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越美好他就越覺得不大真實,這夜擁她賞夜景時,他又忍不住的在她耳畔有些不安的絮叨。他是拼命的想讓她提點要求,否則他總覺得心裡有些不踏實。
時文修笑睨他一眼,覺得他大概是想找點挫折,遂直接擡手指了天,打趣的示意那個,還有那個。
他細長的眸就順着她細手指向的方向,看那皎潔月亮,再看那璀璨星子。等低眸見了她那等看好戲的模樣,就斜勾了眼尾,似笑非笑起來。
“當我弄不來不成?笑話,這世間還真沒我趙元翊弄不來的東西。”他笑的倨傲,掐了掐她臉:“你可擎等着瞧好了。”
她頗有意外的往他腰腹及往下掃了兩眼,就在他掌心寫:是男人就别說大話,我可是擦亮了眼等着了。
他咬牙,恨恨在她耳珠上噬咬厮磨:“你給我等着。”
第二日他竟拿了梯子,不顧她的阻攔硬是爬上庑殿頂,揚言說他得看看哪座山最高,到時候就要去那山頂上,鋪上長梯子上天給她摘去。
她就看他在庑殿頂上煞有其事的觀望,牙根真有些癢。
正當她被他惱得幾欲轉身要進殿時,卻突然聽他就站那庑殿頂上斜唇笑問:“要不要看星星啊?”
她擡眼掃了眼那白日燦陽的,忍不住冷笑,她看個錘子的星星。
卻還沒等她比劃着讓他趕緊下來,就驚見他突然雙手拍打着胸膛,動作頗為到位,猶似猩猩捶胸。他邊懶洋洋的捶打着,邊挑着狹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是不是這樣?”他嗓音含着戲谑,還有笑。
時文修這一刻整個人都呆住了。
因為這個場景看起來太熟悉了,熟悉的讓她整個人如火燒似的,一張臉刷的下通紅通紅。
她想起來了,這個動作她做過一回。
還是她剛穿不久那會,在請當時葛大瓦他們在酒樓吃完飯回程的途中,忘了說起什麼事了,而後她就說了這麼個冷笑話。
天知道,他是怎麼知道這事的!
還非要特意提醒她從前這出窘事,是生怕她忘了嗎?
他從庑殿頂上下來,忙将扭身要走的她連摟帶抱住,忍着笑解釋道:“那日不巧我馬車剛好路過,你又沒收聲,不巧就讓我見着個全貌。”
她臉紅了又紫,伸手在他手背上狠擰了把。
他嘶聲吸氣,軟聲說着好話:“其實你那會得意笑着的模樣,特别天真爛漫,惹人生憐。那會,我還在想,你裝出來的這模樣怎能這般招人眼。”
那會的他,還以為她那所謂失了記憶,不過是為了取得禹王府的信任而使的計策。
提起從前,兩人一時間都沉默了。
他想他原來這麼早就注意到了她。不,或許更早,或許早在見她在酒樓神采飛揚說書的時候,他心底便隐隐有些異樣了。
她好一會方回了神。她看着他那欲言又止的神色,就擡了指尖,在他胸膛上慢寫了字——那,為何沒帶我走。
既然她招了他眼,為何不能提早的帶走她。
劃在胸口上的字如把刀,他隻覺得這刹心口猶似被捅穿,讓他痛的難受。
她垂了眼簾撇過了臉,隻是眸裡隐約有晶瑩閃過。
這一刻她或許是在想,為何他們有交集的時間會這般晚,或許也是想,為什麼他們之間要隔了那麼些的事。
若是當初她一穿來時就是在他這甯王府,或許一切,都會不一樣吧。
“如果人有重來的機會,我一定會第一時間帶走你,不給任何人傷你一分一毫的機會。”他攏了她手指合在掌心,放在自己的心口上,一字字如發誓般:“下輩子,我一定早些遇見你,早些帶走你。”
三日後的清晨,她剛起了床,還帶些睡眼惺忪的沒怎麼緩過神來,就被他迫不及待的直接抱出了殿外。
她還不知怎麼回事,人就處在一片星月交輝之下。
她懵了似的站在階前擡眼朝上去看,一片夜幕之下,衆多散發着清光的珠子星羅棋布,圍繞着最中間的那顆光華耀眼的明珠,宛如随滿月而開。放眼觀去,銀光普照,玉輪冰盤,恍惚間真似見到了繁星萦繞着皎月,夜色無雙。
在她發呆之際,他就将她擎起來扛到肩上坐着,斜飛入鬓的眉角都帶着桀骜:“怎麼樣,我給你弄來了吧?以後,可别說你家爺不行。”
她有些夢幻般的伸手去觸摸那散發着如水般光華的明珠,細細指尖隐沒在那團迷幻的清光之中時,她覺得自己像是在奔月。
這夜幕星光她沒舍得讓人拆,在庭院裡挂了好些時日,她成天的待在夜幕下看都看不夠。不過因着怕她動胎氣,他也不敢再擎她到肩上坐着去勾,所以就與她說,等她看夠了就摘下來給她串成珠簾子,懸在門上當擺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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