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相沉默之下,梅蘇抽走了他手裡唯二的兩張醉夢契,"公子大了,有自己的考量,梅蘇不想讓公子為難,若公子還有需要梅蘇的地方,梅蘇任憑差遣。"雖然嘴上說着如此,他的眼神卻黯淡了下去,過了好一會兒才又強顔歡笑。
"臭梅花,你作何将我的也收下,别帶上我,我必然是這輩子都要賴着公子的!"鹭箬不滿哼哼,想奪那張自己的醉夢契塞回給褚楚。
"阿箬,别胡鬧了,我說的這些都是認真的,我連醉夢契都要了來,你還以為我是在同你頑笑?"褚楚正色道。
鹭箬有些怔忪,從前褚楚幾乎沒有對他如此嚴肅過,攬着褚楚手臂的手緊了一下随後又松開,他唇角戲谑的努力向上翹着,眼眶有些紅潤,他道:"阿箬、知道了,阿箬此生能得公子一時的喜歡已經是滿足了,公子不要忘記阿箬。"
褚楚走出醉夢歡,冷浸的日光反射在馬車的窗紙上,他吸了吸鼻子,淡淡道:"今日在下便替褚公子還完這塵世的一切了。"
作者有話要說:[1]出自唐·劉禹錫的《秋詞》。
[2]化用自宋·歐陽修《醉翁亭記》,原句為:"四時之景不同,而樂亦無窮也。"
——
梅蘇:公子因為大将軍吃一回醋就抛下我們了!
鹭箬:我們是意外,公子對大将軍才是真愛!
陸北淮&陸南涔:kdl!kdl!
褚楚:?
褚楚:你們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第66章
薊椿立的鬼點子多,不知柴漣用了什麼法子,竟真能鼓動她出主意盤活整間鋪子的生意,褚楚翻閱着手上的賬簿,看着上頭的進項,認可的點點頭,他這個當家"主母"可算做得有點主母的樣子了,再過一陣,即便是他離開時将這鋪子還回到顧齋的手上,也不至于賬面上那般難看了吧,至少他也是賺了銀子回來的,褚楚想。
褚楚備了馬車,準備去一趟顧家酒鋪,除了給柴漣和薊椿立分例銀以外,他還得将離開上京的消息通知給柴漣,柴漣是因為他來了這裡,又是他的副将,他須得将自己偷盜兵符離開上京之事與他通一通消息,以免漏了嘴。
馬車一路搖搖晃晃,不多時便到了那酒鋪,探頭往裡一瞧,比起那日送薊椿立來時的蕭條,人客多了許多,褚楚臉上也跟着有了笑意,這薊椿立還真是個招财寶,若是可以他當是要舉薦顧齋依舊留她做此處的掌櫃的。
與以往不同,今日之酒鋪門前不光是供人喝酒歇腳的小攤,還支起來一塊牌子,褚楚湊過去瞧,上頭寫着: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呐,凡賦酒詩一首可在小店免費嘗酒一碗!打油詩亦可!
嚯~可真大方,這但凡能作得出詩的即便是打油詩都能撈一口免費的酒喝,這真的不會虧本嗎?
褚楚心下明了,柴漣是不會寫這東西的,必然是小丫頭的鬼點子,他悄咪咪走進去,敲了敲桌:"小二,是不是我賦詩一首就能讨碗酒喝呐?"
最近人客多了,賬面上的銀子數額也繁複了許多,柴漣頭也不擡,"爺,案台上自有筆,你自行将詩找地方随意賦就好了。"
"随意賦詩,賦哪兒?"褚楚有些皺眉。
"壁上、柱上,随便哪兒~"
褚楚拿起毛筆,想了想,往最明顯的柱上寫了一句:"今朝有酒今朝醉"[1]。
旁邊的酒客一瞧,就不樂意了,"别當我讀書少,這詩不是他自己作的!"
有人起哄道:"這是詩人羅隐的詩!小公子模樣如此俊俏,這幹出來的事可不美,還是趕緊換句新的添上,不然可壞了這間鋪子的規矩!"
此間賓客的吵鬧聲終于惹得柴漣停下了手中的活計,一擡頭便見是褚楚,連忙出面調和,"大家有所不知,這位是我們鋪子的東家~"
衆人明了,原來是店主,這可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了,既是東家主子,不是想幹啥幹啥,自己家的酒人不能想喝就喝啊。
褚楚擺擺手,往後頭小院裡去,說實話這還是他頭一回來這鋪子。
"我把鋪子交給你那麼久,你不聞不顧的,怎麼突然轉了性子還肯稱客人叫起爺來了。"褚楚邊走邊笑着問柴漣。
"王爺哥哥!你是來視察我的嗎?"薊權思收了練武的陣勢,湊上前來問好。
"我給你安排了一個這麼好的陪練師父,我可要好好看看你最近長了什麼本事,柴将軍,勞煩你和椿立過幾招試試。"
薊椿立癟癟嘴,"過招就過招,我最近學了好多招式都還沒試過呢!"
柴漣向着褚楚拱手,轉身便同小姑娘過起招來,那招式褚楚認得,是柴漣拿手的刺客類招式,雖然難敵那等高手,用來自保綽綽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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