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希望你能快點醒過來,帶着我的祝福和蕭嘉懿好好地在一起,不求什麼地老天荒、海枯石爛,但求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陶婉怡,你會的,對不對?你不會辜負那些深愛的小時光,對不對?你不會辜負蕭嘉懿,對不對?你不會辜負我對你的祝福,對不對?
我閉上了眼,眼淚悄無聲息地流了下來。
第22章22.最初的愛情,最後的儀式
我們要考試了。
我們學校每學期都會對考試格外的重視,仿佛檢測一個學生優良的唯一标準就是考試。快要進考場的時候楊姗姗還是沒有來,我撥了好幾次她的電話,都是關機。我并沒有想太多,我以為她在吃早飯或者就在來的路上了,她那麼認真,那麼小心翼翼,那麼讓人覺得安心,她也不可能會出什麼事。
可是,我錯了。直到考試的鈴聲響起,我們通通按部就班地走進了考場,楊姗姗還是沒有來。老師正在發卷子,嘩啦嘩啦的聲響讓我覺得惴惴不安。我掏出手機,堅硬的聲音提醒我:“請把手機交到講台上。”
我沒有理會,從桌位上站起來就往考場外走。我又撥了一遍楊姗姗的電話,還是打不通。于是,我撥打何大為的電話,他不可能不知道楊姗姗在哪裡。
“江蕙,”他說,“楊姗姗出事了。”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她能出什麼事,她那麼乖巧,怎麼可能會出事。
“是我對不起她。”他聲音低沉的很,像是從喉嚨裡撕扯出來的一般,“是我害了她。”
“她到底怎麼了?”我快要哭了。
“進了監獄。前天的時候。”
我傻了,連監考老師叫我,我都沒有聽見。挂掉電話我就往外跑,我能清晰地聽見自己的奔跑帶起了一陣風,久違的感覺,唯一不同的是,籠罩着我整個人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
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找到看守所,穿着制服的警察攔着我,不讓我進去,我一遍一遍地求他們,我都哭了,可他們還是搖頭。
我看着莊嚴蕭瑟的看守所,高牆圍欄,心裡發涼。楊姗姗,你在裡面嗎?你真的在裡面嗎?
最後,我還是見到了楊姗姗,幫我的人是戴教授。
穿過一條冗長的走廊,我見到了楊姗姗,隔着冰冷的欄杆,她抓住了我的手。
她哭了,眼淚唰唰唰地往外冒,我能明晰地感覺得到她身體裡的顫抖,那種膽戰心驚、驚慌失措的顫抖。
“楊姗姗,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好好地在銀行裡實習嗎?”我哭了。
“江蕙,我轉移了銀行的資金。”她不哭了,開始擦拭眼角的淚痕。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要錢做什麼?”
“為了何大為。他要接手一家奶茶店,可卻沒有足夠多的錢。于是,我隻能這麼做了。”
“你瘋了。”我咆哮。
“江蕙,我愛他,所以,我就什麼都願意為他做。”她還在辯解,“哪怕是明知道是錯誤的事情,我也願意做。”她垂下了頭,“江蕙,愛情其實就是小螞蟻,千裡之堤就等于毀于蟻穴。剛開始,我隻是在自己的千裡之堤上頭開了一個很小很小的口子,後來想堵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所以,我隻能這麼走下去。為了他,我真的是什麼都願意做。”
“當初你去找我借錢也是為何大為?”
她點頭默認。
“楊姗姗,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江蕙,你什麼都不用說。我自個兒明白,自己犯下的錯誤,自己承擔,你能來看我,我就已經很滿足了。有時間,麻煩你去看看我的父母,不要讓他們知道我進了監獄,你就告訴他們我在實習,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實習,要不了多久就會回來。”
“他們遲早都會知道的。”
“不,他們不會知道的,他們那麼信任我,把我當成他們的驕傲,甚至在我考上大學之後背井離鄉和我一起來到了這個城市。可我呢?我甚至都不敢跟他們說話,不敢當着很多人的面認他們,我怕會被同學看見,會被人笑話我的出生。可是,現在想想,再卑賤的出生也不及愛這個東西的分量。可惜的是,我明白的太晚了。”她低着頭,淚如雨下,“你見過他們,我們經常去他們那裡吃餃子。他們就在堕落街上開了一家餃子館。他們就是我的爸媽,他們就是生我養我的爸媽。”
我終于明白為什麼每次我和楊姗姗去吃飯的時候點的明明是小碗的餃子,可最後端上來的卻是比大碗還有多的餃子,我也終于明白女人見到我們時的歡喜和絮絮叨叨,還有楊姗姗的低頭不語。
我幫她擦眼淚。
“江蕙,你是個好人。”她說,“你是我在大學裡唯一的朋友,唯一的。我本來打算把這一切都告訴你,可是我膽怯了,特别是當我踏進你家裡的時候,我才發覺原來我們相差的那麼遠。我貧寒、懦弱,甚至是虛榮。可你不一樣,你比我勤奮,比我懂事,也比我孝順。所以,我求求你,求求你幫我瞞着我爸媽,我沒求過你什麼事情,就這一次,好不好?”她抓住我的手,眼裡都是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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