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手度假村項目前一天他直接被提拔為集團總經理,這會兒一個下馬威更效果拔群。
焦頭爛額了幾天,顧飒明周末晚上與幾個投資方有飯局,就定在了他下榻酒店内的高級會所裡。
夜涼如水。會所最裡頭的包間獨立成院,是奢華的中式風格,典雅别緻,需要走過一段水上的石闆路,随着影影綽綽的光景,推開木門,繞過屏風,才是入席之處。
顧飒明還未落座,桌前的酒杯就已經立在那了,有人倒酒,水聲嘩啦。
仿佛大家都是自來熟,一口一個恭喜顧總賀喜顧總,把能和顧飒明共事說得天花亂墜。
對他們來說,不受寵的少爺派來這兒叫流放打壓,受寵又大權在握的來這兒叫精心打磨。
場面話沒走完,前菜已撤下,幾個服務員訓練有素地安靜上菜,待走了,顧飒明伸筷子夾了口燈影牛肉絲。
“之前我們還在想祁氏會派誰來,就怕項目受影響,現在終于是放心了啊。”
“是啊,濱海這個項目規劃就是活該賺錢的料!有我們祁氏唯一的少東家掌舵,大家都安心哈哈。”
牛肉絲味道一般,不鹹不淡,顧飒明笑笑,啟唇道:“李總,沒有前段時間的流血案,我也不至于來。”
李總咳了咳:“哎這事兒真不嚴重,都壓下來了,随便一點錢到位,照常開工沒問題!”
顧飒明沉默不語,在對方舉起酒杯時,神色不明地擡手碰杯。
“不過确實啊,”有人察言觀色,出來說道,“本來這塊地拿來做度假酒店幾乎是穩賺不賠,現在出了這種事,多少會受點影響。”
奈何那位李總好像兩杯就醉得離譜:“受點影響就受點影響,這年頭誰出來不就是為了賺點錢......不影響賺錢怎麼都好說!”
顧飒明微微靠上椅背:“那要是祁氏不要這塊地了,看來東易會當仁不讓地接手。”
“......哪裡哪裡!”那人讪笑,“别說出讓金,連轉讓的稅咱都交不起!”
濱海項目開發建設公司祁氏占股65%,相比剩下分散各路投資方的股份,擁有絕對的主導權和話語權。
在場幾位都是還都是占比稍少的股東,誰也遠沒有能力去肖想更多。
那似乎确實隻是顧飒明的一句玩笑話。之後話題又被其他人岔開,直到酒闌客散,衆人歡笑離去,顧飒明一個人待在包間裡閉目養神。
蘇成林掐着點進來,拉開椅子坐在旁邊,停頓了一會兒,說:“新的投資方基本上确定了幾位,應該問題不大,但——”
但問題根本不在于此。
今早的消息還未露出去,顧飒明前腳剛上任整頓,後腳兩個投資方皆突然表示因重新評估的項目風險過高,想要轉股退出。
早不退晚不退,與祁氏——不如說是與祁董事長信任關系一向良好的占大頭的兩家偏偏這時候要退。
同時這也就沒那麼匪夷所思了。
所以問題解決的關鍵不在于能不能重新拉到投資,關鍵在于祁文至究竟是什麼意思?
多了這一環的操作,連向來不受什麼制約與束縛的顧飒明自己也說不準這究竟是打壓還是打磨,是為公事還是私事。
若隻為公事則一切好說。
因為在祁家,在他們父子之間,最不常談的就是私事。最怕談的也是私事。
而前段時間祁文至讓他回一趟主宅,他還沒來得及去。
蘇成林說:“總部兩周後的股東會議,如果最後一次商議表決度假村要不要繼續做,我們現在很被動......”
顧飒明撩起眼皮:“度假村不會被否決,董事長要否決的不是度假村的項目。”他擡手撐着太陽穴,好半天才繼續:“先把眼前的事做好吧,賠償金都送過去了麼?”
“兩位死者均有父母妻兒,每一戶給了八十萬,另外那位傷者也協商談妥,是十五萬。錢都是先由我們自己這邊的财務劃過去的。”
顧飒明默認,又問:“今天說的那個老人是怎麼回事?”
蘇成林眉頭一直就沒松開過:“是位獨居老人,不願意搬走,現在隻剩他沒有簽字了。今天下午我們過去的時候,隻說要等人回來。”
“有孩子有親人麼?”
“有一個兒子在外務工,已經聯系上了,對方說打算動身,但并不确定多久能回來。”
顧飒明站起身,拿上搭在椅子上的西裝外套往外走,他酒量說差是差,但喝也能喝,蘇成林還是上去搭了把手:“我親自去跟進這件事,至少這邊你能放心,總不能度假村還沒建,就落了個開發商比鬼子進村還兇狠的臭名。”
顧飒明聞言哼笑一聲,拍他的肩膀,手上将衣服甩了甩,獨自站穩,說:“不論如何,所有的應對方案都先做着,如果一定要分出個輸赢,”他擡額看向蘇成林,“隻能赢,不能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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