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偶爾回京時,她倒是也跟着娘親或者女性長輩出門,去廟裡上香、或者串親戚一類,能在路上隔着車簾子順帶瞧瞧路上的熱鬧罷了。
娘親家教頗嚴,若在外頭下車露面,就必定要叫她帶上帷帽或面紗,不許四處張望、更不許與外人說笑停留。
像是親自去小攤店裡,挑挑揀揀的買些零碎玩意,這種事就更是抛頭露面,提都不該提的!
這樣的所謂出門,在蘇磬音這看來,隻受了出門的颠簸麻煩,卻是沒遇着一點新鮮熱鬧,若不是因着娘親回來不容易,她也不好拒絕,她當真是甯願窩在家裡打打棋譜、翻翻話本子,還更自在些。
也正是因着這緣故,此刻聽到了齊茂行的這句話,蘇磬音一頓之後,面上就立即露出了心動的模樣來,隻是又還顧忌着什麼一時沒有答應。
在齊茂行的眼裡,像是發現了食物,分明已經饞的很了,卻還格外謹慎,隻顧及着是陷進強忍着不入口的小獸。
看着這樣的明面夫人,他便的神情便也忍不住的軟了下來,一時間,連放在在殿下口中,聽到的陛下病重、風雨欲來的擔憂沉重,都莫名的消減了許多。
“今日過節,京中也取了宵禁,四處都熱鬧的很,不去看看,既都已經回來了,不順道轉轉,實在可惜了。”
說罷,齊茂行又繼續補了一句:“我在莊子待了兩月,也憋的很了。”
果然,聽到了這話,想想齊茂行自打中毒之後,的确是幾乎再沒有會過門,蘇磬音便再不猶豫,立即答應了下來:“好,時辰還早,不必着急,若是當真逛的晚了,咱們再回蘇府去住一晚上,明日一早再回去皇莊上也成。”
齊茂行便也笑着點了頭:“好。”
輪椅行的慢,路上遇上台階之類還要靠跟着的内監幫忙,等到他們行到了宮門口,隻略微等着一刻鐘功夫,方才在殿内見過的詹事大人,便也帶着兩個宮人匆匆趕了出來,拱手道着久等。
太子殿下的吩咐,他們這次回去侯府給袁老太太賀壽,是要由東宮的大詹事一道,同進同出,一來是為他撐腰的意思,更要緊的,也是免得侯府裡的人,再仗着輩分孝道之類,當着衆人再找出什麼麻煩來。
這樣代表着太子身份的活招牌,兩人當然不會在意等的這麼些許功夫,都是滿面微笑道了不敢,客客氣氣的一道出了宮門。
倒是出了興隆門,臨上車時,大詹事一拍額心,又和氣道:“倒是險些忘了,還有一件東西,是咱們娘娘吩咐屬下送給将軍的,說是将軍之前求了,正湊巧遇着了這麼一小塊,特意留着給将軍。”
大詹事去侯府,也是代太子與太子妃去祝壽,以太子妃的賢德穩妥,要送的賀禮自然都是早已備好的,都有随身的宮人帶着。
伴着這一句話,大詹事便也從宮人手上拿了什麼東西過來,親自交到了齊茂行的手上。
蘇磬音聽着這話,也順勢側頭看了看,是一方輕輕巧巧的鎏金柳木小盒,盒子平平無奇,看端着也不大重的模樣,隻是不知道裡面裝了什麼,還叫齊茂行特意去與太子妃娘娘開口求要。
隻是齊茂行卻也沒有多解釋的意思,雙手恭敬接過,便早已了然似的給了剛剛迎過來的奉書,叫他收着,之後又與對方客套幾句,這才在小厮宮人的幫助下,與蘇磬音一道上了馬車。
齊茂行未提這東西是什麼,蘇磬音倒也沒有多在意,因為久違的逛街,上車之後,就先問起了齊茂行想去什麼地方轉?是要逛什麼地方,還是去城外看賽龍舟,搏彩頭?
齊茂行隻是說着随意,蘇磬音見狀,便思量着今天的京城裡什麼地兒最熱鬧些,一會兒又與月白閑話着她今日出來沒帶帷帽,也不耐的再回家裡去找,若不然,路過什麼賣布料衣裳的店鋪,就可以順道買一個雲雲。
因有這麼一件高興與期待在前頭,連又要回去侯府,給袁老太太賀壽這麼麻煩的事,都已不以為意了。
而事實上,因為有太子殿下這尊大佛在,再回侯府之後,蘇磬音遇到的情形,也的确是比預料中的,要簡單輕松了許多。
齊茂行昨天一點面子沒留的,硬是将府裡丫髻用藥的腌臜事,毫不遮掩的捅給了衙衛,當然,有侯府的面子在,衙衛們還是白跑了一趟,最終也并沒能将那四個下毒背主的通房丫鬟押回到大牢。
但齊茂行所在意的,原本也不是那四個最底下的丫鬟,他之所叫差人,就是想單純将這事宣揚出去,叫齊侯府的名聲,通過衙衛差人們的口,一傳十十傳百的議論開去。
這對于一個愛體面,一個重前途的齊侯府與老太君來說,遠比四個丫鬟的生死境遇更要緊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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