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事隻要宇文綦一日沒有下旨,讓刑部徹查此事,戶部的這件無頭案便無從查起。當然,朝中亦有大臣上奏宇文綦,希望就此事差個一清二楚,以正視聽。但是宇文綦卻遲遲并未表态,衆大臣心中也是七上八下的,猜不透他的真正意圖。但是戶部若真是虧空了國庫,這其中必有弊端,宇文綦不可能聽而不問的。所以衆大臣在等候宇文綦旨意的同時,戶部尚書心裡就更是忐忑不安的。若是宇文綦直接明白的說了查,他也踏實得多了,究竟内裡如何,一查便知。而就是宇文綦不明不白的态度,反叫戶部尚書心裡沒了着落。這一日,墨今帶着公伯芸前去見了琉才人,公伯芸守在門外,墨今與琉才人在屋裡談了許久許久,至于談些什麼并無第三人知曉……直到日落西斜,墨今才面帶微笑的走了出來。公伯芸看墨今的神情,好似已經解決了什麼難題一般,輕松中帶着愉悅。不日,宰相大人聞人狄有本啟奏。内容大概是說,近日裡戶部恐有弊端一事鬧得人心惶惶,懇請宇文綦下旨徹查此事。宇文綦隻是淡淡的應了句:刑部,限期五日。刑部尚書再次汗流浃背……心裡又開始犯嘀咕了,這一回皇上是叫他查戶部尚書有虧空,還是此時是造謠的?這宰相大人也真是的,又出難題給他。經過這兩次的事,刑部尚書的心裡就算再糊塗,也算嘗出點味兒了。宇文綦壓根就不喜歡明示,就偏偏喜歡出難題給他們這群老臣猜,猜對了固然是好,猜錯了就等于捅了馬蜂窩啊。刑部尚書微微側頭看着宰相大人,就見聞人狄也轉頭朝自己笑了下。刑部尚書不解的瞪大眼回視着,眼中透着迷惑與詢問,腦子裡則是飛速的轉着。後來,刑部尚書聽身在宮中的女兒瑜昭儀所說,琉才人曾幾次到裳嫄宮拜見過墨修媛,而毓才人雖然也與之有來往,但是據瑜昭儀猜測,似乎還是琉才人跟墨修媛走的更近一些……刑部尚書一拍腦袋,心裡有了方向。不出三日,刑部尚書便有本上奏,說是經過連日來的徹查銀帳,已經有了分曉,戶部尚書并無中飽私囊,所謂虧空一事純屬空穴來風。宇文綦聽後隻是淡淡的扯了扯嘴角。話說,這徹查銀帳又豈是日可以成形的?但是宇文綦既然金口一開,本就是别有深意的,戶部若是真被查出虧空着,就算是罪證确鑿,這事也必定會撼動朝野。之後再傳到民間豈不是鬧得滿城風雨了?百姓就是國家之根本,若是此等醜事宣揚出去,國之根基一旦動搖,這個罪名量誰也擔當不起。可是有些大臣就是唯恐天下不亂,偏偏要在這個節骨眼兒,奏密折參了戶部尚書一本。要真說是捅了馬蜂窩,還真不知道要算誰的。又過了半個月有餘,墨修媛大病初愈的消息便傳遍了宮中,衆嫔妃心裡又開始犯嘀咕了。這消息散播出來必是有人故意為之,否則就是墨修媛老死在裳嫄宮,也是無人問問的。可是。怪就怪在這散播消息背後的真正含義……莫非墨修媛當真會成為第一個走出偏宮的妃子不成?衆嫔妃猜測着,也有人趁着請安的時候,試探過漣貴妃。漣貴妃均是笑臉相迎,說道:妹妹病愈,本宮也算是安心了。這話不明不白的,究竟是因着墨修媛病愈安心,還是因她病愈後,即将返回後宮而安心?春華宮這邊,憐賢妃聽到這個消息,自是不屑的。但是如今的她已經收斂許多,宇文綦來她宮裡的次數少了,衆嫔妃對她的态度也變淡了,宥淑妃與漣貴妃頻繁往來,就連樊師阙也是變得不冷不熱的。如今的憐賢妃就是再高傲,也明白了眼前的形勢絕對不利于自己了。此時,她不韬光養晦,暫時收斂鋒芒,就會有牆倒衆人推的危險。哎……憐賢妃不由自主的歎氣,沒想到自己也有需要明哲保身的一天啊。而宥淑妃聽聞了墨今病愈的消息,心裡是有些生氣的,多半還是氣着墨夷炘妙手回春的醫術。先是一個憐賢妃,又來一個漣貴妃,如今就連墨修媛也被他治愈了,宥淑妃心裡在怎能不氣?感情他的醫術倒是不吝啬于用在所有人身上的。但是宥淑妃是有氣發不得的,墨夷炘為何如此做,她心裡跟明鏡兒似得。想怪又不知該從何怪起,因為究其根由還不是為了她嗎?于是,墨今出偏宮之前,這宮中就處于這種微妙的時局中……春華宮戰戰兢兢、芒秋宮淡淡然然、而明雪宮則是一片欣欣向榮。這不說着,明雪宮就開始裡裡外外的張羅着,為這墨今出宮而大點上下。漣貴妃是笑的合不攏嘴了,她那股開心勁感染了所有人,明雪宮上下所有奴才也是一片喜慶的。不過,墨修媛的返回後宮由于消息過早的傳播開來,有些嫔妃自是按耐不住了,沖動點的便私下裡議論着多麼多麼不公,何以被遷入偏宮還有資格返回諸如此類的話。這類人便是看不清時局的,如今大局已定,再多說這些對這些人是沒有好處的。所以,消息散播的早,究竟何人不滿,究竟何人内心表面都不滿,亦或是内心不滿卻不外露的,漣貴妃心裡也有了數。這日,風和日麗,墨今帶着一行人返回明雪宮,一路上各宮的宮女、太監倒是都遇了個整齊。墨今心裡笑着,莫非這些人都是被主子派出來觀風向、探風聲的?墨今在一路的墨修媛吉祥、奴才給墨修媛請安的巴結聲中,款款往明雪宮行去……當然,有些眼尖的奴才也注意到墨今一行人中,還有張說生不生、說熟不熟的面孔。這……這不是琉才人嗎?眼拙的自然是認不出來的,琉才人在宮中行走日子尚淺便被遷入偏宮了,所以認識她的奴才也不多。但是春華宮的諸位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了。雖然琉才人一身的女官打扮,樸素淡雅,人也是消瘦了不少,與同歲的墨今站在一起倒像是大上六、七歲一般,或者說是蒼老了吧。但是琉才人身上那股子高傲勁,還真是讓人印象深刻。尤其是在經過偏宮的磨練之後,琉才人不瘋、不傻,仍是舉止傲氣的出現在衆人眼前,這就不得不叫人稱奇了。墨今回頭向琉才人淡淡一笑,說道:你瞧這宮裡,好像比以往更熱鬧了呢!琉玥微挑着眉,向墨今颔首回道:主子說的是,熱鬧人還應當往熱鬧處尋。墨今呵呵樂着,就聽前方一道聲音:奴才樊師阙給墨修媛請安。哦?是樊總管呐。多日不見,總管大人一切可安好啊?墨今不疾不徐的問道,停在對方前面五米處,淡淡的打量着樊師阙……似乎更加滄桑,亦或者說是疲态盡顯了。托墨修媛的福,奴才還算好。就是這道聲音倒是不變,一樣的尖細刺耳、惹人厭。托本宮的福?呵呵……墨今輕笑着:樊總管從未在本宮身邊辦過差,本宮受封以來與樊總管就更是少有往來,既無主仆情誼,又何來托福一說?奴才雖未有機會在娘娘身邊侍奉左右,但是娘娘昔日的提點之恩,奴才至今銘記于心、不敢或忘。如今娘娘得返宮中,奴才才會來請安問候的。樊師阙的話語間不卑不亢,到真讓墨今挑不出刺了。就墨今來看,樊師阙八成是對真相明白個大半兒了,不過令墨今奇怪的是,樊師阙不過就是個在憐賢妃身邊忠心耿耿的奴才罷了,對于憐賢妃自行堕胎一事,是不是關心過頭了?怎麼好似一副此事對于他的傷害才是最大的樣子?墨今懶得去想這件事,也不想去管,反正憐賢妃自作孽,手刃親生骨肉最不舒服的還是她自己。在墨今看來,憐賢妃已經是個可憐人了,她也沒興趣再去踹上一腳,此人自會因這件事後悔莫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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