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
“你外婆病了怎麼不告訴我?咱倆認識十幾年,還不如時景跟你相處兩個學期,更值得信任嗎?”
向陽大咧咧慣了,心裡從來不裝東西,突然說出這樣的話,餘葵有點懵,解釋,“我爸是借口出差回老家的,家裡人都瞞着我,我當時不确定,就借了時景的手機打電話,後來趕着回去,沒來得及說一聲,不是故意瞞你。”
她問,“你今晚就是為這個事情,不高興一整晚嗎?”
向陽要再說什麼,車篷的聲控燈突然滅了。
他跺下腳,待到燈光重新亮起來,已經把情緒和湧到嘴邊的話都按下去,隻開口道,“算了,我信你,咱倆還是最好的朋友吧,小葵?”
怎麼回事,大家都想跟她做最好的朋友。
時景也問過這個問題。餘葵頭大,鞋尖碾地,沉吟時瞥見向陽臉色不善,又要恢複那消沉樣兒,趕緊答應,“當然……”
内心瘋狂給時景道歉,腦子狡辯,時景算她暗戀的人,中間橫攔着這最大的秘密,嚴格劃分起來,最好的朋友獎确實不能頒給他。
向陽總算被安慰到了,長舒一口氣,“高考沒剩幾天了,以後咱倆還不知道能不能上同一所大學,以後我等你下晚自習吧,跟你一塊兒回來,正好我媽也老埋怨我不等你。”
“哈?”
餘葵腳步一頓,為難:“可我跟時景說好了。”
“三個人的自行車道會擠嗎?”
向陽反問,“還是你剛才都是騙我的?”
城市另一端。
車廂裡,時希文也久違地放軟語氣在跟兒子交流。
原因無他,實在是時景這次幹的事太超出人預料,今早返昆發現時景不在家,且監控沒有發現他昨晚回大院的記錄後,哪怕是時希文這般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都沒忍住思維一滞,慌了陣腳。
經曆過一次喪子之痛,他隻剩時景這唯一的孩子。
無論面上再怎麼冷血嚴肅,嚴苛管教,内心始終是一片拳拳愛子之心,否則,他怎麼可能執意在赴任時,将孩子從北京帶過來。為人父母,無論作出什麼決定,都擔憂他頑劣受傷,安全有絲毫閃失。
時景在這邊沒有朋友,他想過他可能躺在醫院、可能因不可抗力發生危險……千算萬算,卻沒想過,他一向冷靜自持的兒子,借口病假竟然隻是為了跟班裡的女同學偷跑,去了她老家的偏遠小鎮。
時景大了,已經到了喜歡一個人的年紀。
隻是喜歡的對象,與衆人料想的,稍微有些不同,女孩家境平凡,人生經曆與時景完全沒有重合之處,唯一值得稱道的,或許就是有個還算聰明的腦袋和執行力,兩年之内,從年級倒數沖進了純附前十。
“……她是個什麼樣的女孩?”兒子不說話,他隻能開口打破僵局。
時景詫異于父親竟然沒有先問責,而是問出這樣的問題,想了想,他言簡意赅概括,“聰明的,善良有趣的。”
幸而不是因為對方漂亮,或者他無聊。
男人停下翻閱文件的動作,偏頭看向他,“時景,馬上就高考了,像今天這麼出格的事,我希望不會再發生第二次。”
他淡聲點他:“我不會打壓你的情感,這有違人本性,但你還是個學生,需要知道紅線在哪兒,這個年齡階段的感情,十有八九難以修成正果,維護好你自己的聲譽,也不要傷害對方女孩子,你就快成年了,終究是要回到北京去的,不要辜負對方的感情,也盡量别做不負責任的事。”
“這些話,不必任何人提醒我也知道。”
時景吹了半晌風,總算關上車窗,回頭,“如果我是做事莽撞不顧後果的人,不會等到現在。當然,您大可以把我的任何行為當作一時興起,事實是什麼,我自己清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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