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型師把我拉進化妝間,做好造型再出來,面前怼來來一個冒冒失失的呂佳。
手上的蛋糕奶油都掉地上了,她還是一點都不含糊地對我點頭哈腰:“樹老師,我來晚了!”
我皺眉看着她身上印着樹竟容工作室的工作服,“你這衣服,給我帶來了多少狗仔?”
我話一落,呂佳臉上血色盡失,她的牙齒都怕地打顫:“不會吧,我路上沒見到有狗仔跟我!”
“等你見到了,狗仔的飯碗就端不住了!”
電影拍攝期必須保密是業界共識,混進來的狗仔目的是什麼未可知,但絕對不是小事。我越過她向費三行嚴肅報備情況,費三行聽完,眼神差點殺死呂佳。
但現在不是問責的時候,片源暴露對在拍的電影來說無疑是緻命的打擊。費三行戲也不拍了,迅速組織大家開會,集思廣益,找人脈力求一個小時内把每一個可能混進片場的狗仔揪出來。這種程度的防控,就差最後一步報警了。
散會後我和雲拂打電話說明情況,雲拂在電話那頭急得暴粗口,叮囑我平時一定要多注意安全,有需要就地請個保镖。
我向來欣賞雲拂拎得清的性子,我沒有拒絕她的建議,命是自己的,我得自己來惜。後來在電話即将結束時說到呂佳的去留問題,雲拂也沒有偏袒自己的下屬,而是把決定權交給了我。
我讓雲拂把工作室的章程背給我聽,最後把決定權抛回給她。呂佳得了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許是我的善良終于得到了老天爺的眷顧。經過裡裡外外的查實,沒有一個狗仔混進來,我的安全暫時得到了保障。
因為這個事,我們今天的第一場戲拖到十一點十四分才拍,費三行為了趕進度,占了午休時間趕第二場戲。
今天的第二場戲是重頭戲。拍攝柏潛昨天分析到的錄像帶事件。按理來說柏潛昨天把邵飛的心理琢磨得那麼透徹,我們這場戲應該很好過才對,然而事實上是拍到第五條這場戲還在卡帶。
“柏潛,你到底在想什麼!姜瑜都把藥給你了,你還和木頭一樣沒反應?”費三行氣得頭頂冒煙。
這下是一貫當和事佬的梁萍也站出來說話了:“小柏?今天狀态不好的人可不該是你啊,竟容今天最差的戲也隻拍了三條。”
一直低頭的柏潛突然看了我一眼,他臉上的晦澀難以言明,嘴裡的話耽擱了很久才像是下了某種決定。柏潛問我:“樹老師,你拿的劇本,和我的是一樣的嗎?”
“?”他的話太奇怪了,同一部電影,他還想要幾個劇本。
“我是說,”柏潛看了眼梁萍,最後斟酌開口:“會不會是,你我理解的偏差太大了。”
話題的指向性越來越奇怪了,我差點要覺得柏潛是沒午休所以狀态不好找不到感覺,可梁萍的微表情暴露出了貓膩。
我不得不懷疑,梁萍手上到底有幾個劇本?我所了解的姜瑜和邵飛,到底是什麼樣的?
“那你是怎麼理解姜瑜的?”梁萍從靠椅上起身,臉上帶着淡笑問柏潛。
柏潛得她允許,開始大放厥詞:“姜瑜不給邵飛錄像,不是怕引火燒身,是想保護邵飛。”
他這一句話如一道驚雷劈到我身上,電光火石間姜瑜突然在我心裡活了過來。
“因為邵飛是未成年人。”我接上柏潛的話,“他心再狠,人再混,在姜瑜眼裡都隻是一個孩子。”
“是,但是邵飛其實已經18了。”柏潛轉頭對我眨了一眼,如飛柳一般的眼睫搖曳着,我被他看得恍惚,“但這個年齡梗,樹老師要中後期才能get到。”
這時梁萍開口了,“所以我的劇本有什麼問題嗎?”她朝我們兩人擺手,“你們不都理解得很好。”
沒問題個鬼,姜瑜的心理狀态可沒在我劇本上透露!
正當我内心滂湃之際,柏潛伸手在我身後拍了一下,“姜老師,最後一條啦。”
我回頭看去,樹縫印落的陽光挂在他滿是淤痕的臉上,他的笑那麼觸目驚心,又碎得那麼美。
我不願意承認,柏潛,其實是很好的邵飛。
注:昨天工作實在是忙,忙得忘記來請個假了,回到家已經是半夜,非常抱歉等更的朋友。這章算是昨天的量,今天的量晚點發,謝謝大家喜歡這篇文。
第10章-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台。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
“淤青的部位冷敷,雲南白藥噴霧一日三次。有破口的地方,不要外敷,内服消炎藥片,就這盒,一天兩次,一次四片。”我把藥包遞給邵飛,“錄像我不會給,藥你拿了就走吧。”
邵飛的手指捏着藥包動了兩下,腳卻沒挪一步。按劇本來,柏潛現在應該拿了藥扭頭走,可費三行沒喊停,鏡頭也還對着,我隻得又接了一句:“還等什麼?我早就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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