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起進帳,在林淵面前把戰事再做了一次口頭總結。林淵聽完以後說道:“你們自己記好,等戰事結束了,每人給我一份書面報告。”然後他看向李從戎:“尤其是你。”李從戎一臉為難:“識字太難了!我就會寫自己的名字。”林淵歎了口氣:“柏松以前也不識字。”李從戎震驚的看了眼陳柏松,一副“你給四弟灌了什麼湯”的表情,他委委屈屈地說:“我真學不會,之前請了先生,先生說我乳牛不可教。”朱元璋輕咳了一聲:“是孺子不可教也。”李從戎:“管他乳牛乳子,差不多。”林淵差點一口茶噴出來。他正色道:“今年的彙報你可以口述給你的親兵或軍師,讓他幫你記下來,但是明年如果還是這樣,我就派人教你。”李從戎膽戰心驚:“派誰?”林淵:“宋先生教你總還是夠的。”李從戎想起宋石昭那張鶴皮老臉,看人總耷拉着眼皮的樣子,心裡直打突突。不知道為什麼,他不怕林淵,不怕打仗,不怕敵人,就怕宋石昭。宋石昭總讓他覺得難受,每次宋石昭看他,就跟看傻子差不多。李從戎雖然形容不出來,但并不影響他自己的感受。李從戎不敢說話了,他害怕自己一說話林淵又會“關心”他。他也不敢提馍的事了。林淵安撫道:“等事态平穩了,我就把二哥和三哥請來,我們兄弟也許久沒有聚一聚了。”李從戎一聽,眉開眼笑,牙豁子都露出來了,話也說不清了,大着舌頭說:“好好好。”就在幾人說話間,帳外有小兵進來禀告。“戰俘中有個女人。”小兵也是一臉不可思議,軍營裡竟然有女人?孫德崖是幹什麼吃的?帳裡的幾人都愣住了,再怎麼缺人也不會讓女人進軍營吧?尤其是行軍的時候。就連林淵這個“現代人”也從沒有想過要弄出女兵。這不現實,第一是女性的身體素質,她們的肌肉組成跟男性不同,體力方面不過關。第二是這時候女性的固性思維,她們接受的社會思想不允許她們當兵。第三就是男女之間的問題,訓練的時候想分開還簡單,但行軍的時候一切從簡,現代國的女兵被男兵或教官強行侵犯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了。女人在軍營裡是非常危險的。當兵的許多都沒有固定的性伴侶,軍紀嚴格,嫖妓都沒機會。甚至搞男男都不容易,因為到處都有人,就寝時間都有嚴格的标準。小兵:“她把臉抹的全是灰,戴着帽子,若不是剛剛排查,輕易發現不了。”女扮男裝,很像是花木蘭,林淵來了興趣:“把她帶過來。”女扮男裝的可行性要看環境,如果是上層社會,要求面部清潔,頭發都要梳得一絲不苟,自然容易被認出來,基本上認不出來的都是女生男相,那種做女性打扮看着都像男扮女裝的人。但行軍的時候,士兵們可不會怎麼料理自己,胡子拉碴,一身血污或是泥濘很正常,他們倒下就能睡,爬起來就吃,吃個半飽就打仗。他們沒時間去在意自己的戰友去哪裡撒尿,也不會去在意對方長了多長的腿毛。生命都得不到保障,誰閑的沒事去看人家的臉?馬氏被帶過來的時候臉上還有泥。林淵仔細一看,這才明白她為什麼能混在男人中間。她長得很普通,臉有些方,耳垂較厚,是很有福氣的長相,她的臉上有黑灰,還有一些污泥,手上也是,這掩蓋了她原本的膚色,她個頭不高,要是佝着腰,看上去就是個不起眼的小個子男人。而且她的腳大,林淵覺得自己的腳估計跟她的差不多。“你叫什麼名字?”林淵的與其很溫柔。馬氏的聲音很輕,也很柔和,并不像男人:“奴家馬氏。”林淵一愣:“郭子興是你義父?”馬氏擡起頭,有些吃驚的看着林淵,她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為何會知道這個,畢竟她在逃出來以前一直被養在深閨,沒人知道她的長相。林淵看了眼朱元璋。朱元璋被看得莫名其妙,這是郭子興的養女,又不是他的,南菩薩看他幹什麼?林淵問道:“你為何會混進軍營?你可知你一個女子,若是被發現……”馬氏仰起頭來,她父母隻有她一女,自幼被視作掌上明珠,後來母親早卒,父親把她托付給了義父,父親客死他鄉之後,義父憐她可憐,将她收為義女,親自教導于她,義母也教她針織刺繡,她尤愛史書,常常誦讀,不知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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