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樓繼續沉默着,眼眸下垂,不言不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邊白金波還想要再解釋解釋:“蔡市長,那都是栽贓……”
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見江月樓忽然擡起頭,看着蔡昌耀說:“我會拿出證據,證明吳委員和香港黑道以及金馬堂不清不楚。那個兇手,我也遲早會抓捕歸案。”
他的語氣明明波瀾不驚,但聽在蔡昌耀耳朵裡,卻成了一種挑釁。“我憑什麼信你?”
“如果您不信,隻是一味的苛責警署,蔡市長,那恐怕大家會對您的用意産生質疑。比如一些小道消息傳出,蔡市長、吳委員疑似和走私黑道不清不楚……”
蔡昌耀聽了這話,氣得想拿茶杯砸他,白金波連忙上前按住他的手。
“蔡市長,一些小報記者最愛根據蛛絲馬迹杜撰新聞博眼球了,百姓最好糊弄,說是疑似,傳出去不也玷污您的清名。”他和江月樓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一唱一和頗為默契。
果然,蔡昌耀将這些話聽進去了,事關前途,他不得不慎重。此時再看江月樓那張硬氣的臉,态度也有所和緩。
白金波見他消了氣,連忙趁熱打鐵:“蔡市長,如果找到證據,證明吳委員和盧卡斯勾結,那您就是大義滅親,絕不姑息,百姓肯定不會誤會您。”
蔡昌耀沉默下來,思索片刻,這才擡起頭看着江月樓,恨恨道:“出去,拿不出證據,你給我等着!”
白金波連忙給江月樓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趕緊離開。
誰知江月樓并不為所動,仍然認真地并腳敬禮。他明知道這個敬禮,對于蔡昌耀來說更像是一種諷刺,但就是不願變通,讓白金波十分擔憂。
回去的車上,江月樓望着車窗外出神。腦海裡不是什麼追查線索,而是陳餘之狠揍了他一拳,又将藥放在桌上的畫面,以至于白金波叫了他好幾聲都沒有反應。
好不容易回過神來,接觸到白金波擔憂的目光,他連忙回道:“不好意思署長,在想案子。”
白金波看着他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人啊,不能一直緊繃着,會斷的。”
江月樓點了點頭,望向窗外,發現不是回警署的路,疑惑地問道:“這是……去哪裡?”
“天韻園。”
一聽地名,江月樓就知道要去幹什麼了,連忙沖着司機大喊:“停車!”
司機被他吓了一跳,趕緊減速,剛要踩下刹車,又聽白金波嚴厲道:“繼續開!”
司機看了眼後視鏡,決定聽從白金波的命令,踩下油門,車子繼續向天韻園開去。
“署長,說好的在警署邊上吃頓便飯。我現在等着破案,沒有心思聽戲。”
白金波擡起手指在他腦門上狠狠戳了戳:“你啊你,有時候真的太倔。這飯局是展司長組織的,早就約好了,如果你正在執行公務的關鍵時刻,我絕對不帶你來。可現在明明事情暫告一段落,是等待期,是間歇期,你不能光顧着辦案,忘了同侪之誼啊,這也是為官之道。”
江月樓摸着頭,嘀咕着:“我隻知道為人之道。”
“犟,現在教你也不遲。你昨天硬闖海關,趙科長也沒怎麼着你。他要是有心,上報到海關署長那裡去,這事你還真不好收場。月樓,等一會兒給璟明賠個不是。”白金波恨鐵不成鋼,隻好明着指點一番。
他的苦口婆心江月樓還不領情,“什麼?他趙璟明顯然就是在包庇景城走私的黑手。我就不明白為什麼這樣的人能官運亨通,而展兄和您還要和他虛與委蛇。”
白金波苦笑起來:“月樓啊,你想實現你的抱負,你想讓景城按照你的想法進行,但是你夠強大嗎?為了讓自己強大,你說的所謂虛與委蛇的事隻能去做。”
江月樓再也說不出反駁的話來,隻好放棄和白金波争論,憋着一口氣看向窗外。
此刻已是傍晚時分,天韻園門口極為熱鬧,人來人往的,黃包車、汽車都停在門口。
它的正門屋檐挂着一排火紅的燈籠,随風搖曳着,招搖得大老遠就能看見。
一輛汽車停了下來,趙璟明最先從副駕駛下來,恭敬地拉開後座的門,展君白從容下車,整了整一身挺括的西裝。
天韻園是一處很大的園林,沿着曲徑小道往裡走隻覺得心曠神怡,頗有意境。小道盡頭是一個華麗的舞台,古色古香的布置,上面卻吊着許多燈,将舞台照得如同白晝。
客人的位置分布在舞台前的院子内,是一些散放的方桌,上面擺着些茶水、瓜子、點心等,此時已經坐滿了客人,邊吃邊聊邊等着大戲開場。
趙璟明等人自然不會在這些散桌裡落座,而是從舞台對面的一座假山中穿入,沿着石階而上,很快就上了假山頂。這裡坐落着幾個半封閉的小亭子作為包廂,位置極好,視野也極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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