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虛真有點年不下去了,“殿下,您不是跟姜家大小姐勾搭了那麼久嗎?明明一封信就能解決的事,非得這麼折騰自己,值得嗎?貧道看太子妃心胸比您寬廣得多,沒準真不當一回事兒。”
“呵,你不知道她……她啊,從小受了委屈就不會說,隻會躲起來。現在她長大了,她不躲了,她開始往外逃……孤要是讓她不痛快,她就要飛走了……”
風昭然的發絲全部濕透了,不知是熱汽蒸騰的,還是冷汗浸透的,他的目光已經有些迷離,其實已經不大明白自己在說什麼,隻是若不說話,他定然會暈過去。
“其實是不值的……當然不值……孤還要君臨天下,怎麼能以身犯險?可是孤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隻覺得這場仗輸掉可以,孤死了也可以,就是……她受委屈不可以……
空虛,孤近來很少做夢了,但孤越來越有一種感覺,若是讓她受委屈,那孤這一世便算白活了……”
空虛瞧見他的瞳孔開始渙散,便知道他的身體已經承受到了極限,正在制造一場昏迷讓神智逃避這種痛苦。
他的聲音到後面輕得像跟蚊子似的,空虛隻當是夢話,并沒有認真聽,隻想着這會兒偷偷開始拔針風昭然會不會發現。
但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空虛已經摸到針尾的手頓住了,他迅速擦淨手,從懷裡掏出那本從不離身的手抄本,迅速翻到某一頁。
上面繪着一個法陣。
隻為一個念頭而活……倒是很像這上面說的“執心陣”。
藥斛裡,風昭然終于失去了意識,緩緩沉進藥湯中,眼看就要滅頂。
空虛立馬把風昭然拉起來,然後出手如風,迅速把針拔得幹幹淨淨,再提心吊膽地試了試風昭然的鼻息。
還有氣兒,沒殺生。
*
姜宛卿始終不知道風昭然到底是用什麼忽悠住了姜述,姜述好像恨不能把姜家的好東西全堆到姜宛卿的院子裡來。
新的東西進來,舊的東西就要騰位置,姜宛卿也不能說不要,便道:“父親所賜件件都是好的,但一來院子小,擺放不下,二來,舊物都是小娘用過的東西,女兒着實不舍得換,還請父親見諒。”
姜述的目光撫過屋中物件,眸子裡難得有了一絲柔和:“你小娘是個好女人。你也是。”
不過這點柔和轉即便消失了,他道:“隻是姜家的五姑娘這樣住着無妨,你卻已是大央的太子妃,不該再住這小院了。”
第二日姜宛卿便搬到了新院子,與姜元齡的院子隔着一座花園比鄰而居。
不單是屋子換了,姜宛卿但凡動用的東西,大到出行的車馬,小的飲用的茶水,全都頂尖的,連姜元齡都被壓了下去。
戚氏為此和姜述明裡暗裡說過不少“嫡庶有别”之類的話,姜述開始隻當沒聽見,後來直接道:“夫人,嫡庶固然有别,但越不過尊卑,慶王妃和太子妃能一樣嗎?”
戚氏的臉冷下來:“老爺這意思,是要扶持一個庶女?”
姜述拂袖而去,臨行扔下一句:“什麼嫡女庶女?隻要是姓姜,便都是姜家的女兒!”
二房的姜尚柔過來搶了丫環的差事,一面給姜宛卿梳頭,一面把這話學給姜宛卿聽,還告訴姜宛卿:“聽說大小姐在屋子裡不出來,飯也沒吃。”
姜宛卿在鏡子裡看着姜尚柔的臉,想起從前姜尚柔在她面前張牙舞爪的模樣,不禁在想,她從前在姜元齡面前估計也是這樣學舌的吧?
“說來也真是好笑,她都已經嫁作人婦了,難道還在肖想太子殿下?如今殿下勢如破竹,已經打到了京城外,隻要攻破城門,這天下便在殿下囊中人。”
姜尚柔說着讨好地笑,“娘娘到時候就要母儀天下了。真可笑有些人從出生就以為自己要當皇後,結果老天爺不認,依我看呀,這都是命——”
她的話沒有說完,姜宛卿直接站了起來,吩咐旁邊的嬷嬷:“二姐姐很會聊天,把二姐姐送到大小姐房裡去,照着方才的話,讓二姐姐對着大小姐說一遍。”
姜尚柔驚慌失措,掙紮求饒。
貴女們不都是這樣嗎?和誰好,就踩她讨厭的人,為什麼姜宛卿不一樣?
姜尚柔最後還是被人架了出去,她尖聲道:“你别裝清高了,少在那兒裝姐妹情深,你以為我以前為什麼罵你,古淑範為什麼罵你,還不都是因為姜元齡不喜歡你——”
人很快被弄走了,底下的話姜宛卿沒有再聽。
少年時也曾經有不甘,想着有朝一日能打這些人的臉。
但生死場上轉過一回,姜宛卿才發現理會這些人全然是浪費時間,她還有更要緊的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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