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劍二童侍立兩旁,其下關興、張苞身披铠甲,手握令箭、神鞭,威武雄猛,護侍左右,使人肅然起敬。
糜海倉拜谒諸葛武侯的心情是複雜的。他既有對「中華第一智者」的崇拜和敬仰之意,也有對這個「出師未捷身先死」的曠世奇才的惋惜和哀歎。
縱然曆朝曆代都有「英雄」為其「淚滿襟」,遇上了「樂不思蜀」的阿鬥,憑他神機妙算,又能如何呢?
站在這專為「大漢一人」諸葛亮修建的「天下第一流」的牌樓下,看着「未定中原,此魂何甘歸故土;永懷西蜀,飲恨遺命葬定軍」的對聯,糜海倉不禁為自己一家老小被迫遷徙、流離失所的命運感到悲哀。
他不知道怎樣才能如諸葛孔明先生一樣「成大事以小心一生謹慎」,他更不知道将來他這把老骨頭将歸葬何方?
接下來的幾天,糜海倉随江樹恪、江樹忻兄弟參訪了造紙術的發明者、龍亭侯蔡倫的長眠之所,古絲綢之路的開辟者、博望侯張骞的安息之地,專程參觀了午子仙毫茶的出産地、蜀漢第一猛将張飛的封地南鄉第一勝景午子山……
這一路走下來,江樹忻總共也沒有和糜老闆說上幾句話,倒是給人不苟言笑印象的江樹恪和自己這個沒見過幾次面的老闆有了很多的交流。
在生意的維持和開拓上、在梁州試制紅茶的想法上、在開辟新的茶葉供應基地等等問題上,江樹恪都和糜海倉産生了幾乎完全一緻的看法,至少方向是一緻的。
糜海倉對女婿的這個哥哥産生了格外的好感。
回冉州的行程糜海倉走的是陸路。一路之上,他除了在襄陽與來輝卿見了一面外,還搜集了幾乎所有能搜集到的沿途各地名茶,他要回去讓浮梁和祁門乃至無錫的茶葉高人幫他品鑒一下,他有更長遠的打算。
梁州之行,糜海倉覺得自己最大的收獲是徹底喜歡上了那個地方。
可能是氣候,可能是茶葉,可能是「西徙傳家好」的明示,也可能是祖上本來就來自中華龍脈的糜家人靈魂深處的召喚。
糜海倉決定了,他要向那裡「西徙」,而且他要在完全不在當地置業的情況下毫無征兆遷徙到那裡去,他要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四十九——
時局的發展比糜海倉預料的快得多,也複雜得多。
袁世凱複辟帝制的時候,各種勢力的較量幾乎是真刀真槍的。
糜海倉的觀望态度讓他從中受益不多,但至少沒有成為各種勢力針對的對象。
同樣是糜家的産業,邗州的情況就不是那麼樂觀。江樹恒沒有從嶽父大人這裡受到推薦,可他畢竟是邗州糜家的男主人,想利用糜家勢力的人和想幫助糜家的人都會找到他,這讓一心想着仕途的江樹恒如魚得水。
雖然糜海倉在财力上對他有所限制,但糜家的名頭在邗州本來就是價值很高的無形資産。
在上海灘混過、和同盟會高層有過接觸又有糜家這點本錢的江樹恒,當然會讓這些價值最大化。隻是這些價值是為他個人的目的服務的。
荷佳第二胎依然生了個女兒,這讓江樹恒對自己在糜家的真正地位一時看不到希望。
他知道,靠生一個姓糜的兒子來成就自己一家之主的夢想,是一個靠不住的途徑。
老婆荷佳和自己的身體是沒有問題的。但是,生一個孩子至少也要兩年時間,他要開辟第二條當主人的道路。
江樹恒是足夠聰明的,也是有一定的财産支配權的。他為需要幕僚的政客出主意,和黑白兩道的大哥交朋友,也為有些勢力請打手,很快在這不大的邗州城,江樹恒也成了一個炙手可熱的人物。
荷佳和母親把主要精力都放在照顧兩個小女兒身上了,生意上的事主要靠鄒寶栓撐着。
何氏想,隻要握住财政大權,就不會有大的問題。因此,對江樹恒整天在外忙乎的那些事情也不是特别在意。
鄒寶栓知道許多事情的危險性,可畢竟江樹恒是這裡的男主人,自己不過是糜家的義子,不好對江樹恒妄加評論,也不敢和二姨娘和大姐說什麼,怕她們擔心。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讓人擔心的事情還是來了。在兩股黑道勢力的火拼中,試圖兩頭讨好的江樹恒,最後成了替罪羊,慘死在不知哪一方的槍口之下。
雖然是上門女婿,但畢竟江樹恒父母雙全,生死攸關,糜海倉當然是要給江家報喪的。
兵荒馬亂的世道,生生死死的事每天都在發生。聽說在外人看來最有本事的兒子死于非命,作父母的自然悲痛欲絕。
但是,從這幾年的情況看,糜家對兒子是仁至義盡的。先是在浮梁給置業,然後又把糜家的祖業交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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