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啊?”姬彧擡頭看着睡在樹杈上的白澤,在經過三十二次逃跑無果之後終于無奈至極地發問,“白澤,你抓着我是沒用的,真的。”
白澤把一塊幹餅從樹上丢了下來,“你一天跑這麼多回,不餓嗎?”
姬彧看着被丢在他衣角邊的幹餅,嫌棄地皺起眉,“這是什麼東西?這玩意兒能吃?”
白澤告别溫梨的時候完全忘記了自己是個身無分文的窮光蛋,于是當他站在飯館門口掏了掏兜之後,果斷選擇了最便宜的幹餅。
姬彧用兩根手指捏着幹餅的邊慢慢拎到眼前,撇着嘴打量來打量去,“這是什麼?石灰做的嗎?這怎麼咬的動?”
“不吃還給我。”白澤冷冰冰伸手道。
姬彧的肚子在這個時候響亮地叫了一聲,他連忙用手捂住,又看了一眼對他毫不關注的白澤,隻好勉為其難地咬了一小口,“這怎麼能吃?!白澤你要是以後讓我吃這玩意兒,我現在就自殺你信不信?”
這幹餅的味道簡直反人類,是用各種雜糧磨成粉末,然後捏在一起烘幹而成,不僅口感硬,而且其味同嚼蠟,就算咽下去了也像是卡在嗓子眼,粗砺的觸感一直從口腔滑進胃裡。
白澤沒理他,他從衣襟裡拿出月鏡,反射出的月光鋪在他臉上變成冷冷的一片。
“喂,你到底聽到我說的話沒有?!”姬彧沒聽到白澤的回應,擡頭一看發現白澤很幹脆地無視了他,怒火一竄,抓了一把身邊的葉子向白澤飛擲過去,葉子被灌滿靈力,一片片跟小刀子似的。
白澤的手一拍樹幹,整個人一躍而起,月華如水中,他像一朵舒展開的白雲翻飛而上,那幾枚葉子深深嵌入了樹杈上白澤方才坐的位置,白澤一隻腳在樹幹上一蹬,就從一朵無害的白雲變成了一隻淩厲的秃鹫,他抓住姬彧的衣領往上一提把他拎上了樹。
姬彧撞上了一棵樹,覺得整個背大概都青了,他的眼神徹徹底底暗下來了,他盯着白澤像盯着一個不共戴天的仇人。
“我現在把你放在這裡,老實點,不然你要掉下去了我可不會救你。”白澤把手放開了,那是一根纖細的樹枝,姬彧必須時刻提着氣運轉靈力才能保證自己不掉下去。
白澤翻身上樹,姬彧眼睛都紅了,他靠着樹嘶啞着聲音吼道,“白澤,你他媽到底抓我想幹什麼?!要殺了我就給我來一刀痛快的,少跟個女人似的在這兒折磨我!”
“我為什麼要殺你?”白澤覺得現在的少年心思真是不好理解,“我還要拿你跟女醜換解藥呢。”
“女醜?”姬彧突然低聲笑了起來,他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笑個不停,“你拿我來威脅女醜?白澤,你怎麼這麼天真?”
“你拿着危,女醜說不定還會考慮一下,抓我,她說不定還要拍手叫好。”
“女醜恨不得我早點死,還會來救我?”姬彧一激動,樹枝咔嚓一響,他這一句話的尾音就猛然拔高,白澤一看,姬彧緊閉着雙眼,面色猙獰地直直摔了下去。
白澤歎了口氣,他飛身而至,再次揪住姬彧的領子,把他放到了一個平穩的地方,“你就不能給我省點心?”
姬彧自覺剛剛的自己的确有些丢臉,又沒想到白澤居然會在這種時候救他,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擺出什麼表情才最合适,便幹脆擺出一副冷酷的表情,誰知白澤根本就沒多看他幾眼,反倒是他眼睜睜看着白澤坐了回去。
所以說這個人到底為什麼會救我呢?救了我之後為什麼又不理我呢?
半晌,姬彧開口問道,“你要什麼解藥啊,我說不定能幫你看看。”說完之後,他馬上恢複了之前的樣子,“也就是看看啊,别妄想我會幫你什麼忙。”
白澤看了一眼姬彧自己在一邊糾結得不行的樣子,不由笑了出來,“你跟溫梨簡直一模一樣。”
“胡說什麼呢?”姬彧雙眉一豎,“本殿就是本殿,本殿跟誰都不像!”
白澤無話可說,他繼續摸着自己的鏡子。
“說啊!你要什麼解藥?”
白澤歎了口氣,深覺今天要是不說出個所以然來就别想睡了,“斷腸,斷腸的解藥行了吧?”
“可是中了斷腸的人都死了啊……”姬彧猛地擡起頭,“你也是要救姬蒼那個賤種的?”
白澤皺起了眉,“慎言!”
“我這次發現姬蒼那賤種沒在你身邊,還以為你終于回歸正道識破了那個賤人的險惡,還被那個賤人下了毒這才求到夫人頭上,原來搞了半天,你還是站在他那邊的。”姬彧吼道,“你們怎麼一個一個都着了魔似的關注一個雜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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