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昭靈身邊有兩位親近的人離去,一個是越潛,一個是昭瑞;同時,他的身邊又不停地出現新的人。
時光似河,不可抑制地向前流淌,那些來來往往的人裡頭,有越潛的身影。
在昭靈的人生裡,越潛不是相伴終生的人,隻是過客。
感到深秋的寒意,昭靈收攬衣衫,回想越潛登上奴船離開,當時還是夏日,不免有時間過得真快的感慨。
魏卿退出公子靈的寝室,他剛從裡頭出來,就見家宰領着一名客人進入主院,行色匆匆。
魏卿沒能辨認出來客的身份,因為這人衣着比較普通,不知道是什麼來曆,也不知道是有什麼要事。
這段時間進進出出公子靈府邸的人員衆多,有些魏卿能認出身份,有一些不能。
而今融國的局勢很不妙,公子靈似乎在做着某種準備。
以魏卿的敏銳,他察覺得到這蕭瑟寂靜的深秋裡,有什麼重大且隐秘的事情正在發生。
離開主院,魏卿見到另一位門客正站在院門口探頭探腦,這人魏卿認得,是新來的門客,姓趙。
趙卿問道:“魏兄,來客是誰?”
魏卿回道:“趙兄眼力這般好,也瞧不出來身份?”沒當對方是揶揄,趙卿态度很認真,将魏卿招到一旁,壓低聲和他說:“如今融國危矣啊,咱們公子肯定要受到牽連。”
“怎麼說?”魏卿明知故問。
近來,不隻融國的官員,連有見識的士人都為融國的未來感到焦慮。
趙卿道:“融國有内外之患,外患就是維國!如今維兵攻陷咱們融國管轄的餘城,維王有瓜分雲越故地的野心,攻占餘城隻是他的第一步。怎奈融兵軍心渙散,不敵強銳的維兵,長此以往,雲越故地将被維國一步步蠶食!”
魏卿點頭,相當認可,問道:“内患呢?”
趙卿道:“内患,就是申家!而今申姬有身孕,如果生的是男孩,恐怕太子地位不保啊。如今國君因為身體欠安,不理政事,任由佞臣弄權,太子若是不能早做決斷,将失去時機,受制于人。”
聽完趙卿的陳述,魏卿笑道:“趙兄放寬心,依我看來,咱倆就安心在公子府上待着,不要胡思亂想。太子門下有那麼多賓客,能力會比咱倆差嗎?太子肯定早有準備。”
太子不是個坐以待斃的人,他隻是藏在暗地裡,所以人們看不見他的行動。
送走早上的第二位來訪者,昭靈更換上禮服,從居室出來,他面上表情如常,看不出有任何焦急,或者不安的迹象。
昭靈乘坐馬車前往藏室,他在藏室門口遇到等候的桓伯宴和景仲延父子,四人聚集在一起。
景仲延道:“臣今晨求見主君,遭中射士(宮廷侍禦)申奎阻攔,說主君養病,不見大臣。群臣已經有三天見不到主君一面,再這麼下去要出事。思來想去,還是得将公子喚來。”
申奎是申姬的親弟弟,此人攔住大臣不讓面見國君,肯定是有什麼陰謀。
桓伯宴手握劍柄,朗聲道:“幸好景大夫派人通報我,我随你們一同去,申奎要是再敢攔人,我拔劍斬了他!”
他是一時義憤,進宮得繳武器,他從哪裡拔劍。
“還不知道裡頭是什麼情況,快把劍收起。”景鯉按住桓伯宴的手,就怕他沖動。
景鯉是景仲延之子,遺傳父親的溫文爾雅。
昭靈低語:“我父王年老體虛,厭煩政務,正好讓申家父子借機阻斷君臣間的聯系。如果讓申家父子得逞,他們便能假借我父王的口谕,為所欲為。”
“咱們快進宮吧,再磨磨蹭蹭恐怕宮中生變!”桓伯宴焦急催促,恨不得立即沖入宮中。
他年輕氣盛,這些時日受夠了申家父子的嚣張氣焰,恨不得拔劍斬佞臣。
昭靈囑咐:“伯宴,進宮後不許你擅自行動。”
桓伯宴應諾:“是!”
四人一同進宮,昭靈将桓伯宴和景仲延父子留在外,獨自來到國君的寝宮前,請見國君。
中射士申奎攔下昭靈,态度粗蠻:“國君有令,誰也不見!”
昭靈環視在場的侍禦,敢攔阻的就申奎一人,他不怒反笑:“身為人子探看父親,天經地義的事!你是哪個違背人倫的東西,敢在這裡對一國公子狂妄無禮!”
申奎平日裡就有幾分懼怕昭靈,要不是有姐姐申姬撐腰,他不敢攔昭靈,此時見對方勃然大怒,心虛得一句話也對不上來。
昭靈喊道:“伯宴,将人拿下!”
早就按耐不住的桓伯宴,聽到命令立即跳出來,一把将申奎按住。桓伯宴出身将門威武強悍,申奎這種酒色之徒,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申奎大聲囔囔:“你們做什麼?想謀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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