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箭破空,白琅險險避過要害,但是腰側被穿了一個大口子。她用六銘隐文愈合傷口,可殘留的妙通五行術真氣壓不下去,寒然的極陰之氣迅速遍布周身。
再回頭,白衣男孩兒已經消失了。
疼痛感延遲而來,讓她無法專注精神。
擎天心經光輝黯淡下去,書頁逐漸合攏,上次對戰無面人之後出現的黑色斑點從書脊擴散到整個封面,就像被打翻的墨水污染了似的。
夜行天身影消失,眨眼出現在她面前。
這個關鍵時候白沉憂居然不見了,白琅還指望他能拖一下,讓她重新立鏡行權。夜行天抓住機會就不會放手,六銘隐文防不住侵蝕性強大的妙通五行術。假如言言還沒能帶來援手,那情況就十分危急了。
白琅轉眼間已有萬千思緒,她邊躲邊退,往林小鹿匿迹之處轉移。
她側腰的傷口沒有愈合,血是粘稠凝固的,帶有污穢的黑色,将周圍的皮膚全部腐蝕掉。林小鹿一直沒有出現,姽婳姬循着信物指示往荊谷深處去尋找,解輕裘守在她身側。看樣子林小鹿還活着,而且藏去更遠的地方了。
夜行天停下步伐,再度凝出火弩。
如此狹小的範圍内根本避無可避,六銘隐文又防不下,白琅隻能回首抽符,以攻勢抵消攻勢。但她攻勢一出,夜行天就迅速散去黑焰,指尖一挑取出青銅鐘。
果然像琢玉分析的一樣,擊鐘人的權必須針對某個進攻行為使用。之前她的所有權和術都是守勢,夜行天找不到行權的機會,所以現在抓住她無法集中精力使用天權的機會,逼她出手進攻,進而行權壓制。
‘還有機會。’白琅告訴自己。
因為擊鐘人的權敵我不分,她被禁止用法,夜行天自己也會被禁,這種情況下是夜行天被削弱更大。而她的權直到第三個階段前都還能用,在此之前還有轉機。
可解輕裘與姽婳姬回來了。
白琅看見他們沒帶着林小鹿,稍微松了口氣……問題是現在一打三怎麼赢?
就在她思考對策,慢慢構思布局的時候,一道遁光破空而來,将她攔腰抱走。她覺得如果腰上那傷口沒有被血污糊起來,恐怕現在腎都要穿了。
“白沉憂?你剛才去哪兒了!”
“去幫你處理那個孕婦……之前跟你說過,已經找到接生的人了。”
背後幾個天殊宮魔修沒有強追,因為星幕上又落下了兩道劍光,靈虛門援軍終于也到了。
白沉憂帶她離開主戰場,在映碧川停下。
還是在那棵熟悉的大樹邊,螢火蟲藏在葉子下面,周圍一片青蔥靜谧,不受半點外界影響。他忽然把白琅反扣在樹上,擡手掀了她上衣。
“???”
“讓我看一下。”
白琅感覺有硬邦邦的條狀物往她腰上蹭了蹭,當場尖叫出聲:“拿、拿開!好惡心!!快點拿開!!”
白沉憂正在将漆燈夜照的劍柄紋路跟她腰上的胎記比對,聽她這麼一說簡直氣得不行——前任峰主的貼身佩劍,她居然敢說惡心?
作者有話要說:防狼課上多了(←不是)
第103章孰是孰非
她腰上有一塊方形胎記,雖然周圍血污覆蓋,看得不太清楚,但白沉憂可以确定它的深淺紋路與漆燈夜照劍柄上的紋路一緻。
白嬛也有個類似的胎記,不過是在頸後,而且紋路對應碧主聽秋。
白言霜真有另一個孩子?不可能,當初是他親自去葉姒那兒接來白嬛,然後把她交給白言霜的。從那時候到白言霜戰死,中間其實沒有太久。如果中途如果多了個孩子,他一定會知道,更何況這中間白言霜也沒空多弄出個孩子來……
“你這個是哪兒來的?”白沉憂戳了下她的胎記。
白琅奮力掙開他的桎梏,臉上因為憤怒而微微泛紅:“你貿然打斷我的戰鬥就因為這個?”
白沉憂見她胸口劇烈起伏着,一副說話都要喘不上氣的樣子,隻好委婉地答道:“自然不是,方才太過危險……”
“何必說這種連你自己都不信的話?我與夜行天纏鬥,你伺機帶走你們荊谷早就盯上的林小鹿。你要是真關心我安危,那把我帶出來之後為何不先問我傷勢,而是直接動手查看胎記?”
白沉憂覺得她情緒太激動了,不說出于什麼目的,但好歹結果是把她帶出了混戰吧?莫非她很想對上那三個魔修?
“罷了……”白琅見他這分神色就知道他不會懂,所以也不再多說,直接返回戰場。
可荊谷街道上一片安靜,兩邊居然沒打起來。
琢玉和解輕裘站在一起,笑容和煦,似乎在商量什麼。夜行天消失不見,姽婳姬離得遠遠的。折流抱劍倚在廢墟上,遠離了幾方對峙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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