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看似鎮定,實則被賈琏給惡心壞了!袖口裡的指甲刺疼手心,才忍住了怒火。
如果不是人太多,王夫人能跳起來掐着賈琏的脖子怒吼:“元春是我閨女!我閨女被晉封了,跟這個老不死有啥關系?怎麼都算到她的頭上?”
可惜,王夫人不敢有任何不滿的表示,在賈府的女性群體中,賈母就是天。
王夫人的任何不滿的舉動,都會被世人解讀為“不孝”。這就是禮教!
禮教吃人是怎麼吃的?這就是其中一個具體表現,媳婦在婆婆面前沒有話語權。
人群中的賈母衆人矚目,王夫人恨不能取而代之。當然也隻能想想,現實不可能。
看着強顔歡笑的王夫人,賈琏心裡也很快活,他知道有一種人就是這樣,看見别人風光,心裡就會難受。王夫人大概也是這種人,看見賈母的風光,心裡指定不好受。
不好受就對了!你不好受,我才開心嘛!
賈母是極為喜歡熱鬧的,有點事情就要擺一桌熱鬧熱鬧,這不又吩咐下去,擺酒慶祝。
賈琏離開榮禧堂時,已經華燈初上,喝了一點酒的賈琏,走出去幾十步,回頭看夜色中的燈火點點,席間的歡聲笑語,心中想到的卻是,就沒有人想過元春的一生換來的富貴麼?
想到這賈琏忍不住都笑了,自己用現代人的思維看問題,在這個事情上是有局限性的。别說皇宮裡的女人了,即便是這賈府裡的女人們,哪個也不是想出門就能出門的,總的有個正經的名堂對外講,才好出這高牆大院。不然就會被扣上抛頭露面,不守婦道的罪名。
這個時代對于女人而言,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危險。
眼瞅着要過年了,朝廷也放假休沐,賈赦也難得沒有出去浪,在家裡等着過年。
賈琏正打算找個機會跟賈赦和賈母正式說一下年後去國子監讀書的事情,不想一早起來請安時,賈赦見了他便道:“昨日禮部的郭侍郎派人送來張拜帖,說好今日登門,你不要亂跑。”賈琏聽了臉色一沉,心道:【怎麼沒人跟我說一聲】。
賈赦見他臉色難看,本想發作罵兩句,但一轉念又放棄了,這小畜生今非昔比,先生是張廷恩,交往的朋友也是三殿下。這東跨院大房能不能壓倒二房,重回榮禧堂還得靠他。
于是便語氣婉轉好言好語道:“冤家宜解不宜結,那郭侍郎願意和解,娃娃之間的事情,都打了一架還想如何?将來你們都是國子監的同窗呢。”
賈赦這裡難得“苦口婆心”,賈琏想到的卻是另外一個可能性,想着便試探一句:“郭侍郎不是文官麼?”賈赦聽了笑道:“他是文官不假,架不住首輔三清三辭,陛下已經準了。倒是清欠一事,我等勳臣聯手,陛下做了讓步。禮部尚書多半是要入閣的,郭侍郎有心進一步,昔日靠山卻倒了,你猜如何?”
我猜個屁,那郭侍郎果真投了勳貴麼?這得有多傻?
仔細一琢磨倒也不奇怪,眼下的勳貴集團勢力極大,沒見賈雨村也投效了麼?
“我上哪猜去,朝廷的事情素來也不關心的。”賈琏随口應付,一點沒有繼續追問的意思,倒是讓賈赦憋在嘴裡的話沒法順暢的往外說,頓時有點難受,忍不住又罵:“小畜生,除了惹禍,你還能做點什麼?年後去國子監好好讀書,不要再惹事。”
賈琏幹脆的抱手退下,回院子時心裡嘀咕,我可不能順着他的安排,得給他攪和了。
當下二話不說,回家換了衣服,就叫了小安一個,兩人悄悄的出了大門。不料門房見了賈琏和小安,趕緊開口阻攔:“老爺吩咐了,二爺不能出門。”
平日裡總是笑嘻嘻的賈琏此刻突然翻臉,陰沉着臉色怒斥:“滾一邊去!”
門房并不敢真攔,畢竟賈琏才是這家的主人,當下哀求道:“老爺的性子二爺是知道的,真要被小人放了二爺出門,老爺怕是要将小人扒皮拆骨。”
賈琏擡腳要踹,那門房側身做躲避狀,卻又沒躲開。這一腳不輕不重的,身子一歪就過去了,到了沒攔住賈琏,門房做痛苦哀求狀,目送賈琏揚長而去,臨走還留下一句極為兇殘的話:“下次再攔着,給你丢後花園的枯井裡。”
等賈琏走的不見人影了,門房才輕輕的拍了拍小腿上的腳印,這榮國府裡也就是琏二爺了,換成别的主子,這一腳下來,怎麼不得青紫幾天的。門房在心裡遺憾了一番【可惜,這東跨院不是二爺當家,不然大家夥能好過一些。】
賈琏也沒去逛街,奔着張廷恩的宅子就來了,如果是個不熟的人,登門就得像郭侍郎那樣,提前一天送拜帖,主人家派人回帖接受登門,這才能登門拜見,否則就是叫不請自來,是很失禮的舉動。
“禮”這個東西在儒家文化長期浸淫之下,深入到古代人們的生活方方面面,刻入了人們骨髓之中。
作為張廷恩的入室弟子,賈琏随時登門,自然不存在失禮一說。
熟門熟路的賈琏很順利的在書房裡見到了正在“養病”的張廷恩,說是養病,還真的是養病,畢竟人的年紀擺在那裡,多少有點毛病。宮裡的禦醫開了溫養的方子,慢慢調理身體。
要說不是養病,那也沒毛病,不信看看陛下賜給張廷恩的兩個侍女中的一個,那氣色比以前好的多了,紅潤水澤的肌膚,這地可沒荒着。
也許是天氣熱的緣故,侍女紅着臉出去了,張廷恩咳嗽一聲,故作鎮定。
賈琏隻能扭頭看一眼窗外,冬日的豔陽裡,庭院中樹影斑駁。
“怎麼空着手就來了!”張廷恩很不要臉的想反客為主,就是說話的底氣不足。
“來逃難的,顧不上!”賈琏努力的克制别笑出來。
好在另一個侍女端着盤子進來,上有兩條熱毛巾,張廷恩拿了一條,示意賈琏:“坐下慢慢說,逃難?倒是有趣的說法。”
賈琏坐下,取了熱毛巾擦拭一番,放回盤子裡,待侍女退下才開口:“禮部的郭侍郎,要登門拜訪,說是為郭松的事情來道歉的。借口找的倒是非常的好,可惜,我不認賬。偏偏又惹不起家裡的那個廢物老子,隻好逃出來躲一躲,明日在回去。”
一番話簡單明白,張廷恩自然也聽的清楚明白,點點頭道:“首輔大人已經三上辭章了!陛下這次沒有駁回,而是同意。”
一聽這個就有瓜可吃,賈琏頓時精神一震道:“怎麼如此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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