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澤青,不是你不好,也不是我不好,是好人和好人未必就能修得好合。你不能隻顧喜不喜歡,而忘了适不适合。”陶樂平靜地望着他,眼裡無悲無喜。
“不是的!是我不好,是我想錯了!陶樂,叔叔以前不是總說嗎,犯了錯不要緊,要緊的是知錯能改!我可以改的,我能改變,真的,你給我一次機會好嗎?”雷澤青覺得有些出乎意料,不免着急起來。
“澤青,能改變的是犯錯的人,而不是故事的結局。我們的故事已經有了結局,”陶樂淡淡地笑了笑,真誠地看着他的眼睛:“而人生還長,你總會有新的故事,我希望到時你能有更好的結局。”
雷澤青頹然低下頭,咬了咬牙,暫時克制住了繼續争取的沖動。無意中他掃到陶樂桌面上的兩張名片,他認得出來,那是同行南部證券的logo。“這是南部證券嗎?是何總還是李總?”
陶樂瞥了一眼名片,随手收在了旁邊的文件夾裡。“如果沒有别的事,就這樣吧。我後面還有會,”陶樂站起來:“就不送你了。祝你一切順利,以後如果有業務上的需要,歡迎咨詢聯系。”
這樣客套而疏遠的逐客令,比罵他還難受。雷澤青甯願陶樂像當年那樣對他冷嘲熱諷,或者聲淚俱下,也不願意她像如今這般心平氣和地應酬自己。又或者,她已經在和其他人交往了嗎?是上次那個叫淩一弦還是一賢什麼的?陶樂說自己跟她沒有共同語言,那個小年輕難道就有嗎?等等,陶樂喜歡的東西……雷澤青心頭一緊。他知道現下多說無益,但自己也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否則也到不了今天。隻能暫時先試着退後一步,重新等待機會了。
“陶樂,我明白了。那我們以後,還能做朋友嗎?”
“坦白說不是很有必要。但如果是業務上的需要,你可以相信我的專業素養。”
“……好的。那,再見。”雷澤青起身扣上西服扣子,直了直腰,還算幹脆地走了出去。
其實這場談話遲到了六年,陶樂心想,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自己和雷澤青之間,早就沒有太多共同話題了,隻是當初因為各忙各的,很多問題被掩蓋了起來罷了。
共同話題啊……陶樂又想起了那張年輕的臉。雷澤青剛才的話倒也不是全無營養。多見幾個人,也未必就要求個什麼結果,就能求個什麼結果。呵,現在大家都是這麼随意的嗎?真·認真你就輸了啊。所以,自己是不是也應該去見見什麼人呢?
晚上八點多,淩一弦坐在法院附近的咖啡廳裡,看着對面的男人。對方推過來一張名片,淩一弦瞄了一眼,挑了挑眉,伸出手去卻沒有拿,隻是端起了面前的特濃美式喝了一口。
“要聯系上淩先生可真是不容易。”雷澤青自嘲的笑了笑。要不是那天淩一弦穿的襯衫有點眼熟,他一時真不知道從哪裡找起。
“雷先生找我,是因為陶樂嗎?”淩一弦從繁重的業務中抽身出來可不是為了喝杯咖啡聯絡感情的。明人就别說暗話了。
“據我所知,淩先生今年才28歲,年輕的很。這樣直接稱呼陶樂的姓名,可能不太合适吧。”雷澤青笑得老神在在。
“據我所知,雷先生在我這個年紀,已經結束了一段婚姻了。所以,28歲不算很年輕了。”
“……”雷澤青看過朋友發來的簡曆,果然是個不好對付的。“淩先生最近好像跟陶樂走的比較近?”
“我在追求她。”淩一弦坦坦蕩蕩。
“……”這個家夥怎麼總是不按套路出牌。“陶樂知道嗎?”
“你覺得呢?”
“……你可能不太清楚,我和她當年的事,有些誤會。這幾年,我們雖然沒有在一起,但她一直是單身,并沒有喜歡上别人。所以……”雷澤青抛出一句。
“所以,”淩一弦勾起嘴角,“雷先生倒是有過其他機緣咯?”
“……”
“可我看雷先生的口氣,好像是想跟陶樂再續前緣啊。可見離婚之後,單身與否并不說明有情無情,雷先生說是嗎?”
“淩先生認識陶樂時間比較短,你可能未必如你以為的那樣了解她,我卻不一樣。有些事情,我能接受的,你卻不一定。不如趁早收手,以後大家交個朋友,多個照應。”
“白首如新,傾蓋如故。雷先生怕不是沒聽過吧。”
“聽這意思,淩先生是打算跟我各憑本事,公平競争了?”
淩一弦聞言一哂:“雷先生您好像搞錯了。從您勞心費力地想找我開始,天平就已經傾斜到我這邊了。”他喝了口咖啡淡淡回道。
……真是個前所未有的勁敵,雷澤青暗忖。大學的時候陶樂也不是沒有追求者,即便倆人确立了關系,也還是總有人想着給有主的名花松松土。可是都不曾像今天這個人一般讓他感受到強大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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