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子。”羅泣不高不低地喊了一聲。
“哎羅輯,現在是我的發言時間!剛給你時間你不說,現在搶什麼!”萬歲不滿地說。
羅泣斜眼看了他一眼,平淡地說:“泣。”
“你氣個屁!該氣的是我!”萬歲憤怒地回應。
就這智商,沒救了。羅泣瞄了他一眼,又望回前方,“知道什麼東西特長壽?”他看似随口問了一句。
“龜兒子!”有人喊了一句。
“我艹你媽!”萬歲瞪着聲音來的方向,“過十個月你就多一個龜弟弟!你還得叫我爸爸!”
口哨聲四起,萬歲不等李飛刀指示就自己笑着坐下,“你行啊你,都拿我當小醜,自己拽得……”他抱怨說。
“這叫分工合作,DivisionOfLabour。今天幾點放學?”羅泣說完就扯開了話題,不讓萬歲有任何機會反駁。
“一點吧?”萬歲似乎想起了什麼,頓了頓,“你今天是不是得回家?”
羅泣并沒有回答他,而是把目光轉向窗外。當萬歲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才小聲地“嗯”了一聲。
不分文理,四班的學生都有一個共通之處,那就是下課永遠準時。下課兼放學鈴一響,班上四十多個人就像聽到鳴槍的鳥,一下子就全沒了。
“……運動會的時候,你們至少要給我拿下三個田徑項目的冠軍啊!”說話的是他們的語文老師兼副班主任徐佑峰,簡稱老徐。
根據羅泣非正式統計,中文老師一般都姓李,或者徐,或者魯,前者可能是機率問題,畢竟李姓是第二大姓,至于中者和後者……可能是徐志摩先生和魯迅先生的原故。
性别……不對,是姓氏定型。
老徐看着教室裡唯一一個學生,無奈得直歎氣,“你要不走的話就坐好吧。”
羅泣的屁股隻占了椅面不到四分之一,幾乎都坐出了邊緣,椅背抵着肩胛骨,腳底撐着連接桌子兩隻前腳的那條杠,簡直就是在摔死自己的邊緣瘋狂試探。
羅泣沒有理會他,而是漫不經心地問:“你怎麼被個新人騎上頭了?”
“這叫分工。”老徐笑了笑,“你們那校長一聽說我今年當不了班主任,馬上給我安排了來年新高一……哎!”就在他快說完的時候,桌子那條杠掉了下來,“铛铛”地躺在地上,至于羅泣則“哇操”地坐在地上。
羅泣:“啊……”
“看看,看看,我說什麼了,你真是。”老徐慌張地跑了過來,“摔哪了?”
“屁股呗,還能摔哪兒。”羅泣揉了揉後腰處。揉了好一陣子,他擡眸直勾勾地盯着老徐,警告說:“你、我,沒有第三個人。”
“我能跟誰說?”老徐笑着反問。他伸出手想讓羅泣借力,但羅泣還是自己起來了。
“也不怕咱倆一塊兒摔了。”羅泣笑着釋解,“到時候我肯定上貼吧說。”
老徐哼笑一聲,不甘示弱地說:“你以為我就不會用貼吧嗎?”他向羅泣神氣地笑了笑,“想不到吧?”說完,他就氣高趾昂地離開了。
羅泣不用照鏡子也知道,他現在的臉一定萬分精彩,十分驚訝加九千分不敢相信……
不對,這樣隻有九千零一十分。
學校的人能散的都散了,羅泣這才不情不願地踏上回家的路。打開大門,他跟屋内的人對上了眼。“……阿姨。”他放下手上的塑膠袋,騰出一隻手拿下叼在嘴上唧唧冰,含糊地喊了一聲。
“小泣回來得真早,還有一陣子才吃飯呢。”王默菲對他笑了笑。
這絕對是為了尬聊而說出的廢話,要知道羅泣才剛吃完中午那頓飯。
“……好。”場面一度有點尴尬,奈何萬歲不在,尴尬持續不止一度。于是他重新把冰叼上,沒用手便把鞋脫了,穿上放一旁的拖鞋,“我先回房間換衣服。”說完他便拿起剛放下的一大袋唧唧冰,逃跑似的越過她上樓去。
雖然他說的是“先回房間換衣服”,但不代表他換完衣服會下樓。羅泣看着沒什麼特别東西的房間歎了一口氣,随手從書架上拿了本書,癱坐在房間角落的懶人沙發上,又揚手按了按牆上的顯示屏。
滴——
音樂從音響裡傳出,要是萬歲在,肯定又要吐槽一下:“你跟古典樂一點也不搭,你看着像會聽重金屬音樂。”接着羅泣就會回一句:“這是巴洛克時期的。”
他右手手肘支在懶人沙發旁的兩米大床邊沿上,手掌托着比灌了鉛還重的腦袋,一頁一頁地翻着腿上那本逼格滿分的書,感覺調個1.5x,那本書就會飛起來了。
不是看不懂,也不是不想看,主要是他看過太多太多次了。如果他想,他可以連着标點符号一字不漏地背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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