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凇之擡眼瞧着他,但還是不說話。
褚寒舟搖搖手中的扇子:“不是,阿凇,你今日叫我出來到底何事?我看你這恢複的蠻好的嘛,
沒事的話我走了,别耽誤本少爺去楚襄樓裡。”
楚襄樓是天和京城最大的一家青樓。褚寒舟其實心裡一直有一個喜歡了很多年的女子,那個姑娘是江湖中人。所以,褚寒舟說是去青樓,實際上隻是在那喝酒聽曲罷了,從來沒有碰過其他女子。
隻是說出“楚襄樓”這三個字,褚寒舟注意到對面的裴凇之表情有一瞬的不自然。
他放下手中的折扇笑了:“阿凇,你不會是為情所困吧?”
裴凇之沒有否認,但也沒有承認。
事實上,他也不知道自己這算不算是“為情所困”。
末了,他放下手中的茶杯,認真地看着褚寒舟說:“寒舟,你有沒有認識的女子,我想接觸一
下。”
褚寒舟聽完這話後笑得不正經:“阿凇,你這是要萬年的鐵樹開花啊!你這個年紀成親有些早,但也可以,沒人規定必須十**才能成家對不對?男子十五六成家的,你哥哥我也見過不少。我一定幫你留意着,肯定得找個配得上你的女子,哈哈。”
褚寒舟說起話來沒個正形。
過了一會兒,他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阿凇,你覺得我表姐那人怎麼樣?要不,我找個機會讓你們倆見見面,單獨相處相處?”
裴凇之聽了,想起自己見過的那個溫婉的女子,終是點了點頭。
小儀要是有一個這樣的嫂嫂,應該也會開心的吧。
裴凇之和褚寒舟位于二樓的一間雅間内,而此時,也是這家茶樓,三樓的一間雅間内正坐着一個帶着面具的年輕男子。
戴着面具,看不出具體的年齡,但看身形,當是在二十歲以下,看上去是有些青澀的,但也不能否認,他同樣看上去危險至極。
男子面具是黑金制成的,墨發用一根絲帶綁起,穿着一身火紅的衣袍,天和的男子極少穿深色,
最多穿黑色衣服,大多的天和男子都是穿淺色衣物的。也會有例外的存在,但絕沒有一個男子像
他一般穿紅色。他的紅不是暗紅或黑紅,紅得似火,也像鮮血。
但這一身紅色的精美絕倫的衣袍卻十分契合這年輕男子的氣質,這是一個妖冶絕美卻又危險至極的男人,看上去還性子還十分陰晴不定。
光是看上去,也能感覺到這人的危險。
他正是影閣當今的少閣主——顧默。
身後站着的兩人,正是螢雪和萦墨。
二人沒有穿勁裝,換上了尋常女子的普通衣裙,兩人穿着,真是哪兒哪兒都不對勁。
此時,螢雪手中拿着一個果盤,裡面盛着鮮嫩欲滴的紫色的葡萄。
螢雪正在為她這個主子剝去葡萄那紫色的外皮。螢雪從六七歲時就跟着自己這個主子,她沒有父母,也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别的親人,所以就把主子當成了自己唯一的親人。就像自己的哥哥一樣。
但是自己的主子真是非常的難以伺候,吃個葡萄還得剝皮,他怎麼不讓自己幫他把葡萄裡面的種給剔出來呢?
螢雪想着,自己這雙手是殺人的呀,怎是拿鞭子的呀,怎麼能如此大材小用?她暗自咬着牙,氣鼓鼓地繼續剝着手中的葡萄。
萦墨站在另一側,她不敢去看自己的主子,那人氣場實在太強,她便去看着正在用手剝葡萄的螢雪。
螢雪和自己一樣,都是從小跟在主子身邊的。螢雪擅長用鞭,而自己擅長用毒。影閣裡那麼多人,旁的人她不敢保證,但她和螢雪一定是完完全全忠于少主的,并且是僅僅忠于少主。
她很清楚,螢雪是把少主當成了自己的哥哥,但她自己,是對少主有别樣的感情的。
她不求少主能看她一眼,自己想做的,隻是永遠陪伴着少主就好了。
不知道少主有沒有察覺到自己對他的感情,反正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是讓螢雪伺候得更多一些,就比如剝葡萄這種事,少主從來沒讓自己做過。
萦墨不敢在少主面前将自己的感情表現出一絲一毫來,可是還是會不經意間流露出嫉妒或是黯然的表情。
......
剛剝完最後一顆葡萄,螢雪擡頭,看到少主似笑非笑盯着她的眼神,她撇撇嘴,然後把葡萄遞給少主:“少主,屬下把葡萄都給您剝好了,請慢用。”
少主自小就嗜愛甜食,往往越甜的東西,他越是喜歡。自己剛才剝完的這盤葡萄,是從邊遠之地帶回來的,不像尋常的葡萄甜中略微帶些酸頭,這些葡萄,反正在她自己嘗來,是甜得有些發膩了。
影閣少主顧默聽着螢雪那有氣無力的聲音,接過那盤葡萄來,聲音在冷漠之外帶了些戲谑:“剝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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