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帝國,元武七年,大陸東部沿海,穆州。
距離東海十來裡的一座客棧。
天南海北的人們聚集在這座不大的客棧裡,按道理在這個時節,往日客棧裡都是些零落行商和漁民,頓時多出來的人流量,讓這個處于城郊的客棧熱鬧了起來。
“聽說了嗎,官家又把代天浩的懸賞提高了。”一桌上的一名中年健壯男子和他身旁的同伴議論着。
“生死不論,封萬戶侯,賞金千兩……”男子的眼中閃爍着混濁貪婪的光芒,好似自己眼前就是數不盡的榮華富貴。“這輩子就不愁吃喝了。”
“得了吧……”他的同伴,一名瘦小的男性口氣中卻是截然不同的不屑。
“官家要找的是誰?”男子将面前的飯菜送入口中。
“代天浩!戰神,殺神,人那是從刀光劍影,屍山血海的沙場中走出來的修羅!秦天的名号知道吧,前朝千年不遇的武學奇才,國之基石,還不是被他擒獲了?”
“人是帝國的秦國公,開國首功之臣,如今帝國明面上的武力第一人。”
“就我們這樣的角色,在他眼裡,和螞蟻,沙子有什麼區别?就算他現在在你面前,你有膽子動手嗎?你怕不是得吓得跪在地上給他磕頭求饒。”
聽着這滿是鄙夷的語氣,那健壯男子倒也沒什麼脾氣。
這都是實話,自己無話可說。
“唉,咱沒這能力,可不代表别人沒有啊。”男子側眼看着周圍的人群,“往年這時候這破地方哪來這麼多人,如今聽聞代天浩出現在東部,可能要去往東海,全都湧到這裡了。”
“也不知道誰有這個福氣能拿下代天浩……”
客棧外數百米開外的空曠草野上,一位身高近一米九的黑衣人行走在密草叢生的小道上,那黑衣上沾滿了塵土泥沙,一看便知道是長途跋涉許久。此時正是炎夏時節,東海這邊雖不如西部炎熱,但這人卻用黑衣将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比起這不尋常的衣着打扮,更令人注意的是他背後背着的用白布包裹起來的長方物體,這物體長約一米七,比他整整矮上一個腦袋。在滿是綠色的草野上,一黑一白更是明顯。
黑衣人的步子一直保持着固定的距離,後腳跟先着地,無聲發出,隻聽得風聲吹過這片片綠草發出的窸窣之音。
在那黑色兜帽之下,一雙暗紅的眼,直勾勾的看着前方道路,在這雙眼中,沒有任何情緒色彩。
沒過多久,客棧的人們看着這黑衣人踏入店内,那背後的白色包裹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黑衣人打量了周圍的人群,徑直找了個空位坐下,将背後的包裹立在一旁。
“客官是住宿還是吃食?”店小二連忙湊上前來招呼。
“吃飯。”黑衣下發出淡然的男音。
男子要了幾斤牛肉和一壺酒,配上幾碟小菜,慢慢的吃了起來。
這家客棧的肉食和酒水算得上上乘,許多散客都将注意力放在品嘗酒肉之上。
但男子的視線始終放在旁邊的白色包裹和自己身旁的其餘人上,好似在提防着什麼。
男子作為散客當然不會獨占一張桌子,在這個人多的時節,拼桌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很快男子的四周就滿是其他的散客。
黑衣男子沒有像一般人那樣與拼桌的散客開始聊天解悶,打發時間,他隻是默默的吃着飯,安靜的聽着這些散客交流。
“這些天往東海趕的人越來越多了,平日沒什麼人走的商路,這兩天走起來都擁擠起來了。”一名中年的行商說着。“都是為了那秦國公代天浩而來的?”
“可不,帝都那邊消息一發布,東部這邊就和瘋了一樣,拼了老命的往這海邊擠,都指望着自己能拿點官家的好處。”另一名是個須發微白的漁夫,他身上帶着淡淡的海水鹹味,黝黑的皮膚和紮實的肌肉表明了他的勞動歲月之長。
“圖個運氣,陛下可把賞賜給到了萬戶侯了,這在當年開國之時得靠多少軍功才能換過來?這就算是挂個名,自己這輩子……不,子孫後代也不愁吃喝了。聽說,隻要是給官家提供消息,那也可得黃金十兩……”
“話說那秦國公到底犯了什麼事,搞得陛下下如此重賞?”
黑衣人手中的筷子猛地停在半空。
那名行商左顧右盼,确保無誤後才小聲開口,“聽說是陰養死士,私藏武庫,意欲謀反。”
黑衣男子聽後,輕輕的放下筷子,給自己斟滿一杯,饒有興趣的聽起了這些人的閑談。
“這不扯淡嗎?那位要反,就該在當年趙國公下獄時反,那時西南大軍,中央軍都在他們手上,隻要敢,哪有現在的這樣情況……”
“哎,說是這麼說,誰知道真正内情?陛下想要定個罪,自然是往最大的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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