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隻不過我平生最煩這些東西,懶得弄。況且,是去相看,又不是去見心上人,那般注重這些做什麼。我也想不出自己會有談情說愛的心思。”卿如是蹙蹙眉。忽而,她想起了月一鳴,便道,“有心上人的人,尤其是那種将心上人藏一輩子都沒說的人,行事作風會……怎麼說呢,就瞧着挺傻的罷。”月隴西:“???”誅心。殺人般地誅心。月隴西氣了。不知掙紮了多久,方從這句誅心之言中掙紮出來,凝她片刻,終于狠下心還擊,他慢條斯理地道,“我覺得,不知道别人中意自己,活一輩子都沒看出來的人,更傻。”卿如是想了想,竟然點頭了。她,竟然點頭了??她認真附和道,“那也要看情況的,若是另一方表現得不夠明顯,的确可能讓人看不出來。我娘跟我說,以前我爹這人内斂得很,不知道怎麼表達這些勞什子情情愛愛,她也就全然沒看出來,若非被旁人戳破,他們也不會有我。”月隴西笑得淡淡地,“對,也要看情況的。就還比如說,有些人天生就在這方面缺幾根筋。”卿如是再次附和。兩刻鐘後,馬車停下。月隴西先下了馬車,瞥見不遠處負手立在廊橋下的喬景遇,收眼,回身接卿如是下來。卿如是不用他接,身手矯健地從車沿處跳了下來。她張望一番,也不知哪個是喬景遇,便問月隴西道,“人呢?你送到哪兒去了?”月隴西拉住她的手腕,“走罷,我帶你去。”語畢,徑直朝着喬景遇站的地方走過去。喬景遇望着朝自己走近的兩人,懵了:請問……我現在是要在和姑娘相看之前,先請個世子安嗎?三個人的相親(?一位是世子爺,一位是姑娘家,無論是哪個,喬景遇如何都不能等着人走到自己面前來,隻得先他們一步迎上去。卿如是瞧見廊橋下有一名向自己走來的男子,便知是喬景遇,她不動聲色地去拂月隴西的手。但沒拂開。她的不動聲色瞬間就成了兩人的拉拉扯扯。最後月隴西松開了她。這一切也已然落入喬景遇的眼中。月隴西淡笑看她,“人多,怕你走丢了。我将你送出來的,總要确保你的安全,屆時再平安将你送回去。”卿如是:“不用你送,你回去罷。”月隴西:“那怎麼能行,做人要有始有終。”卿如是:“……”語畢,喬景遇也走到了面前,先朝月隴西施禮,再朝卿如是見禮。他本人生得比畫像上的還要俊美幾分,一開口嗓音更是清朗,“許多年不見了。如是,可還記得我?”卿如是回禮,想了想,點頭,“隐約記得些。也聽母親說過,幼時你來府中聽父親講學,我總愛抱着硯台給你磨墨。”喬景遇的臉上浮起笑意,想要說些什麼,側眸看見旁邊還杵着一個月隴西,且正笑吟吟看着自己,那眼神仿佛别有深意,卻分明眉梢眼角俱是和善。這眼神什麼意思?他這麼一琢磨,想說的話就又都憋了回去。無人說話,月隴西就接了話,他故作沉吟一番,補充道,“我也記得你,比她要清楚些,一直知道扈沽有喬景遇這麼一号人。”喬景遇:我現在該說什麼?要不要感謝一下世子爺的記挂?思考片刻,他拱手回應道,“幾年前離開扈沽的時候,景遇曾去拜訪過月将軍,見過世子。”月隴西瞧他一眼,沒理他。喬景遇:做人好難。登時,三人謎一般地沉默了。月隴西微不可察地挑了下眉,将折扇落在掌心敲了敲,“怎麼?你們兩人且繼續聊啊,當我不存在就行。”廊橋上傳來公子小姐猜中字謎後的起哄聲,幾人同時轉過頭去看了一眼。喬景遇默了默,沒憋住,委婉地提醒,“世子難道是想要與我們一同遊湖賞燈?”月隴西仿佛聽不懂他話中深意,故作驚訝,随即笑吟吟一歎,勉強道,“也好。今夜風涼,多個人同行,多一份溫情。你們說呢?”喬景遇:“???”卿如是:“……”不想說。華燈闌珊,漁火幽幽,江岸邊傳來悠悠琵琶聲,随風送入耳。橋上人來人往,疏密有間,或嬉鬧或低語,皆着豔裙華裳。周遭燈火迷離,五色琉璃瓦,金銀镂刻鐘,湖光相映,影色斑駁,貴而不俗的景氣。三人踏着琵琶聲往廊橋上走,往來皆是官宦子弟,喬景遇和卿如是都沒什麼相熟的人,倒是時不時有閨秀隔着老遠就朝月隴西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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