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靈輕嗯一聲,見黑瞎子要走了,繼續脫衣服準備洗澡。
可沒等他手拉住睡褲,就見邁出一步的黑瞎子轉身向自己走來。
黑瞎子走到張起靈身邊,一手攬在他腰間将人帶進懷裡。
在張起靈疑惑的目光中吻上那張緊抿的唇,不等張起靈反應已經退後一步。
“快去洗吧,别洗太久會頭暈”,黑瞎子說着嘴角勾起弧度,一臉笑意的轉身離去。
張起靈薄唇抿了抿,盯着房門看了半晌才緩步走進隔間。
午後,熱烈的陽光透過茂盛的枝葉星星點點灑在地上。
黑瞎子看着一旁正昏昏欲睡的張起靈勾起嘴角,手指點在茶杯裡,沾出的水彈在他臉上。
正眯着眼睛的張起靈側頭看向黑瞎子,見他一臉笑容無奈的收回視線,“我沒睡”,他隻是沒什麼精神,又不是睡着了,而且,他這樣是誰害的。
黑瞎子輕笑出聲,“知道你沒睡”,隔壁從一早上開始,喧嘩聲一直到現在。
他和啞巴已經很久沒出門了,上次還是去張家,找了幾個得用的人來,他都想不起來上次獨自出門是做什麼了,家裡除了張家人進出,隻有張日山偶爾過來。
跑的最勤的反而是隔壁九門的解九爺了,生子過來、兒子成婚過來、孫兒出生過來、就連今天小孫子滿月,也是三天前就過來炫耀。
去隐居的張啟山都沒來過那麼多次,這人算是這宅子的常客了。
黑瞎子看着張起靈再次眯起的眸子,拉過他的手搭在腿上握住,“老九的賀禮晚點讓人送去,我們就不過去了吧”,他和啞巴清淨慣了,不喜歡那樣吵鬧的場合。
張起靈嗯了一聲,睜眼掃了眼正捏自己手指的手,視線掃過黑瞎子勾起的嘴角,琢磨着晚上是不是給這人一點教訓,讓他不能太放肆。
傍晚,兩人吃過晚飯,并肩坐在客廳喝茶消食。
黑瞎子聽着隔壁不斷離開的汽車轟鳴聲,看着桌上的盒子,“我去讓人給老九送去賀禮,不然這人恐怕明天會親自上門來要”,說完在張起靈贊同的表情中拿着盒子離開。
黑瞎子返回屋内,看着獨自坐在沙發上的背影愣住一瞬,即便已經二十多年,他還是時常分不清眼前這道背影是否是他夢中的幻想,還是現實中的幻覺。
緩步靠近沙發,“啞巴”,黑瞎子輕聲喚了一聲,見人轉頭看過來。
“茶涼了,該休息了”,說着已經繞過沙發拉住張起靈的手。
張起靈緩緩起身,對于這人口中的話莫名覺得耳尖發燙,好好的話可這張嘴說出來,就多少帶着點不正經。
看着張起靈面無表情的臉,可是黑瞎子覺得他此刻像是翻了個白眼,一眼就能看出他想了什麼。
似乎知道自己昨天鬧的狠,黑瞎子笑的溫和,“我們今天早點睡”,說話間已經拉着人向樓上走去。
黑瞎子靠坐在床頭,看着在身邊坐下的人微微挑眉,“怎麼這麼看我?我可以理解為、小官是在邀請我麼?”說着已經伸手探向張起靈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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