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吧,師哥不愛吃橘子。”玉堂春心情不佳,但看着一腔熱誠的袁紫甯,心中生出一絲溫暖,心想自己還未到孤寂無助的絕境。
袁紫甯哪知道他内心的千回百轉,嬌嗔道:“瞎說!秋天橘子上市的時候,你房裡可從沒斷過,我知道的。”
玉堂春被點破,也不氣惱,更不想辜負師妹的好意,便提議道:“那,一人一半。”
袁紫甯高興地剝開橘子,一邊說起了閑話:“對了師哥,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總是一個人坐着,看起來悶悶不樂的。”
“沒有,我安靜慣了,一個人呆着舒服。”
袁紫甯将剝好皮的橘子掰開,遞給玉堂春一半。“好吧,算我多心。”
她開始專心的剝橘瓣吃,而玉堂春則慢悠悠地剝下一瓣,送入口中,看了眼吃得飛快的袁紫甯,試探道:“你覺得,展司長為人如何?”
袁紫甯有些茫然,不知師哥為何會提到展君白,但也沒多想,頑皮地翹了翹大拇指,誇道:“展司長啊,那還用說,這個呀。”她像是又想起了什麼,皺了皺眉,繼續道:“不過,他叔叔的口碑,跟他就截然相反了。”
“他叔叔?”提到這個人,玉堂春沒注意自己的聲音同方才已是截然不同,透着緊張和尖銳。
袁紫甯并未注意他的不妥,點了點頭,将自己知道的八卦說給他聽:“對啊,展天青嘛,我姑姑和他一個鎮子的。他從小就很頑劣,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才十二歲,就敢殺人。他帶兵走過的地方,血流成河,别提多慘了。”
仿佛那一幕就在眼前,母親的鮮血滴在他頭上,滑落入眼,映出一片血紅。玉堂春的呼吸有些急促,他匆匆塞了一瓣橘子到口中,企圖掩飾即将爆發的情緒。
“咦?師哥怎麼突然問起這些,是不是展司長上次叫你去唱堂會,刁難你了?”
玉堂春勉強笑笑,搖了搖頭:“沒有。我隻是詫異,他們叔侄兩人怎麼會如此南轅北轍。”
袁紫甯聳着肩,将最後一瓣橘子扔入口中:“那誰知道呢。”
“展司長現在已經是景城财政廳的一把手了,他叔叔難道就沒想着也謀個一官半職,就這麼一直在外面打打殺殺嗎?”玉堂春實在忍不住,想要繼續探聽。
“對他叔叔那種人來說,殺人可比做官痛快。哎呀,不說這些瘆人的事了,好好的橘子,剛剛還挺甜的,現在都要被說苦了。”
玉堂春收了收心神,将自己的橘子又分了一半給袁紫甯,結束了話題:“好,不說了,吃橘子。”
袁紫甯開心接過,吃得沒心沒肺。而玉堂春則轉頭看向窗外,眼神突然變得複雜起來。
他的能力實在太過渺小,也許還需要借助别人的力量才能報得大仇,可是他不知道能夠相信誰,他所接觸的三教九流又有誰能對上這樣一個有權有勢,殺人不眨眼的惡魔。警署的江科長倒是個嫉惡如仇的人,但以他和展君白的關系,也不知最後是幫理還是幫親。
玉堂春默不作聲地歎息着。
又忙碌了一天,江月樓捏了捏鼻梁,顯得有些疲憊。
宋戎見他狀态不佳,勸他早點下班休息,不要繼續在警署熬夜了。
他略過這個話題,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問道:“金馬堂還是沒有消息嗎?”
孫永仁這幾天也累得夠嗆,沒好氣地說:“這幫小子瞬間好像都沒了,一點信兒都沒有,幾處盯梢的兄弟都白忙活了好幾天。我琢磨着可能是又出海了?”
“有可能。别放松警惕,繼續盯着。就算出海了,也總有回來的一天。”
宋戎見勸不動他,也拿過一份資料向他彙報:“陳醫生提供的被拐賣名單,找回了兩個女孩子,已經送回家裡去了。其餘的都不在景城,有些跟陳醫生的妹妹一樣,賣去了香港,有些賣去了南洋。”
江月樓伸手接過資料:“把這個給我,展司長人脈廣一點,我托他幫忙試試。”
他将資料妥帖的放入文件夾中,視線無意間觸及桌上的日曆,上面寫着一個大大的“2”字。他忍不住往後翻了幾頁,在五号那張日曆上看了很久,随即放棄了加班的打算,忍不住想要回去看看。
他走到陳餘之家門口,見外門沒關嚴實,露出一條縫隙,正好看見他坐在天井内,一個人孤獨地吃飯。桌子上除了兩三碟清淡小菜,還擺了兩隻碗,一隻大碗是他的,另一隻小碗顯然是陳可盈的。
陳餘之就這麼安靜地吃着,舉手投足都帶着些落寞。
江月樓在門外看着,很想推門而入,告訴他已經找到可盈的好消息。可是才挪動了兩步,腦海裡展君白的話讓他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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