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倏然睜眼!毒馬松木香霸道侵鼻,爾後是蠻肆掠奪。她撐着手臂,好不容易才隔開一點距離,雙手就被捏置身側。胸膛似銅牆鐵壁,她隻覺得極度缺氧,作惡之人卻紋絲不動。“唔……”牙龈相碰,鐵鏽味從口腔漫開,黑眸深處劃過一道嗜血的猩紅,本捏着她臉頰的手轉而移至腦後,吻不淺反深。鹹澀的淚水沒入口齒、,黑眸危險而深邃,半晌,白謙緩緩退出,勾起的銀絲暧昧且纏綿。琉璃眼水花突湧,雙唇微啟,睫毛顫顫,淚珠點點,羸弱惹人憐。早在安王府,她險些被蕭晉彥強迫的時候他便知道,華衣貴飾加身的白雅精緻非常,讓人心感贊歎,身處逆境楚楚可憐的她卻似荒漠中含苞待放的花骨兒,讓饑渴的旅人忍不住辣手摧之,細細咀嚼,然後吞之入腹。白謙一手撐在床緣,一手輕拭她難掩淚意的眼角,動作溫柔如初,隻除了眼底那抹放肆的欲-念與不加掩飾的意柔未盡。白雅輕喘,聲音俨然支零破碎:“你……你瘋了?”黑眸比剛剛又暗了幾分,白謙輕笑,緩緩地在她的唇邊印下一個吻,眼皮輕擡,攫着她的目光,沉聲道:“瘋?白雅,我是誰,你比旁人清楚。且三個月了,你早該想通。”想通什麼?原本她因着之前段祺瑞一事耿耿于懷,待他也不似以往熱絡,而他徑自忙活,忙完老夫人的葬禮忙工部的事,哪怕他守喪半個月,每天依舊有人來找,久而久之兩人竟疏遠起來,若不是她不想在衛國公府天天對着白婳,恐還因賭氣不願意回衛尚書府。如今,他卻突然與她說讓她習慣?白雅突然想起風雲嶺那場夢,水目圓瞪。原來她隻是懷疑!因夢境過于真實,也不敢深究。畢竟若是夢,說明她心有所想,若非夢,心有所想的便成了他,她不敢想,也不敢承認或求證,就怕突然打破些什麼。然而,當真到了這麼一天,她果然不知所措。她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而他,因為這個知道,逼着自己正視。毋庸置疑,白謙俊美不凡,胸懷經綸,讓她由衷敬佩。她曾想自己何其有幸得他庇護,卻從未想過對他動心,不僅僅因為她們是他人眼中的兄妹,還因為怯懦。她早就窺破了他谪仙表皮下的野心,心知白謙極有可能莅臨高位,這樣的人她要不起。白雅眼中的掙紮一目了然,黑眸波光暗湧,白謙輕撫梨花帶雨的臉,慢條斯理地抹去礙眼的眼淚,緩聲道:“天庭或地府,不過一念之間,我們彼此相纏,既心生情愫,不壞天道與人倫,為何不能相守?”磁語低囔,清冽又灼熱的呼吸便在耳際,她看着那雙黑如深淵的眼睛,隻覺得裡面似有漩渦,誘她沉淪。此時的白謙,妖冶非常,俊臉驚豔絕倫,她恍若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噗通……噗通……沉重的同時帶了一絲絲痛意。他執起她仍帶顫意的手,放在唇邊細細啄吻,一語道破:“你并不反感我的碰觸,且除了我,再無旁的男子能讓你心安。”若有,告訴他,他絕對不會放過,就像剛剛不知死活的段祺瑞。“我……”她突然不知所措,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都像算計好了的,恰到好處得讓她情不自禁想要聽從……她不反感白謙的碰觸,有沒有那個可能……“小姐……”白雅驚得驟然收手,眼中迷霧倏散,狠吸了一口氣,俨然在壓抑心底的沖動。白謙漠然垂眸,眼底寒光飛掠,冷冽駭人。——自捅破了那一層薄紗,白謙的每一個動作都讓她不知所措。兄長的面具不再,曾經的種種與親情無關,她竟覺得自己“負債累累”。先不說他好吃好喝供着自己,單是他的庇護就讓她陷足已深。她驚覺自己掉進了一個胡同裡。後退是詭谲多端的人心。白謙乃權臣,政敵不少,她曾受他庇護,沒了他恐寸步難行,手無寸鐵的自己極有可能淪為靶子。前進卻是未知。兩年的相伴俨然成為依賴,白謙俊美不凡,這樣的人若是夫君,簡直就像撿了個大便宜。然而,她不确定這是不是她想要的愛情。先不說自己究竟喜不喜歡他,單是他的身份與手段就讓她忌憚。縱觀曆史,敢問有哪位尊者曾執守一人?理智告訴她不能沉淪,情感與現狀卻在推着她往前走,簡直進退兩難。于是,白雅很慫地遁了。中秋将近,已嫁作人婦的林藝蕊邀她與賀傾晴上百道寺上香祈福,原本白雅是不願的,不是忌諱守喪,而是跪了幾天腿腳不便,唯恐上山折騰,憑白拖累了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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