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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奸角的優勢樂琰點頭冷笑道，&ldo;皇上特地挑在這時候出京，無非就是給我找點砝碼，不是他走之前發作了張家，你當太後會如此沉默？&rdo;她和張太後之間雖然素日裡處得還是好的，但是牽扯到選秀這種敏感事的時候，利益終于是有了沖突。不論張太後的動機到底是不是善意的，但選秀帶來的結果樂琰卻絕對無法接受，因此這一場龍争虎鬥，是遲早要開台的。秦氏略微一想，也就想轉了過來，見樂瑜還是懵懂，便歎氣指點道，&ldo;皇上這次出京如此低調，為的就是營造出如今的情勢，要知道他去了哪裡，便隻能來求你妹妹。&rdo;&ldo;但妹妹想要的卻是以此為砝碼，讓選秀成為一個笑話？&rdo;樂瑜也是一點就透，但她與秦氏不同，是在婆母身邊侍奉過的，當下就皺起眉頭，&ldo;這不是在當衆落太後的面子？二姐，她到底是你的婆母，要給你添堵，那是輕而易舉的事，别說是選秀了，在宮人中找幾個平頭正臉的，塞到皇上身邊，又有誰能說她什麼？&rdo;她說得倒也是道理，秦氏也看向樂琰，樂琰極是潇灑地聳了聳肩，得意地道，&ldo;若是皇上的心已不在我這裡，我和她争什麼？就是因為皇上也不想多出第二個人來，我才有底氣，有砝碼在這裡和太後博弈嘛。&rdo;雖然她和朱厚照之間，還有種種問題，但兩人在這件事上的一緻，其實是讓樂琰十分熨帖的。秦氏與樂瑜再度對視了一眼，都搖頭苦笑道，&ldo;天下就沒有不偷腥的貓！難為皇上也是這樣癡情的！&rdo;&ldo;若是我隻是個尋常的皇後，癡情不癡情的，倒也難說。&rdo;樂琰搖頭輕聲道，&ldo;不過如今外有福船，内有紅薯，皇上才願意為了我掃太後的面子罷了。&rdo;她說的也是實話，這居家過日子不是童話，丈夫不可能隻因為愛你，就和母親對上，尤其在封建社會，朱厚照這樣做也是頂過了一定的壓力的。如果她無寸功于國，朱厚照固然也可能不願納寵，但那時他采取的手段肯定要柔軟得多，自己也要受一定的委屈了。&ldo;但這事總得有個了結吧。&rdo;秦氏想的卻和樂琰不同，她更看重的是結果，&ldo;皇上不可能在外頭一輩子不回來，若是李閣老也和你裝傻到底，不肯先提選秀的事，鹹熙宮、仁壽宮那邊也一直保持沉默，那到時候難看的就是你和皇上了。&rdo;樂琰雙眉一挑，幹淨利落地道，&ldo;這就是博弈喽，太後賭的也就是皇上是必定要回宮的，她如今恐怕更堅定了選秀的決心，就算李閣老能轉過彎來，統合一群人上書要求廢掉明年選秀的事，要說服太後，也是需要時間的。再說，現在兩個老國舅恐怕也正在上蹿下跳給我上眼藥吧，就看太後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了。&rdo;兩個老國舅夫人這幾天的确是134、奸角的優勢頻頻入宮，樂瑜與秦氏面面相觑，都覺得朱厚照與樂琰這一招，走得有點險。再有一個多月，就是冬至了，冬至過後，皇上就有無數典禮需要出席，到時候朱厚照是必定會回來的，而張太後隻需要頂住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就可以緩緩收拾樂琰了。隻是，樂琰還真的不是尋常皇後，她的政治資本是很足的，張太後能不能收拾得了她，這兩個貴婦人，卻都還抱着深深的懷疑。樂琰雖然留意到了繼母與姐姐的猶豫，但她卻仍然是自信十足，長指甲點了點桌面，神采飛揚地笑道，&ldo;這福船下了水，我便不擔心了，去年一整年的韬光隐晦，為的就是不給福船下水的事，添上無謂的波折。若是太後一直不肯讓步，也好，到了選秀的時候，她自然知道我的厲害了。我現在算是看出來了，這事事都想要顧全大局，實在太累，還是做個奸角舒服！什麼國家大事，什麼天家體面，人家根本懶得管了！&rdo;說着，她銀鈴般地嬌笑了起來。且不說樂琰在宮中如何悠閑度日，楊廷和等人卻已是快被逼到了死角，不知不覺間，朱厚照離京已有快一個月了，卻還是杳無音信，眼看的就快到了冬至，沒了皇帝，如何祭天？李東陽就算不時時催促，他們也都快崩潰了，本來還以為皇後終究會顧全大局，在冬至到來之前松松口，不想皇後到現在都沒有出來管事的意思，整日裡隻是在後宮中玩耍，今日去西郊賞秋，後日到八大處禮佛，仿佛皇上不是行蹤不明，而是在宮中管事似的，這就不得不讓這一班子士大夫愁眉不展了。&ldo;皇上現下就算是在天津，回來都需要一整日的時間，更别說天津通州已是被我們翻得個底朝天了。&rdo;梁儲這幾日老了許多，鬓邊有了不少新生白發，他抱着頭嘶啞地道，&ldo;若是他去了宣府大同一帶，那趕回來至少也要兩日的時間，眼下距離冬至，可是隻有十天了。十天内要找到皇上勸他回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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