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皺着眉頭目送他離開,心中生疑:這山莊的主人既然救了自己,又神通廣大幫自己逼出了大半寒毒,自己便理當有所回報。可這莊主卻藏頭露尾不肯露面,隻叫一貓精忙進忙出,連句口信也不讓這小貓送來,不知道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何況既然醫術高明,又怎麼把不出自己的大緻修為,不知道自己已然辟谷多年,還……正疑惑地功夫,就見那隻勤快的小貓又進來了。這回他嘴裡叼了一盤雞,頭上頂着一盤豬蹄子,尾巴梢上還頂了碗湯,三碗齊上“咣當”一下擺在床頭桌上。咣當完,又頂着男人驚詫地目光掏出一打銀票,又祭出自己收集的一打心法口訣,并将自己的貓玩具鋪滿了整間房間。糯糯這回總算說了一句長句:“我做飯手藝不錯,還會掙銀票,還有上進心知道要努力修煉,還會陪你玩,你你你……”他深吸一口氣,貓臉杵到男人面前:“你願意做這座山莊的另外一個主人嗎?我挖草藥養你啊。”男人醒來之後便自己運轉周身靈力,意圖逼盡身上的寒毒,這一會兒周身三寸之外皆是細密璀璨的冰淩。被糯糯突然杵了一臉免不了心神一松,如霧的冰淩便舞動着飄落,将中間的一貓一人紛揚出一個白茫茫的小世界。男人還沒反應過來這貓就是他心裡念叨的山莊主人神秘醫者。猝不及防被一隻貓鋪了一房間禮物還許諾要養自己,整個人都愣愣的。糯糯趁機用毛茸茸的三瓣嘴蹭了下男人的嘴唇。偷香成功後又頂着滿頭滿臉的白色冰淩狂奔下床,狀若瘋狗地在地上左滑右滑,喵喵叫着蹿到了門後跑了個沒影。内丹過分粘人的貓蹭了一下之後就跑了,一整個上午都沒有出現。男人隻把這事當小寵物在撒嬌,擦擦嘴就又開始逼寒毒。逼毒之餘不免對素未蒙面的神醫心懷感佩,心知天下之大不是所有的毒與險都能靠仙體來克服。若不是有高人襄助,他怕是還要自己熬上許久才能從兩個多月的積寒中走出來。飛升本身不過被天道所認可,而世間種種奇花異獸秘境險邸,卻生來都是天道的造物,各有獨特厲害之處。兩兩相對,不會俱都是自己占上風,兩敗俱傷也不在少數。譬如這回在極北極寒的若淵從那裡的原住兇獸嘴裡搶回舍利,對方被敲落一排牙重傷墜入湖底,自己也落得寒氣入體,意識全失被甩出若淵的下場。他待到傍晚時分,才神清氣爽從屋子裡出來。落日餘晖灑在他的肩頭,叫他不由惬意地眯眼。他兩個多月以來都在若淵深達千尺的湖底找尋舍利的痕迹,那裡沒有半點光明,冰凍千裡,想要從此間穿梭必得化冰而行。呆久了,身體關節便如老化的機械一般笨重凝滞。眼下又回到青天白日之下,不由豁然開朗。還頗有意趣地踏着花園裡的卵石路走了幾步。隻是不出十步,腳面上多了一隻圓滾滾的小貓。見自己垂眸看他,還翻了個身露出軟乎乎地肚皮。他便隻能停了腳步,不然貓就會被他踢出去。男人彎腰,抓着他兩腋把小貓提起來,晃小孩一樣把小貓左右搖了兩下,柔聲問道:“你是誰家的貓?”山莊的主人至今沒有出現,他實在是好奇極了。師尊自小的教導便是有恩必報,斷沒有将恩人置之不理的道理。手裡的小貓被他舉起來,一瞬間瞳孔變大出現了休克的征兆,緩了兩秒才緩過勁來,反問他:“你叫什麼名字喵?”“霍潛。”于是手裡的貓貓尾巴尖愉快地勾起:“我是霍潛家的貓!”霍潛:???精怪嘴都這麼甜這麼愛撒嬌的嗎?這隻貓撒嬌嬌的本事和他留在宗門裡看家的獵雲不相上下。獵雲是他養的鳥,一隻通身天青色長有三個鳥頭的精怪。雖展翅有十尺寬,長得也是威風凜凜,偶爾當坐騎帶出去頗為叫人側目。但饒是長成了不好惹的兇獸模樣,内裡卻是個一天到晚張着嘴嘎嘎叫要吃魚的大笨鳥,做的最熟練的事就是蹭過來張嘴要吃的。霍潛一度懷疑他是鸬鹚的變種。托獵雲的洪福,霍潛對粘人的小精怪耐心十足。世上有一部分精怪就是如獵雲這般心智不全,行為舉止近乎于野獸。不能将他們撒嬌讨歡的事拟人化,不然一大波把精怪當寵物當兒子養的修士的定位就很奇怪了。比如拐騙癡呆女的無恥老光棍、沉迷重口py的饑渴老光棍、迷戀養成遊戲的無良老光棍……修士,清心寡欲,一個盛産老光棍的群體。衆精怪的理想鏟屎官,行動的提款機、喂食機、洗澡機、孵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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