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睡意朦胧間被霍潛夾上這朵小花時糯糯還有些驚詫:“我也要嗎?”霍潛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戴着吧。”糯糯哼哼唧唧應了一聲,任他把白花夾在了自己的耳朵上,又要接着睡。他近來格外貪睡好吃,心裡邊也清楚自己大約是有了。霍潛這三百年才開葷的老光棍得了趣,在床上這點子事上有無窮無盡的熱情和探索欲。這樣大魚大肉一日照三餐地來,想不被他搞大肚子都難。糯糯甚至懷疑早在自己不知死活要求加餐的第一夜,就被塞了老霍家的種。本是追求已久的事,真懷上了卻并沒有那麼開心。時不時還有點小暴躁,有點小喪氣。他眯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給霍有悔戴孝”意味着什麼,又睡不着了,化成人形軟骨頭一樣癱在霍潛半坐起的背上,從側面摟他的腰撒嬌:“霍潛……”被一把回撈抱住腰,便又軟叽叽順着男人側過來的姿勢滑到他肩膀上,要讨一個親吻。糯糯一發現自己可能被塞了肚子,就秉承一個原則:盡量打壓霍潛求歡的熱情。他絕大部分時間維持原形,叫霍潛瞧不見他一身嫩肉軟骨,從而生出香豔的念頭來。進而把他壓在床上、門上、地毯上、躺椅上、浴池裡做一些他越叫停越停不下來的荒唐事。要是他想要和霍潛親熱,便會變成人形。不用他多話,隻要看男人一眼,眼睛裡仿佛就有甜蜜的小勾子。糯糯頭靠在霍潛肩膀上,摟着他脖子,小青蟲一樣扭坐到了男人的大腿上。這般小鳥依人,如此适合被親吻的姿勢,霍潛順勢就落下了一個綿長的吻。吻畢與他挨着臉頰,調笑:“今天倒是不愛撒小脾氣。”糯糯咬一口他的下巴,又去親吻男人的喉結,兩人嬉嬉笑笑鬧過了一個清晨。直至歸不覺傳音過來,霍潛才結束了早間的夫妻小恩愛,揣着糯糯貓去淩雲峰。男人胸膛的溫熱,糯糯沒一會兒又睡着了。此時被吵醒,還有些恍惚,下意識就去看霍潛,是一副無辜且信任的模樣。霍潛心頭一跳,仿佛認輸一樣颔首道:“按師兄的意思去辦吧。”此事塵埃落定,霍潛便帶着糯糯一起去祭拜霍有悔的衣冠冢。流雲宗的前任宗主死無全屍,隻能取了些生前的衣物埋葬在淩雲峰的一處秘境之中。秘境乃是一處斑斓壯闊的石窟,三代弟子不可踏足,隻有霍有悔的親傳弟子可以入内。石窟内此時沒有旁人,隻餘淡淡酒香,是比他們早來的同門留下的痕迹。酒之一物起于五谷雜糧之中,又超脫于五谷雜糧之外,對修士來說不算是妨礙修行的穢物。霍有悔生前就頗愛飲酒,死後也被奉了好些美酒在碑前。霍潛一身素白,襯得他俏麗又冷豔,闆起臉來不笑的時候,着實不好親近的模樣。對着霍有悔的衣冠冢似乎頗有些話想說,低頭一看自己的小妻子巴巴地望着自己,又洩了說話的勁兒。半死白頭翁的敗興過往,何必進全盛紅顔子之耳。他跪地磕了三個響頭,什麼都沒有說,又面無表情帶糯糯回去了。日子特别,嘴上不說什麼心裡頭一時也放不下郁結的心緒,回到住處依舊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糯糯去屋外巡視了一遍自己還未發芽的不明種子,又癱在躺椅上偷偷翻閱自己的另一份嫁妝:貓崽食譜。中間還又曬了一批小魚幹準備當儲備糧。忙活到中午不見霍潛笑一笑,終于還是不能再視而不見,飛撲過去抱霍潛狗頭:“是不是想師尊了?想就說出來。要不要哭一場,這裡有無償的抱抱服務。”話音剛落,霍潛像是終于等到港灣的小船,再不能抑制心中的波濤。“師尊曆劫之時,我們好些個師兄弟都在不遠處。”“我們眼睜睜看着他渡劫失敗化成飛灰,誰也救不了他。”“我至今仍然記得宋栖吼我‘霍師兄,你不是曆過雷劫嗎!連你也隻能眼睜睜看着師尊隕落嗎!’”霍潛埋首在糯糯頸間,語調平靜到近乎死氣沉沉,“我說不能,外人插□□劫會引來雙份的天雷。我要是插手,隻怕會引來九天玄雷。”糯糯身子一僵,動作僵硬地撫霍潛的背。“雷劫是一人之劫,隻能自己度過。成了便得大道,不成便與世無緣。”“我一身仙骨,到底是救不了至親之人。”霍潛的氣息噴在糯糯頸間,“在師尊隕落這件事上,我縱然修煉至此境界,也無能,且懦弱。”“我再也不想看到任何師兄弟渡劫了。”霍潛自己心慌意亂,沒注意到糯糯的僵硬,“師尊隕落之後,許多師兄弟都不再勤加修行,許是和我一樣不願飽受死别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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