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進國學府的人,都明白風水輪流轉的道理。若他們有些眼見,就該知道瞧不起蕭殷這種人是多愚蠢的事。”月隴西一笑,垂眸看向她,“至于你說他走的野路子……難道你不知道我祖上當年拜官稱相之後,為了能在如虎的君王和吃人的官場保住他那條小命,一直都走的野路子嗎?”不等卿如是回答,他繼續道,“為官清正的幾個有過好下場,皇帝口口聲聲要文武百官清廉正直,卻偏生更喜歡會來事的。蕭殷這樣的,隻要給他一個機會,以後定是個權臣。我要做的,便是在他成為權臣之前,先将他牢牢嵌在月氏族中。最好,能和月氏有姻親。”語畢,月隴西推開一間房,轉過頭湊近她,笑吟吟地拿手指抵住她的唇,“噓……有外人在了。”卿如是抿住唇往後退了些,擡眸看進他的眼睛裡,他的雙眸異常明亮,含着如沐春風般地笑意。同樣是狹長的鳳眼,蕭殷遠比月隴西陰鸷内斂。月隴西的眼睛秋波泛濫,淨是風華。月隴西微一挑眉,輕聲笑問,“怎麼今日這般不經挑逗,這就看出神了?我好看嗎?”“……”卿如是拍着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道,“我希望你還是做個正常人。”房間内有官吏聽到動靜,紛紛向二人見禮。月隴西示意他們做自己的事即可,不必管他們,這廂吩咐完,官吏們一擡頭,就見卿如是已經坐在了世子爺處理公務的正位上,還一度無知無覺地翻看桌案上的卷宗。所以……這情況的話,管,還是不管啊?感受到來自旁人的目光,卿如是擡起頭來,四處看了看,“……這裡不能坐嗎?”刑部的格局雖沒怎麼變,但以前這間屋子并不是刑部郎中辦公的地方,隻供些普通小吏做休憩用,她每次來找父親,都是坐在這個位置上翻看案宗的。方才沒想太多直接坐下了,這會兒回過神,心覺有異。不待她起身,月隴西先笑道,“能坐。”語畢,他吩咐小吏另外搬來一把椅子,放在正位旁邊。至此,兩人不再交談。卿如是翻看近期的案子玩兒,月隴西坐在一旁看書。窗外天光乍洩,屋内歲月靜好。月隴西時不時擡眸瞧她一兩眼,低頭時便挽起了唇角。這案宗翻着翻着,卿如是看得累了,扭了扭脖頸,忽然瞥到桌上有一方雕刻精緻的小匣子,落着一把鎖。她指着那匣子,有些好奇,“這裡面是什麼?……方便說嗎?”月隴西擡眸看了一眼,伸手拿到面前,又從抽屜裡拿出一把金色的小鑰匙,一邊打開,一邊坦然道,“是些小玩意,有時候路上瞧着好看便買下來了。玉簪香囊,還有手镯之類的……”卿如是:“???”玉簪和香囊就算了,手镯???卿如是看他的眼神登時匪夷所思,“你一個男人,買這些東西做什麼?我身為女子都不愛買那些的。”月隴西笑:“我知道。那豈不正好?多互補啊。”他這廂話音落下,滿屋的小吏都看了過來:忽然覺得自己有點礙眼,是錯覺嗎?世子是不是正在撩撥姑娘?需不需要我們回避?一衆小吏相互打眼色,最後決定:不回避。千等萬等,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我們倒要看看世子撩撥起姑娘來是什麼狗模樣。卿如是瞄了眼匣中之物,竟真是那些玩意,她想了想,了然道,“難怪你說你很會俘獲女子的芳心,囤着這些怕不就是為了撩撥姑娘罷?”“用這些玩意撩撥?”月隴西笑,神色間一副要不完的樣子,“我不需要,撩撥姑娘的心從來都是我的本能。”“……”對于他這兩日來無論何時何地,隻要接腔都能騷出一朵花來,卿如是表示自己從未見過如此厚顔無恥之人。不想說話。衆小吏:不想說話。“說錯了。”月隴西挑揀着匣中之物,拿起一支淡青色的碎玉簪花在她腦袋上比劃了下,似是覺得有趣,一邊尋找合适的方向位置,一邊慢悠悠地道,“撩撥你才是我的本能。”話音落下時,玉簪的最佳位置也找到了。卿如是撇開他那雙想要在自己腦袋上為所欲為的手,異常嫌棄地皺了皺眉,“你能不能别這麼說話,總讓我想起一個人。”月隴西不答,斂了斂笑意,彎手示意她湊近些,“這支簪花和你今天的衣裳挺配的,給你戴上。”卿如是瞥了眼,搖頭道:“我不戴,你自己留着戴罷。”“???”月隴西一怔,低笑了聲,“好啊。”說着,他擡手将簪花遞給她,“那你幫我戴。”“???”卿如是亦是一怔,忍了忍沒繃住,“噗”地笑出聲,她這人好玩,沒有拒絕,一把抓起簪花湊了過去,往他腦袋上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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