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他想的是,不會後悔,就好了。
然而現在,他有決心。
柳搖因為沒人陪她甚至痛苦到了自殺,而他自己有莘影帝始終如一,幸運至此,又有什麼理由放棄、又有什麼理由不珍惜?
莘野的愛是他至今擁有的最好的東西,他不撒手,死也不撒手。
想到這裡,他又追問:“莘野,明天我不接機。晚上6點,在景山的夕陽當中直接見面,行嗎?”
“嗯。”莘野喉間發出輕笑,“明天晚上6點,在景山的夕陽當中直接見面,一言為定。”
作者有話要說:
渣男後面會有結局!但這一part沒他事了,他不是啥重要人物,重點還是事業線哈!還有感情線!
有的同學木有見過90年代的BP機呢。它跟短信是不同的。發消息的要打電話到尋呼台,告訴尋呼小姐要發送的内容,尋呼小姐再手動地把消息給機主發去,這樣的!因為說話會被誤解,消息經常有錯别字……
第71章柏林(八)
次日,謝蘭生在下午一點就到景山的大門口了。
他想把那全部看過。一景一亭、一草一木,他想記住這個地方——今天的景山,1996年3月4号的景山。
他還帶了蔡司相機,想拍點好的照片。
他上午在圖家圖書館查了下景山曆史。這裡本來叫萬歲山,因紫禁城北是玄武位,按照說法應當有山,于是朱棣堆土成山,它也曾是北京最高點。順治八年,改名景山,乾隆修了五個亭子,分别立在五座峰上。五個亭中各有銅像,叫“五位神”,也叫“五味神”,象征着酸、甘、苦、辛、鹹,而萬春亭居于中峰。後來,八國聯軍攻入北京,景山遭到嚴重破壞,五座銅像四座被搶一座被砸,風光不再。景山公園的壽皇殿現是北京的少年宮,謝蘭生在上學以前曾在那裡學過畫畫,少年宮的畫畫老師還說他有藝術天賦。
進園以後,謝蘭生把三座園門、五個亭子全都逛了。他還去了壽皇殿和另外兩殿,還有槐樹。他一步步走,慢慢地走,覺得這裡真是可愛,他忍不住露出微笑。這四年多,他沒來過,也不敢來,雖然,在四年前莘野問他“整個北京你有沒有特别喜歡的地方”時,他回答了“景山日落”。謝蘭生有預感,他有四年不敢喜歡,但以後會再喜歡上的。
差不多到六點整時謝蘭生才上了山頂。
他鄭重地踏過最後幾級台階,而後眼見萬春亭的兩個尖兒露出一點兒,接着是寶頂、牌匾、飛檐、立柱……最後,萬春亭終在他登頂的一瞬間露出全貌。
這時太陽開始落了,不上不下卡在中間。
殘陽如酒,天空绯紅,雲層上下亮堂堂的。
因為冬天剛剛過去山頂遊人并不算多。謝蘭生隻随便一掃,便在一群男男老少中被一個背影吸走目光。那個背影寬闊挺拔,帶着壓人的氣場。
莘野實在太顯眼了,不少人在偷偷看他。
此刻,莘野背對蘭生站着,面朝南面故宮。他的身上穿着一件黑灰色的長款外套,兩邊領子完全對襯,順着脖頸暢流而下,他敞着襟兒,并不覺冷,露出裡面馬甲、襯衫。莘野的手插在兜裡,如雕塑般一動不動。
謝蘭生也順着目光向神武門望了過去,而後隻覺在恍惚間過去、現在就重合了——那座宮殿威嚴聳立,600年來都沒變過,他與莘野的這四年隻不過是白駒過隙。奇迹的是,莘野作為人的感情竟然也是分毫沒變,仿佛也能到地老天荒。
謝蘭生走過去,叫:“莘野。”
莘野側身轉眸。
這時候謝蘭生發現,莘野面前的亭座上竟然立着他的金熊。金熊也在跟着一起觀賞夕陽中的故宮。
謝蘭生笑了,問:“這是金熊?”
“對。”莘野拿起那個金熊向謝蘭生遞了過去,說,“謝導,恭喜。”
“謝謝,其實這是大家的獎。”謝蘭生用兩隻手把那座金熊接了過來,拇指摸摸它的腿兒,又摸摸它的肚子,而後是它的手、它的臉、它的耳朵,心裡一陣甜一陣酸。
這個獎是對他的肯定。
過了會兒,莘野的手從兜兒裡掏出一個小玻璃瓶,像是那種無菌藥瓶,說:“蘭生,我到柏林參加影展的第一天下雪來着。這是落在露台上的,我想你會比較喜歡。”
“啊,”謝蘭生接了過來,說:“謝謝。”
莘野說對了。比起照片,他更喜歡這些東西,可以放在書架上面。柏林影展首日的雪,又抽象,又具體。
謝蘭生把金熊獎杯重新立在亭座上面,面對夕陽還有故宮。自己則與莘大影帝肩并肩地并排站着,一邊看景色,一邊随口聊天。
莘野說:“上個月,人跟電腦下棋來着。國際象棋世界冠軍俄羅斯人GarryKasparov最終以4∶2擊敗了電腦‘深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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