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他和童璐雪,自然都是□□的。
對這一切有些茫然,趙啟揚扶着額頭努力地回憶着昨晚的一切。可是他的腦中很是混亂,隻有自己拉住了一個女生的手的畫面和那個帶着面具的女生幫自己蓋被子的模樣。
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記憶是真實的,還是說隻是夢境。并且現在的他和童璐雪,顯然像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樣子。
童璐雪悠悠轉醒時,看到的就是已經換好了衣服的趙啟揚坐在沙發上按着頭皺眉的樣子。
“啟揚哥,你……你醒了?”她的聲音裡帶着一點小心翼翼的顫音,像是被吓到了一樣。
趙啟揚回過頭看着雙手抱着被子眼眶凝淚的童璐雪,目光中充滿了愧疚問說:“璐雪,昨天我們?”
他剛一開口,童璐雪就低下了頭,淚水一下下地滴在被單上。
看見她這個樣子,趙啟揚深吸一口氣,緩緩在心裡做下了決定。他起身走到床邊,握住了童璐雪的手,很溫柔地開口:“對不起璐雪,我會……負責的。”
時空轉換,收回了對上輩子的回憶,趙啟揚凝視着場中央起舞的顔楚楚和段繼堯,覺得這一幕和那個時候是多麼的相像。
趙啟揚想:如果自己能夠早些知道那天戴面具的女孩兒就是楚楚,如果自己能夠早一點看透童璐雪,是不是現在攬着她的人就會是自己了?可惜老天爺跟自己開了個玩笑。上輩子直到童璐雪同自己決裂離開的那一刻,她才告訴自己說那天扶自己進房間的人,是顔楚楚。
雖然趙啟揚想到了顔楚楚就是那個戴面具的女孩,但是他其實并不确定自己有沒有和顔楚楚做些什麼。對于那一晚,他朦胧記得自己曾抓住了顔楚楚的手,而後面全是一些似夢非夢的畫面。
所以之前趙啟揚跟段繼堯一部分話,在他看來倒不是信口開河。因為顔楚楚已經死了,還沒等趙啟揚去跟童璐雪求證一些事情,她就已經被段繼堯逼瘋了。
顔楚楚當然并不知道趙啟揚此時心裡在想什麼,但是當她握着段繼堯的手,一個回旋轉身時,正巧直視到了趙啟揚的方向。
一瞬間,她也想到了上輩子的那場舞。
也想到了……那個時候在電梯前問自己還喜不喜歡趙啟揚的段繼堯,和得到否定答案後笑着抱住自己的段繼堯。
現在的顔楚楚可以明白,當時的段繼堯為什麼抱完自己就離開了,他那根本就是激動的落荒而逃。
腦補着當時段繼堯表情的顔楚楚不禁笑了出來,惹得段繼堯狀似氣惱地看着她問:“什麼事那麼好笑,跟我跳舞還分心?”
“什麼嘛,我是在想你啊。”顔楚楚跟段繼堯說着話,腳步動作依舊十分流暢。
“想我什麼?”段繼堯被她的話勾起了興趣。
顔楚楚努起嘴,明亮的雙眸帶笑,調侃地說:“在想你為什麼一開始不直接跟我表白,像個膽小鬼一樣。”
聽到這句話,段繼堯深邃的黑眸注視着她的眼睛,開口道:“楚楚,如果我一開始就跟你表白,你不會選擇推開我嗎?”
這個問題的答案,其實是段繼堯一直都想要知道的。隻是他不敢問,怕得到讓自己失望的答案。因為他覺得,對于那時候的顔楚楚來說,自己可能并沒有那麼重要。
顔楚楚聽到段繼堯的提問,因為他這有些鄭重和小心的态度燦爛地笑了,嘴角的梨渦隐隐浮現。
“傻子,我都快被你寵壞了,怎麼可能會舍得把你推開?恩,如果你一早就跟我表白的話,我哪還會再去喜歡别人啊?可是偏偏有些人,還要靠我來倒追,你說他是不是膽小鬼?”
顔楚楚的聲音俏皮,瑩瑩望着段繼堯吐槽着他的遲疑。她知道,一直以來段繼堯都對他們兩個的感情抱有包袱,更是自己不夠自信。
段繼堯總覺得,他愛顔楚楚太多太多,而顔楚楚或許并沒有同等的感情。他從小在缺愛的環境長大,太過珍惜顔楚楚的好,也太過重視顔楚楚的感情生怕失去。
雖然段繼堯從來都不要求顔楚楚給予他同樣程度的愛,但是另一方面是他依舊患得患失,并且渴望着顔楚楚更多的愛。
可是現在,他好像在顔楚楚感情的肯定中,有了那麼一點對自己和對她的自信。
她也是愛自己的,不是一星半點的愛,或許也是很多很多的愛。其實隻要她能夠對自己多一點愛,自己就會很開心了。
可是楚楚也願意把這份愛加碼。
一時之間,段繼堯為這個認知感到鼻酸。
音樂漸停,兩人的這個開場舞也終于結束。
段繼堯看着自己懷裡的顔楚楚,伸手從外套的口袋中掏出了一個精美的四方小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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