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案上燭台落塵,和觀音上蛛網相得益彰,還在那裡追着耗子趕,李辭取出一張面餅,叫江可芙歇一歇。
“趕一天路了,不累麼?怎麼還和耗子較勁。你屬貓的麼?”
隻管揮着劍,不住跺腳口中叱着,這間歇才回頭望一眼,江可芙道:“就是不舒服,這東西最可恨了,涿郡的時候我舅舅送過我一副上好的馬具,不留神便被這些畜生啃了,這以後我見一回便要趕一回,真是想想就氣。”
李辭笑道:“可見這是多記仇了。我自小被耗子啃的東西也不少,也沒你這麼恨。”
“這能比麼?你自小什麼好東西沒有,啃了自一堆人再捧更好更新的來。不過宮裡也有耗子麼?”
“宮裡是多好的地方麼?不常見是真,但庫房裡不怎麼清點的東西被啃得就多了,母後又不怎麼在意,到最後都拿這個搪塞,程懷恩還背着皇兄和我抱怨,也不知是真啃了還是被倒出去賣了。”
不經意便提起舊事,這皇兄自然是李盛了,江可芙愣了愣,回頭朝陰影裡又踢了一腳,沒接話,李辭也歎口氣,片刻,道:“先來吃東西吧,這些耗子也不怕人,不見血不跑,宰一隻又髒了劍,我備了藥,一會兒撒一些就是了。”
深夜,二人在觀音前入夢。
不是個很好的夢,裡面一片水深火熱,最後仿佛還有人在輕聲喚她,夾雜着“嘭”一聲重擊,忽然驚醒,感知着汗津津的掌心,睜眼便是李辭,見她醒來似松了口氣般,不及說話,大門處“嘭嘭”兩聲巨響,那扇本就岌岌可危的門被外面大力摧毀轟然倒地,震起一室灰塵飛揚。
李辭抓起劍塞在江可芙手裡迅速起身,在遠處夜貓子的啼叫聲中,一個黑影立在門口,卻沒有他适才出手那麼“聒噪”,一言不發的,手中寒刃就直逼李辭而來。
“躲開!”
長劍出鞘,橫在身前相抵,李辭喊了江可芙一聲,少女即刻躍起一個“鹞子翻身”正落于人影之後,未出鞘的長劍直抵這人背心,想将人制住,卻得了李辭一聲焦急大喊:“别!你制不住他!”
不由一愣,劍鞘已直直戳上背心穴道,一股怪異的陰邪之氣忽的竄出,極為霸道,震得她虎口劇痛,“哐當”一聲,長劍落地,手臂酸麻一時竟再難舉起。本隻道是個尋常殺手,再厲害能如何,卻連手都未還就已被傷,江可芙不忿便欲拾劍再來,殊不知李辭那适才一招便已認出來人,不然不會喊出那句“制不住他”。
“别逞能!你閃開!這人是影司衛!”
看穿她意圖,恐此人回身去對江可芙,李辭趕緊連出三劍對準此人要害之處使其無法分神,江可芙一怔,拿劍後撤,可見打鬥正酣的兩個影子,李辭卻不占上風。她若不上去分此人的神,這情形怕是要糟。長劍出鞘,即刻便已閃到李辭身側。
“這人什麼來頭?”
劍刃從身後劃過挑開黑影砍向李辭肋下的刀鋒,轉而斜刺直逼此人一對招子,回身空隙,江可芙發問,李辭答道:“影司頭領,是個練邪門功夫的啞巴。所以我叫你别和他對上,他一身功力邪門得緊!”
幼時在李隐宮中便見過此人,沉默得當真便是一個影子,總是帶着一副面具把臉遮住,卻依然能看見脖頸處一道可怖傷痕上走被遮掩在面具底下,還曾把他吓到過。後來皇陵案東流和宿衍曾和此人合力抓過人,回來便道他所習功夫十分怪異,内力陰寒,怕不是什麼正道。
且這人不會說話,一雙眼睛總是默然得又似什麼都沒裝下,又似裡面全是寒冰,便更顯陰鸷。聯系那道脖頸的傷怕就與此有關,李辭總覺他心裡怕已十分陰暗扭曲,還曾暗道還好是為朝廷效力,适才那一招認出不覺大驚。
此人不同其他影司衛,有李隐口谕便可調遣,是非李隐面見口傳不可的,且若非重大之事,此人不會離京,如此,便再懷疑此前猜測是真,見此人也不覺心頭一顫,李隐已知曉他行蹤了想殺他?
親生父子,也不想聽他如此緣由?這般絕情。還生怕他死不透麼定要命身邊最狠辣穩妥之人來。
如此想着李辭心頭隐隐悲涼,手下卻帶起一股狠勁兒,李隐想他死,但那些猜想絕非空穴來風,且時日有偏差,京中絕對有什麼變動,他必須得去。
這頭江可芙不明就裡,隻當是齊王派來的人,瞧他出手狠了便覺幕後指使已确定,當即精神大振配合他一招一式,二人竟漸漸有壓過對面一頭的趨勢。
乒乓之聲持續了将近一個時辰,二人勢頭再盛也終歸年紀輕,于武學領悟便比同齡習武之人高些,也終歸不如這血海裡拼殺出來的影司衛,且一路風塵仆仆,便自己不覺,身體也終歸有疲憊藏着,打鬥一長便顯現出來。更不論适才江可芙被他内力一震,竟隐隐傷了心脈,百招之後就覺内力漸漸運行不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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