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對面,竟是時辰越長他越得心應手起來,便被李辭刺穿了右肩,左手使刀也不見劣勢,反而刀鋒忽然飛快襲來,不知是個什麼招式,便如刮起一陣全是刀子的風來,目光所觸都是利刃的影子,四面八方而來避無可避,片刻二人身上便已全是那刀留下的口子。
退後兩步,心頭一梗,江可芙忽然噴出一口血來,不及躬身盡數留在了李辭衣擺上,慌忙回首李辭便欲搶上來扶人,一分神被對面砍中,又添一傷。
若此時有人經過此地,定要叫聲出了人命,被适才那陣“刀風”所傷,李,江二人身上俱是細小卻又密布的傷口,且那刀法怪異,傷口小卻短時間内難以愈合,二人打鬥全身都牽動,便不停流血,所着衣服顔色淺淡,此時看便如同兩個血人。
“你别看我,看他!”
見李辭又挂彩便急了,不由又咳出兩口血,按着作痛的胸口江可芙平複喘息,卻連呼吸都是痛的,盡是血腥之氣。如此不覺便上來了氣性,偏要強撐着再運功,不顧疼痛握緊劍又搶了上去,橫過要替李辭隔開那刀刃,卻是“當”一聲兵刃被狠狠一撞脫了手。
那人似早知江可芙會接他這一刀,見她心脈受損決意再重創她,這一下竟用了十足的内力,江可芙登時虎口崩裂鮮血直流,眼看兵刃脫手,心頭狠狠一滞便有劇痛襲來,眼前竟黑了一瞬,再恢複明亮也是一片地轉天旋,見刀鋒再逼來也避無可避。
“可芙!”
李辭從她搶上前要攬她躲開出手便慢了,此時見那刀直刺向心口,便是撲她躲開也必要受傷,雖能輕些但她模樣顯已半分傷都受不得,千鈞一發,電光火石間李辭竟直接飛身撲向了那影司衛,空手便去握那刀刃硬要調轉方向。
慣用長兵刃之人,近身是大忌,且李辭拳腳之上卻是比之用兵刃還差此人一大截,為救人不得已為之卻讓自己身陷險境,這人成功被他撲去一側,自己心口卻被此人拍下一掌,一股陰寒之氣侵入體内,竟逼得身上細小傷口登時血流如注,已全然成了個血洗的人。
刀刃被狠狠抓在手裡,掌心傷口已被劃得深入幾寸也不能松開,李辭膝蓋狠狠抵在這人小腹之上另一隻手死死掐着他肩膀傷處,指縫間滲出的血才讓他感覺幾分暢快。這人也撐不了多久了,他決計不能洩氣。
二人僵持着,江可芙已穩了心神,跌跌撞撞的撿起地上的長劍,便提着走上前來。劍鋒對着被李辭按在地上的影司衛,因受傷拿不穩,劍尖對着那顆頭顱不住的抖動。捕捉到身下之人眼中嗜血的狠戾,李辭手下不覺更加用力,江可芙咬牙穩住手一劍便狠狠刺了下去。
“嗤”一聲,兩股鮮血飛濺,二人都被濺了一臉,與此同時李辭隻覺左手巨痛竟似被那刀刃劃穿,恍惚間被一陣大力掀翻在地,一道寒光從身側劃過,還跟着一聲嘶啞的,近似野獸的吼叫。
大門斜過的昏暗月色夾雜着一樣陰暗的夜風,那影司衛舉着鬼頭刀立在那裡,一身黑衣看不清身上的血迹,但轉過的那張帶着詭異森然的面具的臉一側,正汩汩的冒着鮮血。江可芙一劍削下了他的耳朵。
一擊不重,江可芙已然洩力,再也控制不住手長劍掉落在地,面上飛濺來的血尚餘溫熱,濃重的血腥也在刺激着她名為恐懼的感官,李辭已被他掙脫,看來也已重傷再難起身,眼看那黑影舉刀朝自己逼近,竟腳下一軟直接委在了地上。
興許越到此時越是會胡言亂語,看着那隻被自己削掉的耳朵,江可芙忽然喊道:“李辭!我,我要死了,你說,我再削他隻耳朵,他是不是就又啞又聾說不出也聽不見了?”
李辭正忍痛撐着劍站起,忽聽此好沒道理的言語,生死關頭,偏就十分引人發笑,那舉刀的影司衛竟也被此話弄得一愣,繼而仿佛覺得這是在拿他玩笑,怒不可遏揮刀便去。
大驚,李辭卻不及上前,驚慌之下手中長劍投擲而出,生怕不能攔下,用盡全身力氣,卻被那影司衛一個反手拂落。江可芙襯此間隙一咕噜就爬了起來,撲到一旁撿起了自己掉落的劍。
“反正要死了,我便砍來試試。”
跌跌撞撞起身,李辭喊她不要近身,此人盛怒之下出手更狠辣,還未說完就“哇”的吐出一口血來,身上傷口的血也還未止住,他甚至覺眼前發黑,血怕不是要流幹了。右手狠狠按在左手被刀劃出的傷處盼疼痛給自己幾分清醒,卻聞一聲驚呼。
江可芙其實沒想近身,隻随口一語,但受傷之人行動遲緩,已被影司衛逼上前一把提了起來。此人手勁極大,狠狠掐着少女纖細的脖頸似再一發力便能扭斷,被掐得喘不上氣江可芙隻覺陣陣發昏,劍已脫手,無意識的雙手便去抓掐着自己的手臂,眼前模糊的影像裡隻能瞧見暴戾的發紅的一對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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