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旭白在看窗外,喬斐就趁着這個機會偷偷打量他的側臉。他每次見到時旭白都覺得自己很幸運,在那個溫暖的中午遇見他,接受了他送給自己的橘子,後面還有那麼多相遇的機會。喬斐的世界不大,而在他的整個世界裡,時旭白就是他見過最溫柔的人、最好看的人。
他是被太陽光撫照過星球,表皮上帶着讓喬斐無法拒絕的溫度。
“看夠了沒?”時旭白冷不丁出聲,把正在愣神的喬斐吓了一跳。
時旭白嘴角帶着一點似笑非笑的弧度,饒有興趣地看着喬斐,“不看煙花看我幹啥?我比煙花好看啊?”
你就是比煙花好看。
喬斐沒說話,紅着臉偏過頭,不理時旭白。
他們在半夜十二點的時候接吻,像年輕初戀的小情侶一樣對對方許下諾言。
“你有許願的習慣嗎寶貝?”夜裡十二點多一點,時旭白輕聲問喬斐。
喬斐認真地想了一下,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有時候在深夜睡不着覺的時候,他會對着何昊雲家門口的錦鯉池子許願。那池子就在他房間的窗戶下面,打開窗就能看到。願望成不成真喬斐也不知道,他隻知道那錦鯉池子是他窗外的唯一風景。
這是喬斐兩年來最快樂的一個晚上,許不許願對于他來說都無所謂,他已經很知足了,做人不能太貪婪,否則沒有好下場。
“許個新年願望,寶貝。”時旭白指尖玩着喬斐細軟的短發,聲音很輕。
喬斐搖頭:“你先許。”
時旭白根本不用想,直截了當地說:“那我許願想要排一個芭蕾舞劇,不用别人編好的故事,我想自己寫、自己編舞,全都自己幹。”
他看了一眼喬斐,想到了什麼,說:“要是你能當舞劇的主角就完美了。”
“那是不可能的,我當不了主角。”喬斐自然而然地否定。
時旭白靜靜看着他,換了個話題:“在劇院的那天晚上,你為什麼會跳白天鵝的舞?”
他指的是喬斐在化妝間把自己灌醉的那天,喬斐一個人在舞台上跳的是瀕臨死亡的白天鵝,被惡魔奪走了深愛的王子而選擇投崖殉情。
喬斐似乎不太想說,但是時旭白一直靜靜地等着,在他想要蜷起來的時候攥緊了他的手。
時旭白耐心等着這隻小蝸牛伸出觸角,他不會惡劣地用手指去戳他,隻會靜靜地等着小蝸牛爬到自己手心裡,小心地将他捧起來。
所以小蝸牛漸漸有了安全感,把他當成了自己安全的殼兒。
“我小時候以為白天鵝是男孩和女孩都能跳的。”喬斐半靠在時旭白身上,慢慢開口,他有些不好意思,聲音很小。
他說小時候跳舞是隔着專業學院的門在外面學的,裡面跳舞的都是女生,學的也都是女演員才會跳的舞劇片段。喬斐那時候不懂什麼白天鵝、黑天鵝,和王子,隻知道人家舞蹈房裡面女生跳的舞是他唯一能學的,就隻好不管一切,努力跟着她們跳舞。
直到現在,瀕臨死亡的白天鵝還是他最喜歡的芭蕾舞之一。
他說,王子會和白天鵝一起奔赴死亡,不管之後是地獄還是天堂,他們都會在一起,這就足夠了。
而隻要和愛的人在一起,地獄也其實并不叫地獄,那叫天堂。
時旭白默默聽着,心裡一抽一抽地疼,他把喬斐摟在自己身邊,輕輕撫摸着他的胳膊:“該你許願了,寶貝。”
不像時旭白,喬斐閉上眼睛想了很久,久到時旭白都忍不住好奇地戳他:“許了什麼?”
喬斐睜開眼睛,躲開時旭白戳着他的手,笑得像一隻小狐狸:“那不能告訴你,願望說出去就不會成真了。”
“小東西。”
兩個人有說不完的話,一直到淩晨兩點還沒有困意。
外面遠處城市的燈火漸漸暗了下去,夜晚變得更黑了一點。
頂層公寓有一個很大的露台,能直接看到天空。喬斐不經意地擡頭,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布滿繁星的星空。
他小聲吸了一口氣,沒等時旭白把他叫住,已經打開陽台門跑了出去,趴在欄杆上往外看。
現在能在城市看到星星很少見,燈光都太亮了,遮住了遠處星辰微弱的亮光,也就是時旭白的住處靠近城外才能看清。
公寓樓層很高,又是在山坡上,喬斐甚至覺得自己伸手都能碰到天空的星星們。
時旭白跟在喬斐後面出來,從後面摟住他,和他一起仰頭看天。
“好久都沒有看到過星星了。”喬斐把小半個身子探出露台欄杆,眼睛都不帶眨地往上看。
時旭白低頭看喬斐,醜小鴨仰頭看着天空,微微張着嘴,一動不動地待在時旭白懷裡,靜得像一尊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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