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杜誠掌心排在桌子上,“你們兩個都是alpha。”
“我當然知道他是alpha,”陳羽千頗為輕松地又笑了一下,雙手十指在桌子底下不住地絞動,面上依舊雲淡風輕,“您這表情是生氣了嗎?真奇怪,我父親都不介意,您沖我發什麼脾氣?”
第47章
那個男人怎麼可能不介意。
盡管已時隔二十年,杜誠的腦海裡依舊能清晰浮現出陳騰飛那張盛怒的臉,和眼前的陳羽千重疊後有那麼一二分的相似。陳羽千的眉眼更像他的母親,或者說他的哥哥陳鴻——杜誠記憶裡停留在二十三歲的陳鴻與當下的陳羽千有着如出一轍的神韻,永遠一副無所謂的散漫态度,對聽得見的冷嘲熱諷都不感興趣,何況聽不見的閑言碎語。
“我是在關心你。你哥哥要是知道了,肯定也會——”杜誠再一次端正坐姿,之後說的每一句話都有事先準備過的斟酌感,“我不知道你的父親是怎麼形容我的,但我可以保證,我當初申請到公費出國名額後,是真的想把你哥哥也帶上,不然以當時的情形,他一個omega,畢業以後隻能回戶籍所在的社區當個小文員,美其名曰保障omega的就業和安全。”
“你哥哥都有能力考上U大了,怎麼可能願意接受那樣的安排。我和你哥雖然隻在一起幾個月,但我欣賞他,尊重他,他要是願意和我一起出國,我所有獎學金都給他花。”
杜誠竟說得自己都動容了,若不是早已過了年輕氣盛的年紀,接下來就該控訴,都怪陳騰飛古闆守舊,一聽說自己是陳鴻的通識課老師,就不聽任何其他的解釋,把他用來登門拜訪的煙酒禮物全都扔了出去,還威脅自己若不跟陳鴻斷個幹淨,就把兩人師生戀的關系捅到學校去。
公派出國名單的公示期很長,杜誠如今回想起這段過往都還心有餘悸,怕陳騰飛毀自己前程,陳羽千卻告訴他:“我父親從來沒說過你的名字。”
杜誠先是一愣。
繼而露出一個不失自信的微笑,覺得陳羽千在跟自己嘴硬。如果陳羽千對自己真的一無所知,兩人初次一起吃晚飯時,他不應該是那種反應。陳羽千繼續道:“我看過我哥哥的日記,裡面有提到你。”
他是怎麼寫我的。杜誠喉嚨口發緊,沒能脫口而出這個問題,陳羽千聳聳肩,無所謂道:“他覺得你在出國前和現在的妻子閃婚是個好主意。特殊時期彙率不穩定,光靠獎學金隻會過得緊巴巴,但如果新婚妻子的家境殷實,又因學曆崇拜而敬仰你,那日子就不一樣了。”
陳羽千承認,當看到杜誠臉上挂着的笑容變得尴尬,他心裡着實是爽到了。
他在答應和杜誠吃晚飯後故意選了這個有大片落地窗的酒店,故意選了能看見停車場的包廂,故意通知于舟在這個時間點過來,他喝了口從熱變溫的水,起身抱歉道:“不好意思,我還有約。”
“你是在責怪我嗎?認定你哥的去世是我造成的,所以你要懲罰我?”杜誠畢竟是體面人,意識到自己被耍後,隻是略微拔高了音量,繼而又洩氣,“沒關系,你要怨恨我,你就怨吧,等你平靜後,我們再好好聊一聊。你可以不給我辯解的機會,但你有權利知曉真相——”
“我為什麼要信你的真相?”
不知為何,已經走到包廂門口的陳羽千側身,再看向杜誠,氣概大度的杜誠眼神反而躲閃了。
但見樓下停的是那輛熟悉的奔馳,杜誠不用猜就知道裡面坐着的是誰,一時百感交集,又想跟陳羽千講些道理,陳羽千搶先開口:“他至少不會在明知我哥已經去世的情況下,還假惺惺地問我,‘陳鴻畢業以後繼續讀書嗎?還是工作?’”
杜誠啞口無言的樣子屬實是讓陳羽千狠狠出了口氣。他嘴角挂着的笑直到坐上副駕後都沒消,一旁的于舟饒有興趣:“我現在是不是應該親你一下?”
陳羽千主動傾身,捧起于舟的臉留下熱吻。餘光裡,不遠處二樓包廂的窗戶前站着一個身影,定然将車裡兩人的親昵盡收眼底。
陳羽千的分神使得于舟很快反客為主,雙手在陳羽千的腰際遊走。陳羽千被摸到什麼地方後一個激靈,和于舟拉開距離,于舟一副嫌動靜還不夠大的表情:“這才哪兒到哪兒啊,精彩部分他還沒看到呐。”
陳羽千喘着氣,再往二樓看去,窗前已經沒了人影。
“杜誠說你這學期有兩門他的課,”陳羽千一本正經,“他如果給你穿小鞋,故意給你打低分,你一定要告訴我。”
于舟樂了:“告訴你,然後呢?”
“然後……”陳羽千其實也沒想好怎麼個“然後”法,他理直氣壯地,“然後我在他辦公室樓下拉條幅也要給你讨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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