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序穿衣下c黃,将羊群趕進羊圈裡,然後去洗手做飯。“吃什麼菜?”他問徐甯。
徐甯說:“你殺兩條魚,去了内髒,然後用鹽腌一下,切點姜蔥,清蒸吧,這個最簡單,也好吃。”
尋序說:“好。”不一會兒尋序走到腳盆邊,看着盆裡的魚,抓了條最大的草魚問徐甯,“這個嗎?”
徐甯搖頭:“清蒸要鳊魚或者鲫魚才行,别的魚都不行。”
尋序看了一圈:“哪個是鳊魚,哪個是鲫魚?”
徐甯心想,看來依靠這家夥還是不行了,便坐了起來,開始穿衣服。尋序擡頭看着他要穿外套下c黃:“你做什麼?要上廁所?”
徐甯說:“還是我來殺魚吧,你從來沒幹過,不會弄。”
尋序皺起眉頭,有點不高興地說:“你這個師父,一點耐心都沒有,還沒開始教呢,就要自己動手,你這樣,永遠也教不會徒弟。”
徐甯聽見他這麼說,穿衣的動作頓住了:“好吧,鲫魚和鳊魚都比較扁,它們的背是青黑色的,肚子是白色的。個頭比較小。”
尋序低着頭在盆邊看了一下,然後兩手一操,一手抓了一條:“是不是它們?”
徐甯一看,果然一條鲫魚一條鳊魚,便笑起來:“對,就是這個。真行!”
尋序得意地說:“用刀子在肚子上劃開,把内髒取出來?”
“嗯。”
“好了,你就躺着休息吧,一會兒就好了。”尋序說着出去殺魚去了。
“好,殺好後在兩邊用刀子劃幾道口子,抹上鹽,鹽少一點,别太多了,鹹了沒法吃。”徐甯心裡雖然有點不放心,但想想還是随他去吧,不管怎樣,能吃就行。
徐甯聽見外面潑水的聲音,刀子敲砧闆的聲音,尋序呵斥小豹的聲音,覺得生活氣息特别濃,心裡就特别甯靜,這種,大概就是家的感覺,沒想到有一天,居然會在尋序身上找到。他覺得自己越來越喜歡尋序的存在了,越來越習慣他的存在了。隻是,要是有一天他離開了怎麼辦?徐甯覺得鼻子略有些酸,自己這是怎麼了,因為病了,所以就格外敏感脆弱嗎?
徐甯聽着這些動靜,慢慢就睡着了,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感覺到有人摸他的臉,徐甯睜開眼,尋序的臉出現在眼前:“可以吃飯了。”
徐甯眨了下眼睛,伸了個懶腰:“好,我起來。”
尋序轉身去盛飯,他将兩個魚頭夾下來,放在小豹和阿玄的飯盆裡:“你們吃魚頭。一人一隻,不準搶。”
結果小豹看着自己碗裡的鳊魚魚頭,擡起腦袋看着尋序,弱弱地喵了一聲,給吃魚頭就算了,為什麼它的還這麼小,還叫不叫貓活啊!阿玄看了一眼,用腦袋頂了一下小豹的腦袋,示意兩個換一下。小豹還是委委屈屈地叫了一聲。
徐甯穿好衣服下來,看見尋序欺負小豹,笑起來:“小豹,一會兒給你魚肉吃。”
尋序将飯盛好,坐在桌邊等徐甯:“吃什麼魚肉,黑家夥會抓老鼠。”
徐甯刷了牙坐到桌邊,看着肚子上被劃了好幾刀的魚,便不由得笑了,不知道尋序費了多大功夫才将這魚收拾好。徐甯用筷子夾了一點魚肉放進嘴裡,尋序握筷子的手指節都有些發白,看着徐甯,等待他的評價。
徐甯點了一下頭:“味道還不錯。”
尋序趕緊低下頭去,扒了一大口飯,雖然沒有笑,但那神情是相當歡喜的。徐甯又補充了一句:“以後我不在家的話,你自己也能弄吃的了。”
尋序頓住了:“你要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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