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北皺眉不語。高燃見男人不說話,他就連忙說,&ldo;小北哥,我知道我這麼說,無憑無證的,沒有什麼說服力,你會覺得我是在開玩笑,瞎說八道,但是,但是我的直覺很準,一次都沒錯過!&rdo;封北說,&ldo;我跟曹世原白天找過鄭局,他同意加派人手,今晚除了有任務在身的,其他警力都出動了。&rdo;&ldo;不止是今晚,接下來一段時間都會這樣。&rdo;高燃沒有預知未來的能力,不知道會發生什麼狀況,他聞言松了口氣,又忍不住說,&ldo;小北哥,你小心點。&rdo;封北突然來氣,&ldo;還管我,你晚上不在家待着,跑出來幹什麼?&rdo;高燃委屈的頂嘴,&ldo;今天是帥帥生日,我得陪陪他。&rdo;&ldo;……&rdo;封北酸溜溜的來了句,&ldo;明天我生日。&rdo;高燃問道,&ldo;真的?&rdo;&ldo;比金子還真。&rdo;封北問了少年的位置,就命令他哪兒也不許去,在原地等。高燃挂電話前想起來個事,&ldo;你感冒好些沒有?&rdo;封北的薄唇一彎,&ldo;沒好,等着你床前伺候呢。&rdo;&ldo;伺候個屁,你按時吃藥,多喝水,穿暖和點兒,那麼大個人了也不知道照顧自己,真是的。&rdo;唠唠叨叨一通,高燃挂了電話,給老闆五毛錢電話費。打的是本地的,通話時間都沒到五分鐘,不劃算。賈帥人還沒回來,掉糞坑裡去了。高燃左右看看上不遠處買了串臭豆腐,從下往上吃掉,他摸摸兜裡的零錢,又買了串辣年糕。結果越吃越餓,整的跟沒吃過晚飯一樣。楊志找到少年時,人正湊在一賣闆栗的攤位前,頭都快伸到鍋裡去了。&ldo;高同學,想吃啊?&rdo;高燃也不扭捏,直接承認,說想吃,&ldo;我問了,比學校旁邊那家賣的貴一塊錢。&rdo;所以他就是看看,沒買。一塊錢什麼概念,能借三本書,還找回一毛。楊志看少年那饞樣兒,覺得特可愛,緊繃的心都松懈了一些。難怪頭兒常帶在身邊。楊志二話不說就掏錢買了一斤給少年,&ldo;走吧,送你回家。&rdo;高燃剛用牙咬開一個闆栗,聽楊志這麼說就搖搖頭說,&ldo;帥帥沒回來,我等他一起。&rdo;楊志很為難,&ldo;高同學啊,這是頭兒的意思,他擔心你的安危,你回去吧,别讓他分神。&rdo;高燃看他,&ldo;不是有你在嗎?&rdo;楊志撓撓頭,&ldo;我要值班的,不能在你這邊多待。&rdo;高燃幹脆去了廁所,發現賈帥人不在裡頭蹲着,不曉得上哪兒去了。他沒辦法,就給賈帥留了個紙條,還跟老闆打了招呼,都是熟人,知道誰是誰,不會搞錯。另一邊,封北聯系老張,&ldo;錢肅人一直在家裡,沒有離開過?&rdo;老張在蹲點,&ldo;對。&rdo;封北追問,&ldo;你确定?&rdo;老張說,&ldo;我确定,他就在我的眼皮底下。&rdo;封北說,&ldo;你把人給我看緊了。&rdo;老張說,&ldo;放心吧,我一泡尿憋幾個小時了都沒撒。&rdo;封北說,&ldo;我勸你還是撒一下吧,膀胱憋炸了,是國家的損失,而且死法相當憋屈。&rdo;老張,&ldo;……&rdo;封北說,&ldo;撒的時候别低頭就成,速度快點兒。&rdo;老張說知道,他尿到手上是常有的事,&ldo;頭兒,有新情況?&rdo;封北歎口氣,最好是沒有。把對講機放座位上,封北拉開車門下車,他吸一口夜晚的涼氣。但願隻是虛驚一場。曹世原的電話在兩分鐘後打來,先是問的公事,後說,&ldo;鄭局叫我跟你說一聲,明天上他家吃飯。&rdo;封北立馬拒絕,&ldo;不去。&rdo;曹世原說,&ldo;這話你自己跟他說,我隻負責轉達。&rdo;封北低罵了聲,煩的。他抹把臉,指腹按着太陽穴,還是小混蛋好,不會讓他上火。十字路口上,高燃單腳撐地,等着綠燈,一輛公交車從左邊吭哧吭哧開過來,跟個七老八十的老頭子似的,上了年紀,費勁兒。高燃下意識的瞥了眼車牌号。綠燈亮了,楊志催少年快過去,發現人一動不動,他伸手推推,&ldo;怎麼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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