屠宰場的經營業主大部分都是跨行同時經營,一方面便于掌握新鮮食材,一方面降低經營成本。問來問去,鎖定的這四位嫌疑人,居然在當地都是小有名氣的牛販子,别說經營者,就屠宰場那些操刀的夥計也有一大半認識。對了,都排行第七。不叫老七,就叫小七,還有夥計親切地稱七哥呢。“什麼?都叫老七?”解冰一聽幾位民警彙報,頭嗡的一聲大了。他皺着眉頭翻看着記錄,一下子思維全部被打亂了,本來排查的目的更加确認,可不料适得其反了。他現在差不多揣摩清楚了,“老七”這是個名人,和名牌商标一樣,凡販牛的,都喜歡打着他的旗号。午飯沒顧上吃,他電話詢問着另一個派出所的進展,趙昂川在那裡負責,不料情況更糟,除了手裡這四個老七,還有人提供了更翔實的體貌特征描述,長胡子、馬臉、花白頭發、大眼像鬥雞……得了,鄭忠亮一旁聽着潑涼水道:“解組長,你開什麼國際玩笑,你問問這體貌特征是老七還是本拉登?”不用說,民警肯定被涮了。……相比于亂成了一團的糟的翼城,百公裡之處的曲沃賓館就安生多了。餘罪關着門,休息了一上午,午飯一塊吃了,又繼續關門休息去了。李逸風精神頭頗好,那正好,被餘罪派去看兩位滞留的知情人了。午後的時分,李呆和李拴羊也休息好了,精神頭上來了,圍着李逸風,就坐在房間門口,捎帶看着門,打着手機遊戲。“籲籲籲……逸風……來。”餘罪的房間門開了,他勾着手指,叫人。李逸風把手機遞給李呆,鑽進餘罪的房間了,哦喲,一股煙味。餘罪可不顧他的感覺,拽着人,附耳說了幾句,又把李逸風的手機給要回來了。“啊?把他們倆放一塊?那不串供嗎?”李逸風一聽餘罪的教唆,吓了一跳。要把秦海軍和于向陽關到一個房間裡,這是絕對不允許的,李逸風這個起碼的警務常識還是知道的。“啧,聽我的……反正人家還不是嫌疑人,串什麼供?要是重點嫌疑人,能交給咱們看守?”餘罪道。李逸風有點不悅,餘罪又拽着他,附耳教着什麼。李逸風聽得慢慢興趣上來了,抿了抿嘴,看了看餘罪,又像往常一樣點頭了。不一會兒,這貨果真把耷拉腦袋的于向陽叫出來,給關到秦海軍的房間裡了,乍乍乎乎罵了兩句,繼續開始玩遊戲了。不過此時心不焉了,邊玩邊跟李可和李拴羊耳語着什麼。肯定沒好事,幾個人賊相一臉,極度類似在村裡商量偷誰家狗下鍋那種表情。時間緊迫,餘罪看着表,十分鐘準時出門,登場。隻見得所長一身警服,出門時整整警容警紀,邁着步子,走到門前,還沒開口,李逸風小聲說着:“所長,衣服有點大了,你臉上抹的什麼,這麼黑?”吧唧,餘罪給了他一巴掌小聲斥着:“吳光宇房間的,能不大嗎?就這一身……别吭聲。他昨晚見過我,要認出來就前功盡棄了。”三人一應聲,餘罪加大了聲,虎聲虎氣問着:“嫌疑人呢?”“報告邵隊長,都在屋裡。”李逸風故意大聲喊着,推開了門。那倆人訝異地看着,一位正裝警服的警察,威風凜凜在站在門口,回頭訓着看守道:“幹什麼吃喝的,看守期間玩遊戲……一邊守着,站好!”一訓,那三位頗為聽話,老老實實地站一邊了,那警察壓壓帽檐,進了房間,嘭一聲關上了門。秦海軍和于向陽訝異了,一天一夜,發生的事情太多,現在兩人一般的萎靡不振,真不知道被警察滞留着,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後果。“誰叫秦海軍?”餘罪微低着頭,輕聲問。“我。”秦海軍一激靈,站起來了。“坐下,那另一位就是于少了?”餘罪問。“對對對,我就是……您是?”于向陽不叠地舉手道,突然想到了自己神通廣大的姐夫,不過這一刹那秦海軍瞪了他一眼,很多話生生的咽回去了。“别管我是誰,你們倆真有能耐啊,居然還有人讓我專程從省城來一趟。”餘罪壓着聲音,像警惕一般地貓到窗口,掀着簾子看看,而且刻意地用簾子掩着半邊臉,怕被識破一般。越神秘,越顯得有貓膩了,餘罪是經過大風大浪的賤人,扮一個欲語還休、欲言又止的樣子難不倒他。于向陽興奮了,秦海軍懷疑了,不過臉上的期待很濃了。半晌那警察背過身子,手裡摸着手機扔到床上,以一種相當神秘的口吻道:“别問我是誰,就當我沒來過,時間不多,給你們五分鐘,刑警隊的就快回來了,不該說的話,不該講的事,可别亂講……亂講我也幫不上你們了。”兩人一聽,一愣,被餘罪一唬,現在更相信是老闆做手腳了,于向陽狐疑地拿起手機,餘罪看也沒看,又輕聲催了句:“去衛生間,那兒隔音……麻利點,外面沒消息,可都等急了。”這一催,秦海軍和于向陽失态了,忙不叠地捧起手機,一前一後鑽進衛生間了。餘罪側過臉,掩着嘴在笑,這倆貨絕對是巴着救兵來的,肯定有藏私,一試就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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